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二掌櫃想來,能擁有煉製如此高品質培元丹煉藥師的門派,星級絕對不會太低;但也不會是什麽六星、七星門派的弟子,因為那些高級門派弟子可不會淪落到用培元丹換銀子的地步。所以,元二掌櫃猜測沈奇出身的門派應該是三星、四星或者五星。
沈奇來濟陰府城賣培元丹,就是不想別人知道玄門能煉製培元丹,聽元二掌櫃打探來歷,便微笑道:“一個小門派,說了掌櫃的也不知道。”
沈奇越是這樣說,元二掌櫃越是覺得沈奇出身的門派不低。只是沈奇明顯不願意透露,她也不好繼續套問下去。若是惹惱了沈奇,她之前擠佔蓬萊閣培元丹市場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想了想,元二掌櫃索性開門見山道:“不知沈公子日後是否還會來濟陰賣培元丹?若是有這次品質一般的培元丹,百寶閣願意長久合作,不論是寄拍還是代賣,我們在提成方面都是有優惠的。”
沈奇稍稍訝然,但略一思考就猜測到了元二掌櫃大概目的。
他不想輕易許諾,便道:“今後的事情我也說不準,但如果再來濟陰府城,沈某會考慮繼續找百寶閣做買賣的。”
沒有得到沈奇的承諾,元二掌櫃有些不甘心,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也不好再多說,又陪了沈奇一會兒,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下午沈奇如願以償的見識到了武道世界的拍賣會,和想象中的並無太大出入——拍賣場地設置在一個兩層中空的木樓中,中間是拍賣台,一層是普通客人座位,二樓則是一個個雅間。拍賣師每介紹一樣拍賣品後會開出底價,以及每次加價的最低數目,然後由客人們提價競拍。
拍賣品以丹藥、材料、功法秘籍、兵器甲胄為主,也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惜沈奇的人眼只能探查人的信息,若是能夠探查物品的信息,他說不定還能在這拍賣會上撿個漏。
“下面我們要拍賣的是三份培元丹,這種丹藥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是輔助築基的絕佳丹藥。一直以來,我們青州的培元丹都已蓬萊閣出產的品質為最,但今日我們百寶閣拍賣的這三份培元丹,品質都要明顯高出蓬萊閣···”
在拍賣師介紹沈奇寄拍的培元丹時,沈奇也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坐在一樓,周圍人的議論聲清晰入耳——
“品質比蓬萊閣出產培元丹還高?不知是真是假。”
“有百寶閣作擔保,應該不假。”
“可蓬萊閣出產的培元丹品質不僅是我青州之最,便是臨近的豫州、冀州、徐州也都沒有比其品質更高的,百寶閣哪裡弄到這麽一批好貨?”
“說不定是某位煉藥大師積攢下來的···”
對於星級較高的門派而言,培元丹雖然普通,但品質越高的越難得,因此沈奇這些培元丹還是很受歡迎的,最終單瓶那份賣到了一千兩,30粒那份賣到了3500兩,60粒那份更是賣到了7500兩的高價!
最終,去掉交給百寶閣百分之五的拍賣費,到沈奇手上的有11400兩!
也就是說,通過木缺那爐培元丹,沈奇賺了上萬兩銀子!
有了這些銀子,接下來一兩個月玄門都不愁沒銀子用了。況且,培元丹木缺還可以再煉···
蓬丘府,碧海縣,港西鎮河岔村。
一個普通獵戶人家中,一位瘦高少年正在跟一位與其相貌有些相似的青年邊吃著燒雞邊聊天。
“桓弟,看你這狼吞虎咽的樣子,
該不會在玄門吃得很差吧?”青年貌似隨意的問道。 “差倒是不差,但每天要麽是豬肉燉白菜,要麽就是豬肉頓蘿卜,早就吃膩了。”瘦高少年話音含糊,吃燒雞的動作完全不受說話影響。
“那你每天都乾些什麽呢?”青年又問。
“能幹什麽,打獵唄。”瘦高少年說著又撕了個雞腿,道:“我們一隊十個人,在玄山、青石村附近的山林布下了不知多少捕獵陷阱,可海邊山林獵物本來就少,又有那麽多人打獵,所以半個月來收獲很少,收獲最豐第一次也就是獵到一窩野豬,平常也就是幾隻野雞、野兔什麽的。真不明白,為什麽掌門讓我們那麽多人都去打獵。”
青年聽了目光閃爍,瞥了眼旁邊的臥房,再次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只打獵,不練功?”
“練,怎麽不練。之前你教了我三招的小羅漢拳我已經在玄門學全了,要不要我演練給你看?”瘦高少年扔下了吃光的雞腿骨,拍拍手站了起來。
“半個月就教了一個小羅漢拳呀?”青年露出失望之色,又不甘心地問:“難道就沒教些別的,比如說步法、暗器功夫、劍法之類的。”
瘦高少年撇撇嘴,道:“堂兄是說那些玄門武道傳承所獨有的功夫吧?聽說是要成為內院弟子才有機會學到。怎麽,堂兄在真劍門外院難道能學到他們的《真劍訣》?”
青年稍稍尷尬,道:“沒有,不過基礎劍法倒是學了幾路。”
“那不就對了。”瘦高少年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態,端起水壺灌了一口涼開水,道:“我看這些武道門派都差不多,沒一個肯將真功夫輕易傳授給我們的。算了,不多說了,天黑前我還要回山上呢。”
說完,瘦高少年便拿起門旁的獵弓吊兒郎當的離開了。
待腳步聲遠去,屋中臥房走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下巴上留著一撮短須,神情陰鷙。
青年見之立馬起來躬身抱拳,明顯帶著些許害怕地道:“大師兄···”
大師兄豎起手掌,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用再匯報一遍。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玄門之前還是個窮得叮當響的門派,只不過是在今年武道大會上弄了一兩千兩銀子,怎麽就敢一下子招那麽多外院弟子?還每天都有豬肉吃,怕要不了一個月就會被吃窮吧?”
聽見這話,青年神色有些異樣——他在真劍門外院三五天才能吃上一頓肉,早知玄門對外院弟子那麽好,當初他就該晚一年,等著玄門擴招了。
不過好在他如今得到了大師兄的看中,有了改變身份的機會。
果然,大師兄沒得到他的回話也不責怪,而是道:“今年你表現的不錯,日後你這堂弟再從玄門回來,你就繼續通過他打探玄門的消息。成為內院弟子的事,我會幫你的。”
“謝大師兄!”青年激動地再次弓腰下拜。
“嗯。”大師兄輕應了聲,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青年翹起的臀部,微微出神。
等回過神來,他立馬神色變得猙獰起來,情緒也波動得厲害。
青年抬起頭,見大師兄神色詭異,頓時又害怕起來,不由想起了近來真劍門弟子們私下傳的一件事——大師兄賈懷德有斷袖之癖,為此還專門找了個俊俏的小乞丐,夜夜鞭撻。
現在大師兄看他時神色如此怪異,難不成對他也起了邪念?
想到這裡,青年不禁打了個寒顫,害怕得微微顫抖起來···
大師兄恢復正常後,看見青年微微顫抖,臉上露出明顯的恐懼之色,立馬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不由情緒再次劇烈波動起來,看向玄山方向滿眼憎恨——沈奇,都是你!若不是你給的那本破秘籍,師父何至於逼我做那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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