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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九十二章 使遼
楊逸提及的事情很快查清楚了,高滔滔病重無法理政那幾個月,皇權實際掌握在崇慶宮兩個太監手中,一個是叫陳衍,另一個叫張士良。  當時朝臣的奏章送進皇宮,全由陳衍接手,他先行批閱後,再隨意地、有選擇地念給高滔滔聽,高滔滔有指示,就由張士良稍作記錄,沒有指示的話,陳衍便蓋上皇帝的玉璽,這就成了大宋的最高指令——聖旨。

  高滔滔寧願將玉璽交給兩個太監,也不給皇帝趙煦,她打算要幹什麽?

  這是個好問題!

  是個關乎生存還是死亡的問題!

  現在章惇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個人抓回來,再好好問問他們這個問題。

  趙煦親政時,已經把張士良發配郴州,陳衍發配朱崖,都在嶺南一帶。

  一來一回,恐怕得兩個月時間,但只要成功,一直都值得。

  有章惇在,這些事楊逸可以放心不管了,他現在要做的是盡量做好這次出使任務。

  邯鄲,戰國時期曾是趙國的首都,盛極一時,但歷經千年的滄桑之後,現在它已經哀落成洺州轄下的蕞爾小縣。

  在寒意漸濃的西風中,邯鄲城外走來了一隊衣甲鮮明的隊伍,這支隊伍的使命是出使遼國。

  十月丁亥是遼帝耶律洪基生日——天安節。

  這些年來,宋遼之間每逢皇帝生辰,一般都會互派使節祝壽。兄弟之國嘛,明面上雙方總得保持大國風范才行。

  楊逸作為副使,帶著馬漢卿走在隊伍最前面,一身文官服飾卻掩不住那勃勃英氣,幾個月來一直糾纏於京中的明爭暗鬥之中,難免有些氣悶,出京那一刻,楊逸感覺自己就象一隻脫韁的野馬,天高地闊可讓自己縱情馳騁了!

  趙煦經過一陣子調養,病情總算是稍稍穩定下來了,剛好《神宗實錄》書成,由蘇頌推薦,章惇、李清臣附議,趙煦也同意了楊逸作為副使出使遼國。

  蘇頌三人不約而同的表現,楊逸能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他們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從寶文閣那個漩渦中及早抽身。

  再陷在那裡,自己隨時可能萬劫不複。

  戰馬嘶嘶,內押班李一忠躍馬奔至楊逸身邊,洪聲道:“楊學士,天色向晚,咱們是否在邯鄲留宿?”

  楊逸抬頭看了看天,答道:“今晚就在邯鄲留宿,你派人先行通知邯鄲知縣,讓他將驛館收拾好!”

  行止宿值事宜是由楊逸這個副使安排,可便宜行事,除非正使李光同有特別指示,否則無須再行請示。

  兩百隨行護衛全是皇宮班直侍衛,個個都是七尺的昂揚男兒,雄壯而威武,他們可不光是來充當禮儀兵用的,理論上,皇宮班直是整個大宋最精銳的軍隊,人數保持在五千人左右;

  日常負責護衛皇宮,外派使臣時通常也讓他們來充門面,由於他經常得接受別國的比武挑戰,這些人在戰力上自然也不可能太差,否則是不可能在班直呆得下去的。

  楊逸身處他們中間,便會想起前世的軍營生活,也不禁多了幾許豪氣,一路北來有車不坐,都跟著他們騎馬而行。

  頹廢的邯鄲,低矮的城門上刻畫著剝不落的滄桑,曾幾何時,這裡的人們連走路的姿態都引領著中原大地的風尚,而如今,卻只在歲月那頭留下一抹蒼涼的背景。

  邯鄲知縣趙永年迎出南門,遠遠便長身作揖,對正使李光同執禮甚恭,噓寒問暖;但對楊逸這個鮮豔出爐的直學士卻極為冷淡;

  其實作為正使的禮部右侍郎李光同,

也是刻意和楊逸保持著距離,出京這麽多天,若無必要,基本不與楊逸交談。  楊逸也不計較這些,一路行來,這種情形已是司空見慣,地方上很多都是舊黨官員,對他這個‘禍國殃民’的新稅制發起者,自然沒什麽好臉色。而且他入仕未滿一年,便官至集賢院直學士,更讓別人心生不滿。

  這一夜趙永年設宴款待使團官員,楊逸也去了,宴席擺在邯鄲最豪華的邯山酒樓,包括縣丞、主薄在內的邯鄲官員全部到場,還有五六個本地鄉紳,齊坐一堂,好不熱鬧。

  讓楊逸意外的是尹焞竟然也在場,而且看上去地位很高,趙永年等人對他禮敬有加,他挽著一個叫陸遠老叟入坐,陸遠以諫議大夫致仕,且曾師從程頤,算是尹焞的師兄。

  “楊學士別來無恙!”尹焞頗顯君子之風,向楊逸長身一揖,他的語調聽不出有諷刺的味道,但卻有人在背後低聲竊笑。

  楊逸隻當沒聽到,他這個直學士官職是因提出紹聖新稅法、修成《神宗實錄》,建言西北戰略之功提升的,不管別人怎麽看,楊逸自覺無愧於心;他含笑答道:“不想在此遇到故人,尹才子別來無恙!”

  楊逸笑得十分爽朗,尹焞則多少有些不爽,楊逸不但贏去了他半數家產,如今更是步步高升,讓他情何以堪?

  場面上的寒暄過後,眾人相繼入席,李光同被請到了上首,而楊逸的位置則被安排在陸遠之下。

  事不關己,吃飽足矣!

  楊逸本著這樣的心態,安然入席,任由這些人如何高談闊論,他只是不緊不慢地品嘗著桌上的酒菜。

  若不親見,很難想象邯鄲這麽凋敝的小縣城,竟然做得出這麽豐盛的佳肴來,如烙潤鳩子、石首魚、煎臥鳥、麂脯助河蟹、酒煎二牲醋腦子、黃雀鮓等等,皆是十分名貴的菜肴,平常人家一輩子也別想品嘗一回。

  桌上的議論越來越熱烈,陸遠停杯歎道:“文景無為而治,天下豐足,百姓安居樂業;然漢武任用桑弘羊,行鹽鐵榷酤均輸之政,乃致民不堪命,天下凋敝,十室九空,前車之鑒啊!”

  “不錯,朝廷如今輕變九年已行之政,擢任累歲不用之人,盡貶忠賢,紹聖新法比熙寧之法為禍尚烈,士大夫治國安邦,勞心勞神,如今卻要與庶民同交賦稅,難不成讓士大夫也與庶民一般下地耕種?則國家由何人來治理?”

  “自古以來,只有士者治人、農者耕種、工者治器、商者互通有無,各安其位,方能天下大治!”

  “然也,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祖宗法度具在,朝廷只須無為而治,使民休養生息,天下自安,如今朝廷盡壞祖宗法度,行擾民亂政之舉,以奸佞治國,國之將危矣!”

  楊逸本想吃飽就走人,然席間陸遠等人滔滔不絕,言語間對新政極力攻擊,對楊逸更時常投來鄙夷的眼色,最後陸遠倚老賣老,兩眼盯著楊逸,直接以奸佞予以攻擊!

  泥人還有三分性呢,楊逸實在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淡淡地問道:“敢問陸大夫,何謂無為而治?”

  楊逸一直沉默不言,陸遠等人正感無趣,一聽他回應,眾人頓時來了精神,上表反對他們或許不敢,但欺負一下楊逸這個初入仕的小輩,多少也能出口惡氣!

  陸遠根本不拿正眼看人,以師訓徒的口氣傲然說道:“不擾民,不亂施苛政,百姓自足,此乃無為而治。”

  “哦,不擾民,那麽請問陸大夫,士大夫將天下土地兼並囊中,致使耕者無其田,這算不算擾民?”楊逸含笑反問一句。

  尹焞搶著答道:“天道酬勤!勤者智者發家興族,庸者懶者不思生產,最後只能將田地變賣,這是天地恆定之理,何來士大夫兼並擾民之說?”

  果然是牙尖嘴利!

  楊逸冷冷地問道:“士大夫不納賦稅,而土地卻慢慢向他們手裡集中,這已是不爭之事實,請問各位,最後朝廷的賦稅向誰收取?沒有賦稅,官員的俸祿、將士的糧餉從何而來?”

  場面一時冷寂了下來,面對楊逸這個尖刻的問題,眾人面面相窺,一時無言以對。

  楊逸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冷笑道:“無為而治,百姓自足;這根本就是一句笑話,當官不想著多給百姓施行德政,教化百姓,引導百姓,而是坐等百姓自足,朝廷和百姓要你這官何用?沒有你們,朝廷可以少發一份俸祿,百姓可以少交一份賦稅,這豈不是更加不擾民?掌櫃的!”

  楊逸最後大喝一聲,邯山酒樓的掌櫃連忙跑上來,楊逸不管目瞪口呆的眾人,向掌櫃問道:“這桌酒席共計多少錢?”

  掌櫃以為他要結帳呢,連忙躬身答道:“回大人,共計四百八十二貫!”

  “這是本官吃的三十貫,拿去!”

  將錢塞給掌櫃之後,楊逸回頭掃了一眼還在發愣的眾人,哈哈一笑道:“一桌酒席四百八十貫,這就是你們的無為而治?這就是你們的不擾民?各位慢慢喝,喝醉了才好無為而治!”

  楊逸說完長笑下樓去,眾人剛剛松一口氣,樓梯口又傳來楊逸的朗聲清吟:

  莫道蟬兒臥清高,

  餐風飲露終是謠。

  世間既可無為治,

  萬頂烏紗皆可拋!

  隆福宮裡,劉清菁一臉幸福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她那小蠻腰依舊纖細圓潤,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但經禦醫診斷,她確實有身孕了。

  趙煦乍聞此事,欣喜若狂,病情奇跡般好轉了許多,第一時間下旨加封劉婕妤為貴妃!

  “娘娘,趕緊把衣裳穿好吧,小心著了涼!”小菊在旁邊含笑勸道。

  劉貴妃接過衣裳穿上,媚惑眾生的臉上浮起一縷閑愁,輕聲歎道:“可惜那冤家遠使契丹,怕是還不知道人家懷了他的孩子呢!”

  “娘娘慎言!”

  小菊嚇了一跳,連忙跑出殿外張望,發現除了外間的茉莉,別無他人,這才暗舒了一口氣,當夜她和茉莉就守在冷宮門外,裡面發生了什麽她們一清二楚,這個驚天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她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劉貴妃慵懶的靠在床上,想起那夜的情形,不禁春情湧動,楊逸英俊不凡,不但給了她一個孩子,更了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強烈感覺,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讓她象中了毒癮一樣,每每想起總不能自抑!她真想拋開一切,隨楊逸雙宿雙飛……

  但這是不可能的,滿腔思念只能化作一縷閑愁,時常縈繞心頭!

  見小菊臉上尚有些嗔怪之意,劉貴妃安慰道:“小菊別擔心,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們如此待我,將來我自不會虧待了你們!”

  “娘娘就不能把他忘了嗎?這樣太危險了!”

  “忘?小菊你不會明白的,有些東西是忘不了的。”

  “可是……”

  “好了小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說了,這總行了吧!”

  小菊不住含笑點頭!

  主仆兩在殿中閑話了一會兒,一個叫郝隨太監到殿外求見,進來後,他帶著幾分神秘、幾分興奮地說道:“娘娘,宮裡出怪事了!”

  劉貴妃看了看這個一心投靠自己的太監,有些好笑,以前她得寵時,郝隨就一直討好於她,現在更是不得了,趙煦脫陽之後不能人事,而劉貴妃若是順利產子,那就將成為皇位的唯一繼承人, 現在宮中不知有多少內侍想巴結隆福宮,這一點不奇怪。

  “說吧,這宮中能有什麽怪事發生?”

  郝隨佝僂著身子答道:“回娘娘,奴才聽說福寧殿那邊正在給官家禱福立祠!”

  “哦,福寧殿?”

  劉貴妃一聽便來了興致,人也坐了起來,福寧殿是孟皇后的寑宮,而她與孟皇后之間爭風吃醋由來以久;在皇宮裡頭,這種女人之間的鬥爭再平常不過,也再慘烈不過,沒有幾個不想往上爬,不想專寵後.宮的,千年來這種事情天天在上演。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娘娘,奴才好不容易打聽到,皇后說是為了給官家祈福,讓聽宣夫人燕氏把一個叫法端的女冠帶進宮,與供奉王堅一起,正在福寧殿禱祀立祠,奴才便悄悄去看了一下,卻發現法端看似是在祈福,卻分明是在作法害人。”

  劉貴妃臉上浮起濃濃的警惕之意,急聲問道:“此話怎麽講?快說!”

  郝隨近前些來,低聲說道:“娘娘,奴才幼時在老家,恰好曾見過道士用符錄、符水作法害人,絕對錯不了,這個法端女冠根本不是在祈福,奴才敢用性命擔保,她是在作法害人。”

  “你真能確定!”

  郝隨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希冀地看著劉貴妃,仿佛看到了天大的富貴在等著他。

  劉貴妃與小菊對望一眼,沉聲說道:“走!去寶文閣!”

  PS:兄弟姐妹們,這成績太慘了,包養吧!多給點支持,讓俺能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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