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裡坐的人可算得上是雙豐鎮的頭部人物了,偏偏這些人還都擰成了一股繩,其中就包括正鎮長在內。
忽然所有人又都看向了還沒有開口表態的杜子明,後者愣了一下了,隨即開口道:“都看我幹啥?那女人肯定不會對我的狗感興趣的。”
陸少帥打趣道:“說不定人家就喜歡你這種小奶狗呢。”
“哥是奔跑在山林裡的野狼,不是被女人抱在懷裡的小奶狗。”杜子明為自己正名道。
“嗤~你頂多也就是混在一群狼群裡的哈士奇。”陸少帥嗤笑道。
“那你也好不到哪去,大哥不說二哥,你也只是頭阿拉斯加。”杜子明反擊道。
“那我也是你大哥。”陸少帥嗆道。
“……”
眾人扶額,好家夥,倆人都是狗了,還有啥好爭的!
“我采摘園那邊還點事,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吧?”李文景提議道。
“正好我也得回去看一下黃金花的種植進度了……小飛,明天還需要再繼續出一批母株哈。”老妖怪說道。
於飛點頭道:“沒問題,那既然都有事就都回吧,回頭等有空的時候再聚。”
李文景忽然笑道:“估計再聚的話就得去你家了,我可聽說你打算近幾天就要給你兒子辦酒席了。”
於飛笑道:“行啊,到時候都上家去,酒菜管夠。”
陸少帥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咱兒子喜歡啥樣的車子啊,過幾天我送他一輛。”
於飛斜了他一眼道:“我兒子喜歡潛艇,要不你給弄了台基洛級的。”
“哈~我開玩笑呢……老杜,你剛才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嘛,我現在有時間了。”
“我跟你有屁事說。”
“……”
……
於飛回到農場洗漱一番剛要睡覺,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看是村支書的電話,他趕忙接了起來。
“趕緊到我這來,你叔在街上被人給扣下了。”
於飛沒有耽擱,趕緊開著車去了村裡,離村支書的門口還有幾十米就被攔了下來,村支書,春花嬸子還有蛤蟆一家都在。
“怎回事啊?”
剛來得及問一句話,於飛再次被推上了車,村支書面色陰沉的說道:“先上車,等會路上說,去天海藍浴池。”
等幾人都擠上車後於飛再次問道:“到底是怎回事?”
“還不是打牌打的……”
“這事可不怨於賀,他就是去洗個澡……”
“小飛啊,你可得救救於賀……”
車裡面一瞬間響起幾個聲音,聽的於飛是一陣的頭大,而這時候他才發現蛤蟆一家少了於賀。
“都別喳喳了~”
村支書吼了一聲後車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然後他才開口道:“你叔和於賀去街上洗澡,不知道怎了就跟人玩起了牌。”
“剛才你叔打電話回來說欠了人家六萬八,要家裡趕緊送錢,不然就不讓回家。”
“這屬於大額賭博了,你們怎不報警啊?”於飛不解的問道。
“可不能報警,一報警你叔就得蹲,你兄弟正準備考研呢,可不敢耽誤他的事。”春花嬸子趕忙道。
“就是啊,於賀還小,蘭蘭也才剛剛懷孕,要是於賀蹲進去了,那對孩子的影響可就大了。”素梅嬸子也急道。
聽到范芝蘭懷孕了,於飛下意識的從後視鏡裡看向了前者,待看到前者衝自己挺了挺肚子後他又趕緊收回了目光。
“那就準備老老實實的把錢給人家?”
聽他這麽問,素梅嬸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先到那看看啥情況再說。”
村支書也說道:“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親眼看看到底是怎回事?你戰爭叔不是能玩這麽大的人。”
“我家於賀也從來不賭博,最多擱家裡跟朋友玩玩撲克。”素梅嬸子趕緊說道。
春花嬸子沒再開口,只是緊了緊懷裡的背包。
又看了看空手而來的蛤蟆一家三口,於飛擱心裡歎了口氣,誰高誰低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天海藍浴池門口,車子剛挺穩就靠上來倆人,其中一個黃毛對剛下車的於飛問道:“於家村來的。”
那語氣讓於飛皺了皺眉,跟在黃毛身後的精瘦漢子看到於飛的時候趕緊扯了一下黃毛。
“人都在二樓呢,你們上去商議去吧。”
黃毛還想說啥,精瘦漢子把他給扯到一邊去了,隱隱還能聽到於飛、一錘、都嚕等字眼。
於飛的眉毛立馬就擰在了一起,回頭對村支書問道:“都嚕攢的局?”
“你戰爭叔沒說,我也不清楚。”村支書搖搖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二樓,於飛離老遠就看到了都嚕的身影,他身邊還跟著兩個描龍畫虎的光背壯漢。
兩邊人的視線很快就交織在了一起,春花嬸子快步衝向神色有些萎靡的戰爭叔,在確定對方沒有受傷後拉著他往於飛這邊而來。
蛤蟆一家的動作也都差不多,在他們看來,先把自家人給拉到安全地帶再說其他事。
在這期間都嚕一直都是面無表情,而那兩個描龍畫虎的光背壯漢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其中一人扭頭對都嚕還說了句什麽,雖然沒聽懂對方說啥,但那股濃濃的南方口音還是能聽出對方的來歷。
於飛上前兩步對都嚕笑道:“怎?雙豐鎮還混不下你了,準備往南方發展了?”
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都嚕開口道:“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正經的賭局我們也沒有玩星,你把六萬八給了咱們就兩清了。”
於飛扭頭看了一眼於賀和戰爭叔,前者一縮脖子躲在了自己老婆身後,於飛的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戰爭叔說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輸的,腦袋還一直迷迷湖湖呢。”
“你們肯定用.迷.藥了!”素梅嬸子忽然大聲道。
他這話一出對面那倆光膀子壯漢立馬就不幹了,嘴裡罵罵咧咧的想上前,卻被都嚕給攔了下來。
“別說我們沒用迷藥,就算是用了,那該給的錢也得給,要不就都去蹲去,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
春花嬸子剛想動自己的背包,於飛笑笑攔住了他。
“你說你們來這麽遠就為了這點小錢是不是有點跌份啊?對得起你們這一身的紋身嗎?要不咱們再玩兩把?”
“就你?”
“你有多少錢?”
“小飛!”
對面兩人一臉的嘲諷,而村支書在對於飛呵斥了一聲。
於飛回頭對幾人說道:“六萬八啊,這錢你們就這麽甘心給人家?”
於賀試幾試想說話, 卻都被素梅嬸子和蛤蟆暗中阻攔,范芝蘭似乎想說啥最終也只是出了口氣。
春花嬸子說道:“只要人沒事,六萬八給了也就給了……”
說著她看了眼於賀一家四口,似乎也死心了,又回頭對於飛說道:“你戰爭叔畢竟是長輩,這事他理應擔起來。”
“你也別跟他們賭了,咱平平安安的回家就成。”
於飛覺得春花嬸子的形象立馬就無限拔高了起來,至於那邊上的於賀一家已經被他無視了。
既然春花嬸子都已經準備了六萬八,那就說明她來的時候就準備自家墊付這個賭資,也不知道在村支書的家裡發生了什麽。
村支書拽著於飛的胳膊嚴肅道:“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局,你就別往裡跳了。”
於飛認真的說道:“叔,你看我啥時候有不靠譜過,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