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純純的家宴結束以後,於飛微微吸溜著嘴嘴喝著銅鈴遞給他的涼水。
一口辣那不叫辣,一口疊加上一口那才真的叫辣,通俗點講就是越吃越辣的那種感覺。
在加上川府特有的麻椒,吃到最後於飛的嘴巴已經沒有太多的知覺了,所以才用涼水恢復一下。
“剛開始接觸川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等你以後吃習慣了就好了。”李文景笑呵呵的說道。
“嗯。”
於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有些疑惑,我又不去蜀地定居,我還需要吃啥習慣呢?
再說了,這不是吃不吃習慣的問題,主要這玩意吃了以後會兩頭辣,今天辣嘴,等到了明天上大號的時候就會辣.皮.燕.子。
李文景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轉而對於飛說道:“你覺得剛才銅鈴的建議怎麽樣?”
“……就是那個在這邊建一個釀酒廠的事啊?”
於飛撓了撓頭:“我對這方面不了解,也不知道這裡面該如何操作,所以你問我等於問道於盲。”
“也不是那麽說,咱又不準備打造成什麽名酒莊園,只是為了自娛自樂,說不定還能給你們鎮裡帶來一些流量呢。”李文景說道。
於飛想了一下後點點頭道:“確實,不過像這種小打小鬧的產業對你來說會不會有點太玩笑了?”
他說的是實情,以這邊的綜合產業能力,根本就支撐不起一個系列的紅酒產業,到最後撐死了估計也只是個小作坊的規模。
李文景笑道:“那你覺得什麽樣的產業才能配的起我的身份?得像國外的那些著名酒莊?其實那些都是唬人的。”
“很多國外的酒莊都不一定有你的農場大,相比較來說,國外的那些酒莊就跟咱們國內的采摘園差不多,遍地都是。”
“而且就像你說的,我的產業大了去了,操心的事也更多,但我現在更喜歡上了這邊的東西,比如咱們腳下的水上餐廳。”
“還有在建的采摘園,更甚至是還沒有一點頭緒的葡萄酒作坊。”
於飛忽然有種撒主持采訪老馬的感覺,那句我對錢從來都不感興趣直接把撒主持的任督二脈給打通了。
李文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這話說出來可能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可我心裡就是這麽想的。”
“但你要說讓我放棄川蜀的一切來這邊定居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事業到了這一步,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一言所能決斷的。”
“就像那句所說的一樣,高處不勝寒,真的不是一句空話,而是到了一定的位置,你所考慮的事情就不一樣了,你的肘製也會更多。”
於飛在心中大呼:大老,這樣的事情就沒必要跟我說了吧,我就是一個小農場主,跟你口中的大事業差的那可是地球到熒惑的距離。
劉好這時候過來說道:“一天天的就你的大道理最多,姑娘就是嘴饞了,想喝口葡萄酒你就只會東拉西扯的。”
李文景苦笑道:“我哪東拉西扯了,這不是正在跟小飛商量著這件事的嘛。”
劉好對於飛笑笑後又對李文景說道:“要我說乾脆快刀斬亂麻,直接包上幾百畝地種葡萄。”
“在種葡萄的時候同時開始建酒廠,等葡萄成熟了酒廠也就能投入使用了,到時候兩不耽誤。”
說著她又對於飛微微一笑,後者立馬就讚同道:“這個主意好。”
李文景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不是跟采摘園起衝突了嘛……不過咱們倒是可以先把酒廠給建起來。”
劉好的一個眼神就令他換了口風,不過他還是向於飛投來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於飛一時間有些麻爪了,我這剛誇過你夫人的主意好,這要是改變口風的話,那還不得有種首鼠兩端的意味了。
好在劉好接下來說道:“我也就是那麽一說,具體怎麽操作還是得看你,我就不過多參與了,免得落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名頭。”
對此於飛只能呵呵,至於李文景如何應付那他就管不著了。
正好這時候小松鼠順著於飛的褲腿蹭蹭蹭的竄上了它的肩頭,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聽到銅鈴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真是吃完就跑啊。”
她的手裡還提溜著一個袋子,看起來似乎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還冒著絲絲的涼氣呢。
伸出手指在小松鼠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忿忿道:“有好吃的也不給你吃了。”
已經吃的滾瓜溜圓的小松鼠毫不在意她的威脅,嘰嘰兩聲算是作為回應。
銅鈴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盯著小松鼠直磨牙,後者看了她一眼,在於飛的肩頭上轉個身,留給她一個略顯肥碩的後丘。
劉好的注意力立馬就被拉了過去,看著小松鼠笑道:“這小家夥雖說貪吃,不過真的是討人喜愛。”
於飛笑道:“剛從山上下來,還有些野性。”
“就得是這股子野性,要是被馴服了關在籠子裡面那就沒現在有靈性了。”劉好說這話的時候還瞟了一眼自家閨女。
銅鈴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嘴巴癟了癟沒吭聲。
李文景見狀岔開話題道:“小飛啊,去年跟你說的大魚的事情有著落了嗎?我那邊的招牌魚池可就快要落成了。”
“沒有問題,只要你說一聲,我這就把大魚給你送過去,我上次看到你還建了一條魚道,你是準備放熱帶魚還是啥啊?”於飛說道。
所謂的魚道,就是一條如下水管粗細的透明水管,彎彎曲曲的懸空環繞在采摘園的各處,看起來很有意境。
李文景沉吟了一下說道:“原本我是想引進熱帶觀賞魚的,但那些魚類都比較嬌貴,後續維護很麻煩,所以我還沒決定到底要放什麽魚呢?”
於飛這就來了興致:“放啥的熱帶魚呢, www.uukanshu.net那玩意屬於外來戶,就跟你說的一樣,嬌貴還不好養活,咱這邊的本土魚既好養活又好看。”
“遠的不說,鋼片子知道不?那東西長不大,但很多都是彩色的,看起來不比熱帶魚差。”
“還有老色(shai)皮,那玩意烏漆嘛黑的,黑的發亮,其中有一些就跟美工說的五彩斑斕的黑一樣,絕對漂亮。”
“還有地趴子,那種魚看起來跟清道夫差不多,乾的也是清道夫的活,但卻比清道夫可愛多了,灰黃灰黃的。”
“還有……”
“你先等會。”
李文景伸手製止了於飛的長篇大論,於飛這才注意到,除了自己意外,李文景一家三口這會眼睛了都是一圈圈的蚊香。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所說的那些魚類的名稱都是這邊的土稱,他們聽的懂那才有鬼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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