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愁飛這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換了他的女人被人這麽看了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要下船!”傅君婥大吼道。
不過這時河道兩岸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宇文化及雄渾的聲音由右方江岸傳過來道:“不知是宋閥那位高人在船隊主持,請靠岸停船,讓宇文化及上船問好。”
傅君婥心中一震,沒想到宇文化及這麽快就追來了。
接著甲板上,一個老者的笑聲在船首處衝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別來無恙,宋魯有禮了。”此人自然就是被幾人吵鬧所驚動同樣來到甲板上的宋魯了。
宇文化及邊策馬沿岸追船,邊笑應道:“原來是以一把銀須配一把銀龍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辦了,請宋兄先把船隊靠岸,兄弟才細告詳情。”
宋魯笑道:“宇文兄太抬舉小弟了。換了宇文大人設身處地,變成小弟,忽然見京師高手漏夜蜂擁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裝滿財貨,為安全計,怎也該先把宇文大人來意問個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動氣,欣然道:“這個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聖命,到來追捕三名欽犯,據聞二公子曾在丹陽城外碼頭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魯想也不想答道:“這當然是有人憑空捏造了,請宇文大人回去通知聖上,說我宋魯若見到這批欽犯,定必擒拿歸案,押送京師。夜了!宋某人要返艙睡覺了。”
宇文化及仰天長笑道:“宋兄快人快語,如此小弟再不隱瞞,宋兄雖得一時痛快,卻是後患無窮哩,況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閥身上,聖上龍心震怒時,恐怕宋兄你們亦不大好受呢。”
宋魯道:“宇文大人總愛誇張其詞,卻忘了嘴巴也長在別人臉上,聽到大人這樣委禍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說詞,宇文兄的思慮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聽得開心起來,笑個喘氣失聲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麽急著回京了,前面就是鬼啼峽,小弟先行一步耐心靜候宋兄大駕,那處河道較窄,說起話來總方便點,不用我們兩兄弟叫得這麽力竭聲嘶了。”
傅君婥聞言臉色一變霍然說道:“我傅君婥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可累人。”說完便向岸上越去,不給幾人阻攔的機會。
宋師道的驚呼聲和宇文化及的怒喝聲同時響起,而傅君婥已經跨過十幾丈的河面沒入一側的山野裡去了,而宇文化及則緊跟其後也衝了進去。
宋魯快步來到白愁飛身邊,
“二叔,您快點去救她啊!”宋師道焦急的說道。可是他卻完全忘了,宋魯只不過是a級武者而已,完全不是宇文化及這個a+級高手的對手,若是他不動手,宇文化及自然會顧忌宋缺和他身後的宋閥不敢出手,但若他主動出手那事情可就難料了,畢竟如今的宇文閥還是有隋室撐腰的,而他宋閥絕對不能第一個冒頭。
掃了眼一旁的宋師道,宋魯恭聲道:“少閥主,您看這——”
宋師道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家族利益和個人感情之間叫他如何取舍?何況以他的武功就算想出手也出不了手。
這時一旁同樣擔心的雙龍趁著眾人不注意之間跳下了打穿,沒入了滔滔江水之中,不過兩人自小在揚州長大熟悉水性,再加上此時已無意中練成長生訣倒是不用擔心被淹死。
“小飛...”宋師道欲言又止的看向白愁飛。
“你們繼續行船,不用等我了!”說著白愁飛身形一動,下一瞬間便直接出現在了岸上林邊,隨後便直接也衝入了林中。
見此宋師道不由松了口氣,而宋魯則是目露精光,一副讚歎的神色。
“這便是連大哥都不敵的絕世武功嗎?果真厲害!”
樹林中,宇文化及看著傅君婥笑道:“姑娘是專門引我於此地是想要殺我嗎,這些年來姑娘兩次扮作宮娥,入宮行刺聖上,我們卻連姑娘的衫尾都撈不著,想來姑娘的輕功必定十分高明,不過姑娘專門引在下於此卻殊為不智”
傅君婥手按劍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寶相莊嚴,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單來此,不怕敵不過我手中之劍嗎?”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劍雖然厲害,但有多少斤兩,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殺我宇文化及,便雖立即動手,否則若讓本人的手下追來,姑娘就痛失良機了。”
傅君婥淡淡道:“宇文化及你既這麽心切求死,我就成你的意願吧!”
人影一閃,傅君婥早飄身而去,接著是氣勁交擊之聲,響個不絕。只見明月下的山嶺處,宇文化及立一塊巨石上,而傅君婥卻化作鬼魅般的輕煙,由四方八面加以進擊,手中寶刃化成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往敵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長臉神情肅穆,雙手或拳或抓或掌,間中舉腳疾踢,像變魔法般應付傅君婥狂猛無倫的攻勢,但以對方奕劍術的厲害隻守不攻的他不免漸漸落入下風。
突然宇文化及一聲爆喝,以身體非要害之處硬接了傅君婥一劍,玄冰勁全力湧出,對著傅君婥胸口空門就是一拳擊出。長劍入肉寸許卻不致命, 連重傷都做不到,而傅君婥卻即將斃命在宇文化及的拳下。
就在傅君婥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一道白影卻突然插入二者中間,擋下了那道拳勁,接著帶著傅君婥飄然後退。
傅君婥看清來人,並沒有反抗,而宇文化及心驚來人實力,也是停下身來,離著十幾丈遠,凝重的看去。
“你是誰!”
“你怎麽來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隨後傅君婥一臉焦急的說道:“你快走啊!他——”
“你看我就說你沒腦子吧?”白愁飛調笑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
傅君婥不禁又急又氣,不過話沒說完便被白愁飛打斷道:“你沒看出來他不是我的對手嗎?不然怎麽會到現在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