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明晃晃的火光,映射著陳郢東城的街道,布滿了層層疊疊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息。
“稟將軍,沒有現熊啟的屍體!”
蒙豹率領一隊親兵前來複命,心裡有些忐忑。
“我知道了。”
蒙恬沒有責怪蒙豹走脫了熊啟,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回應道。
比起熊啟的消息,蒙恬更擔心李信的安危。
熊啟率領的叛亂部隊,明白沒有退路,與戰局城門的蒙恬生了殊死決戰。
一場激戰下來,士兵素質更優的蒙恬一方,漸漸佔據了優勢。
等到黃寄率領援軍前來,熊啟見大勢已去,趁著夜色,果斷帶著心腹撤退。
“當下應當穩定陳郢的局勢,黃寄率人追剿城內殘余的叛軍,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陳郢的叛亂,剛起了一絲苗頭,就被剿滅,躲在暗處的故楚遺民,再想要動叛亂,勢必要掂量掂量。
領了蒙恬的命令,黃寄率軍深入城內,布蒙恬戒嚴的命令。
不少趁亂搶劫掠殺的惡少年,當即死在秦軍的劍戟之下。
“還在街上亂走的,不論是誰,一律格殺!”
黃寄陰沉著臉,率軍如同狂風一般,卷過之後,陳郢的街道空空如也,連雞毛也不剩一下一根。
民風尚保留著濃鬱楚地風氣的陳郢,瞬間體會到了關中秦人的殺伐果斷。
這一夜,陳郢注定無眠。
陳郢的黔,躲在房舍的木門之後,透過門窗的縫隙,瞧著火光下的寒戟,忐忑不安。
一個時辰過去了,屋外的秦軍將士,並沒有破門而入。偶有幾個想要侵犯民居的秦軍,在軍法吏面目無情的目光中,紛紛掉了腦袋。
秦軍中的軍法吏,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是真正的秦國軍人。
相當於後世的憲兵部隊,軍法吏統率下的秦軍士兵,可以當即斬殺破壞軍律的士兵,甚至千人將以下的基層軍官也不能例外。
“將軍,城內的局勢控制住了。”
城內的廝殺聲逐漸黯淡下去,熊啟逃走時,趁亂引的火勢,也已經熄滅乾淨。
蒙豹回過頭來,暗地裡噓了一口長氣。
這時,蒙恬的心裡面,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輕松。像蒙豹、黃寄等將領,他們只要完成蒙恬的軍令就好,但蒙恬卻不得不考慮得更加長遠。
陳郢的戰事,需要戰決,徹底撲滅陳地混亂的苗頭,才能不給楚人可乘之機。
這個時候,得到熊啟準備叛亂的消息,項燕不可能不率軍前來接應。
內有熊啟叛亂,外有項燕的大軍夾擊,如果按照李信原本的行軍計劃,只怕二十萬秦軍早已被包了餃子。
“將軍,鼴鼠他們回來了······”
東城門西邊街道的角落,昏黃的燈光下,一隊兵士,蹣跚而來。
大約二十余人的隊伍,沉默著一言不,面上似乎透著絲絲哀戚之色。
“將軍,末將無能······”
鼴鼠當先跪倒在地,他身後的兵士,見此紛紛跪倒,有幾個士兵甚至嚎啕大哭。
“我等無能,沒能護住李將軍的安全······”
蒙恬定睛仔細瞧去,這幾個嚎啕大哭的士兵,正是李信的親信短兵。
按照秦國軍律,主將身死,短兵需要盡坑之,除非拚死向前,擊殺敵將,為主將報仇。
“李將軍的屍體呢?”
乍一聽聞這樣的消息,饒是平常表現得十分鎮定的蒙恬,面上也止不住的驚訝。
只不過這裡是戰場,蒙恬的震驚只有一瞬,很快平複下心緒。
李信身死,勢必影響秦軍的士氣,這個時候的秦軍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我等拚死作戰,奪回了李將軍的屍體,叛軍主將也被我等擊殺了。”
蒙恬身為伐楚大軍的裨將,這幾個短兵見到蒙恬,仿佛心裡有了主心骨,趕快挪動身子, 從背後抬出了一個簡易的擔架。
擔架上方,靜靜的躺著李信的屍體,渾身的血液,凝固在一起。既有李信的,也有敵人的。
李信作戰勇猛,武藝高,等閑之人,還真傷不了他。
馬失前蹄,大船沉於淺水,本來風光無限的李信,沒想到卻折在了陳郢這樣的秦國後方。
“你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蒙恬眉頭一皺,從李信胸前的傷口,很明顯有一處是偷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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