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花吟又和蘇文然簡單說了一些學校分班的事情。()
這正好是蘇文然感興趣的地方,自己什麽時候入班級,什麽時候正式靈修。
這靈修學校和普通學校自然不一樣,不可能分春秋兩季開學什麽的,根據花吟說的,學校采取的是每進入30人就開一個班級,由一名聚靈高階的靈修者帶領修行,目前學校裡只有十四個班級。
孫浩初,就是一名聚靈高階的選手,此時已經是學校裡的一名班主任了。
“現在已經有20多個人在等了,有消息說過幾天還有幾人來,應該就可以開一個班了。”
孫浩初對目前學校裡的情況比較了解,趁著花吟說話的間隙,說明了一下這個情況。
也就是說,再過幾天,蘇文然才可以正式分配到班級,開始修行。
“這幾天,你可以在學校裡熟悉一下,甚至可以去別的教室旁聽也可以,只是不能出去了。”花吟說。
“恩,知道了。”
吃完晚飯,蘇文然和莫釗一起去了宿舍,這宿舍和學校裡的宿舍還真有幾分相像,在二樓,只是學校裡是四人住的,這裡是單人,住得倒是很寬敞。
蘇文然把寶兒哥的石屋放好,又看了眼手機,寶兒哥還沒出現,不知道他能不能回到這裡呢。
蘇文然鋪好被子,走到宿舍的走廊,朝外面看了看。
天已經黑了,滿天的星鬥,夜晚是山林裡有些寒意,蘇文然不得不披了件外套。
遠處的草地上,有七八名學生盤膝而坐,看起來是在修煉。
路上也有不少人在走動,蘇文然甚至看到花吟正和孫浩初在遠處路邊的板凳上聊著天,花吟看上去還挺開心的。
蘇文然正在感慨著自己這算是正式進入靈修世界了的時候,莫釗從一旁冒了出來,他一身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了,手上還拿著一瓶白酒和一碟花生米,拉著蘇文然說:“蘇文然同學,為了慶祝你來學校,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蘇文然一臉黑線:“大哥,什麽歸不歸的,我們就住這呢。”
沒想到這莫釗竟然是個酒鬼,話說酒鬼也可以通過篩選嗎?
莫釗強拉硬拽,把蘇文然拉到宿舍,蘇文然可不想一來就得罪人,隻推說:“我不會喝酒。”
“喝一點,沒事的,我們靈修者不喝酒怎麽行!”
莫釗說著就給蘇文然倒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莫釗舉著酒杯仰頭就喝了下去。
“我一杯……我一杯。”莫釗見蘇文然沒喝,也不勸,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喝完了,又倒了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蘇文然發現他這人酒量倒是很好,一瓶酒就這麽喝完了……
莫釗倒還是很清醒,笑著和蘇文然說著話。
靈修者的酒量估計也會比一般人好很多吧,不至於千杯不醉,但比平常人多喝個兩瓶,怕是沒什麽問題。
哪怕,還只是個初級的靈修者。
莫釗是這間學校的第一批學生,所以對學校的了解,甚至比花吟還要深刻,所以蘇文然和他聊天,倒也知道了很多東西。
這家學校,接收的大多是來自華夏西南方向經過篩選的啟靈者,大多數人都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佔90%,第一年這的學生人都沒有過百,第二年才勉強到200,今年開始人數開機激增,現在有400多人。
啟靈只是所有靈修道路的第一步,很多人都會在三年左右完成,像張邁兮、花吟還有孫浩初三人那樣,一年內就突破到聚靈階段的人,自然不多,但像莫釗這樣,三年了,還處在啟靈中階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莫釗覺得自己有生之年都無法進入到聚靈階段了,所以經常飲酒,麻痹自己。
蘇文然覺得這和正常學校也有些類似,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學霸和學渣的對比嗎。
只是蘇文然還不確定,自己在苑州一中算得上是學霸,可到了靈修學校,會不會也成為一個學渣啊。
突破到聚靈初階便可以畢業,畢業後會被分配到各處擔任一些任務,一些容貌甚好的,如花吟這種,可能會擔任考驗篩選靈修者的任務,也有一些會進入警局打擊犯罪。
只是不能在公眾面前展現他們的能力罷了。
對於他們來說,在學校任教,或是去外面做些任務,待遇都遠比任何一家國企好。
而且他們的獎勵裡,還有靈藥,這靈藥據說是靈修會統一分配,根據實力和貢獻,每周分配到靈修會成員手上一些。
這靈藥對於初級的靈修者來說甚為重要,至少在達到運靈階段之前,靈藥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
“哎,三年了,一百五十多周啊,要是年輕人,就算不修煉,隻吃靈藥,也該突破到聚靈階段了。”莫釗開始吐苦水了,“我就是老了啊,老了果然不適合靈修了,這世界,是你們的了,我現在想早點畢業,就是想回家見見我那孫子啊。”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旦進入了靈修學校,就注定是國家的人了,再也不能任由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然,整個國家將無法管理了。
何況靈修這樣秘密的事情,更無法通融了。
蘇文然不知道,年紀大對於靈修來說是不是有些劣勢,但聽莫釗這麽說,他心裡還真有點不好受。
蘇文然本來覺得莫釗這人不太靠譜,有點老不正經的感覺,沒想到他喝起酒來,什麽話都說了,讓蘇文然對他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莫釗老不正經的外表下,其實也是一個傷心人吧。
“老莫……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七十了。”老莫嚼著花生米,笑道,“我算是四家靈修學校裡年紀最大的靈修者了,哈哈哈哈,我看這個記錄要保持到我入棺材了。”
莫釗哈哈大笑,語氣裡還真有點自豪的樣子。
“你想你的孫兒?”
莫釗本是笑逐顏開的,聽到孫兒後便忽然有些真情流露了,紅著眼說:“是啊,三年多沒見了,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真想見見他啊,就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
蘇文然鼻子一酸,忽然想起自己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