聽完玲子的話,於飛的心中是臥槽連天,很想開口罵人,但想了一下後他又止住了嘴,這裡面就他們兩個人,言語太過激烈的話容易引起誤會。
想了一下他說道:“我要是找一個讓對方逮不到證據的方式揍他們,那他們應該能想到就是我出手的吧?”
玲子同樣想了一下說到:“現在他們處在你的地盤上,所要直面的對手也就只有你一個,哪怕他們走路摔上一跤也會記在你的頭上的。”
“那就好。”於飛點頭道:“回頭我就找個機會把他們挨個的教訓一遍,也讓他們知道我是個不好惹的。”
“其實……”
玲子猶豫了一下說道:“你這樣做沒有太大的意義,哪怕你把他們都給打一頓他們該怎麽做還是會怎麽做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也沒指望他們被揍一頓就退縮了,我這也是看見他們就來氣,就單純的想揍他們一頓出出氣。”於飛露出滿嘴的大白牙。
玲子被逗笑了:“你這樣做會讓他們很頭疼的,做生意哪有你這樣不講理的。”
“講理的都是被不講理的給乾趴下的,雖說我們一般情況下都比較講理,但那也是要看對象的,一味的講理人家還以為你是軟弱可欺呢。”於飛說到。
“或許這就是你能在幾次鬥法中不落敗的原因,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玲子若有所思的說到。
於飛嘿嘿一樂:“要是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那我不早就被你們吃乾抹淨了。”
“是他們,不是我們,我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人了。”玲子認真的說到。
這話的潛台詞跟之前的那句話差不多,於飛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你對高橋背後的勢力了解多少?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玲子進入到一種回憶般的狀態,半晌後緩緩開口道:“我之前很少可以去了解這些事情,不過接觸的多了,總還是能知道一些的。”
“櫻林集團並不想像它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雖說它們的主要業務是無公害蔬菜、自然養殖、和牛之類的,但在這些的背後它們還有一個生化研究所,我們一般都稱為白房子”
“因為級別的原因,我沒法知道白房子裡面研究的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我知道裡面是一群瘋子在主事,研究的東西也不是什麽能見光的東西,裡面有一個獨立的焚化間,差不多每天都會有一些東西化成飛灰。”
“而且這幫研究員個個心裡變態,只要是進到白房子裡的人,特別是女人,不管你是集團的自己人,還是外來應聘的人員,亦或者犯錯被流放到那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的。”
“即使能活著走出來,那整個人也就廢了,跟個行屍走肉一樣,而她們的下場沒有任何意外,我……之前就親手處理過一些。”
於飛哦了一聲,表情波瀾不驚,既然玲子都說是處理了,那那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你知道櫻林集團的權利結構嗎?”
玲子原本正小心翼翼的偷看著於飛的反應,在聽到對方的問話後,她心裡一松,開口說到:“具體的我沒有了解太多,不過我知道櫻林集團裡面也有這權利鬥爭,似乎還不止兩方面,不過在這裡面勢力最大的就要說岡本家族和高橋家族了。”
“雖然他們兩個家族一直在爭鬥,但這隻局限於權利的爭奪,只要是對外,他們的態度幾乎一致,只要是某一任務被其中一家接手,另一家在對方沒有失敗之前是不允許插手的。”
“這就是為什麽高橋之前失敗身亡後他的家人沒有找來的緣故,
現在你的問題還處在他們交鋒的階段,而且這兩家人都是徹底的鷹派,如果這次岡本還是失敗的話,那他們很有可能就要聯手對付你了。”於飛聽得是一陣的頭疼,這就是一方狗皮膏藥的存在,還特麽是兩條狗濃縮的精華,要比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還要麻煩。
“在我之前你有沒有聽說過櫻林集團放棄的前例?”於飛問道:“換句話說,要怎麽樣才能讓他們知難而退,乾脆的放棄我這一邊的任務。”
“這個……”玲子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還真沒聽說過,只要是他們看上的東西,那他們似乎都成功了,如果要想他們放棄……要麽你的國家出手,要麽能有跟他們對等的人物出面,再或者……”
玲子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芒:“直接把那兩家的主事人乾掉,那在短時間內,甚至是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不會來麻煩你的。”
於飛聽得腦仁有點疼,這三個選項裡似乎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要說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玲子發狠說出的第三選項,但這操作起來又是一番麻煩事。
“其實就以眼下的這種狀況來說,你也不需要走前面三條路。”玲子忽然又說道:“雖說你調動不了國家機器,但在這個國度,他們還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你所操作的空間那就大多了。”
“而且還有一點,你們這裡的人幾乎都可算得上是你的幫手,他們排外的情緒實在是太高漲,尤其是對我們國家的人,他們似乎有種天然的仇視心理。”
“這也使得高橋他們有很多辦法不能很好的施展開來,這是你的主場優勢,我覺得你現在以靜製動最好,等到你真的長成龐然大物之時,你的選擇就會豐富起來。”
“等到那個時候,解決這件事或許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於飛忽然覺得這似乎要比走之前的那三條路更加的艱難,他本就沒有什麽大志向, 他連條大點的鯰魚都不想當,怎麽會想當玲子口中的龐然大物呢?
不過玲子說的也對,這裡是自己的主場,哪怕岡本之流的來再多那也是送菜的,再說自己又不是孤身奮戰,真要是不行把老妖怪他們都拉上,他們背後的能量也不是吃乾飯的。
真要是到了懸崖邊上,他就把錢老他們也都拉出來,還有那一幫在農場裡放飛自我的老頭,不指望他們幫太大的忙,請他們出手看家,自己遠渡重洋過去攪鬧一番,這事也能成。
聊了一番,於飛沒有知道太多的內幕,但也算是對櫻林集團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對玲子問道:“你說的那個白房子有沒有跟你們的政府或者軍方掛鉤?”
玲子想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我不太起清楚,不過之前高橋跟一個補給處的人來往挺密切的。”
於飛哦了一聲,心中了然,曰本沒有正規的軍隊,但卻有很多的補給隊存在,這也是他們一種掩耳盜鈴的方法。
“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先把岡本他們挨個的揍一頓再說。”
玲子笑道:“有時候你像個睿智的長者,但更多的時候你更像是個任性的大孩子。”
“其實是你不了解男人,等你真個去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每個男人的心裡都有幼稚的一面,而且還是幼稚起來別人都看過眼的那種。”於飛說到。
“還有,你別看那些男人在明面上有多麽的正經,其實私底下一個個的都是那麽的不正經。”
玲子忽然探身問道:“那你在什麽時候不正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