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魔力的伊莉雅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孩子(身體年齡),而且伊莉雅本身也很怕冷,所以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已經覺得不舒服了。
“進屋子裡吧……這位巴薩卡……額……”
“咦?我沒有介紹過自己嗎?我叫伊森。”
衛宮士郎邀請大家一起進屋子裡,現在這個情況,他依舊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
想要向伊森詢問問題的也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尤其是那幾名英靈,這可是關系到他們‘性命’的事情。
原以為世界規則被扭曲,他們很快就會消失才對,可是都在這看了一場戰鬥,自己還好好的站在這裡,情況和他們猜測的有點不一樣。
“要進去嗎?”
伊森扭頭問了下伊莉雅,他以為伊莉雅會拒絕,而是選擇回到郊外的城堡——說起來,那兩位人偶女仆在伊森扭曲規則的攻擊下也被抹殺了吧?
“進去吧,我也有些話想問問他。”
“我?”
衛宮士郎指了指自己,他從剛才就感到奇怪,這個小女孩似乎對自己充滿了敵意,他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那就進去吧。”
衛宮家的客廳再次變得熱鬧了起來,相比起之前又多了斯卡哈,這位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和自己的弟子庫丘林聊了幾句之後就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有什麽奇怪的嗎?我也同樣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這位。”
她指了指伊森,實際上伊森也想問問她一些事情,比如影之國到底怎麽樣了?是徹底被毀滅了,還是僅僅只有一部分被毀滅?還是說僅僅是遭到了一些災難?
對於這些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幻想國度,伊森也不確定自己之前的攻擊會對其造成什麽影響,不過從這幾名英靈好活蹦亂跳站在這裡來看,英靈座似乎沒有遭到波及?
所有人都圍著桌子坐好,沒有人先開口,幾個英靈都互相看了看,似乎是在謙讓。
結果還是作為主人的衛宮士郎第一個開了口。
他已經憋了好半天,他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究竟是卷入到了什麽樣的事情當中?這個晚上生的事情讓他一頭霧水,同時為什麽這個小女孩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哪怕之前借著空當遠阪凜已經和他普及了聖杯戰爭是個什麽玩意兒,他依舊不是很明白。
對於衛宮士郎的問題,遠阪凜還是先將一些粗淺的內容進行了一些講解。
比如,聖杯戰爭其實是七名魔術師,分別召喚七名從者然後互相戰鬥到直至只剩下最後一名從者,獲得聖杯這個可以達成願望的萬能許願機的一場爭奪戰。
聖杯戰爭還是很好理解的。
“可為什麽會有我?”
衛宮士郎不明白的是這一點,他雖然學過一些粗淺的魔術,可他根本算不上一名魔術師吧?為什麽他會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聖杯戰爭當中?
“因為聖杯戰爭開始後,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足夠的魔術師參戰,聖杯會在范圍內自行挑選符合資格的人,賜予其‘參與資格’。”
這是伊莉雅回答的,實際上在場這些人,真論對聖杯戰爭的了解,沒有人比得過她。
“為什麽是我?”
就算是由聖杯挑選,衛宮士郎也不理解為什麽會選中自己?他的魔術資質很一般吧?
伊莉雅沒有回答,她不是想不到答案,只是不願意說出來,那仿佛承認了一些事。
倒是伊森毫不在意這種事情,或者說他就是故意當著伊莉雅的面說出這些事情,讓伊莉雅直面這些問題。
“因為你的父親衛宮切嗣……參加了上一屆聖杯戰爭……而在那之後他在你的身體裡留下了一些東西,恰好你的家裡又有召喚英靈的魔法陣,這一大堆原因加起來,讓聖杯將你判定為最後一名禦主並不值得奇怪。”
衛宮士郎似乎是莫名其妙卷入的,其實仔細分析就會現,衛宮士郎被聖杯選中衛最後一名禦主是一種必然。
他的身體裡有阿瓦隆,父親(雖然是養父)參與過上一次的聖杯戰爭,本身也算是擁有衛宮切嗣的魔術傳承(哪怕隻學了皮毛),而且衛宮士郎本身的魔術天賦並不算很差,他體內的魔術回路要比很多魔術師都多(這個世界魔術回路的多少對魔術師的實力影響巨大)。
這麽多的原因加起來,聖杯選中他一點都不奇怪。
“至於伊莉雅看你不順眼……因為她是衛宮切嗣的親生女兒。”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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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衛宮士郎驚的想要站起來,卻忘了自己現在的情況,結果一抬腿直接撞在了桌子上,疼的他重新縮了回去,用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膝蓋。
“衛宮切嗣……愛因茲貝倫……”
阿爾托利亞驚訝的看著對面的伊莉雅,之前她只是以為伊莉雅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又一個‘人偶’,畢竟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都是以羽絲緹薩為模板,所以長的相似並不奇怪。
可沒想到面前這個居然是那兩位的女兒,這麽一看伊莉雅的相貌的確帶著兩個人的印記,而不僅僅是像其中一位。
作為一名特殊的‘從者’,阿爾托利亞與其它英靈被召喚後的情況都不同。其他的英靈被召喚時,是降下一個符合職階等等各項條件的分身,甚至年齡段、性格都只是體現這個英靈的某一部分。
而在分身回歸的時候,記憶也不會是直接湧入本體,對於本體來說,這段記憶就像是純粹站在旁觀者角度來看一段故事。
阿爾托利亞不同,她是在死亡前一刻被鎖住了時間,然後作為特殊的從者參加聖杯戰爭的,她每次被召喚其實都算是本體降臨,所以她沒法像其他英靈那樣可以‘隱身’,而參與聖杯戰爭的記憶也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所以……她記得衛宮士郎的父親衛宮切嗣!
“切嗣……我記得他在我的小時候經常出門……難道是那時候……”
衛宮士郎明顯理解錯了,他以為伊莉雅是衛宮切嗣外出的時候‘造下的孽’,可實際上伊莉雅按真實年齡計算,應該是他的姐姐。
“哼,無知的家夥!”
既然事情已經被說了出來,伊莉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裝小孩子叫衛宮士郎大哥哥,這一瞬間伊莉雅展現出了作為姐姐的威嚴。
“我看你不順眼,是因為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在拋棄了親生女兒後,反而會去收養你作為自己的孩子。”
“拋棄你……後才收養我?”
“士郎,愛因茲貝倫家的人情況比較特殊,她並不是普通人類……起碼在這位伊森改變世界的規則之前不是。”
阿爾托利亞之前已經和自己的禦主互相認識過,介於衛宮這個姓氏帶給她的回憶並不怎麽美好,所以她選擇直接稱呼名字。
“所以,她的實際年齡比你大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是這樣嗎?”衛宮士郎終於弄明白了情況,所以對面的這個小女孩,其實是自己的姐姐?這真是……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高興?他好像應該為有了一個家人而感到高興?
失落?切嗣為什麽會拋棄親生孩子?
各種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伊莉雅,你的父親沒有拋棄過你。”伊森早就想幫伊莉雅解開這個心結,不過在那之前他沒法說什麽,因為說出來也沒有辦法讓伊莉雅相信。
現在倒是合適的機會,因為這裡有合適的人可以為自己的話作證。
“你的父親曾經無數次想要將你接走,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能力破解愛因茲貝倫家外面的保護結界了。”
“……”
伊莉雅並不是很相信,可是伊森指了指對面的衛宮士郎和saber,告訴她這兩個人就可以證明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衛宮士郎之前就表示過衛宮切嗣在士郎小的時候經常出門,勉強也算是從側面證明了衛宮切嗣可能嘗試過去‘救出’自己的女兒。
無論是衛宮士郎還是伊莉雅,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扯到saber?
“衛宮……先生在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的確受過傷。”
隨後阿爾托利亞坦白了自己就是衛宮切嗣的從者,參與了第四次聖杯戰爭。
“原來是這樣嗎?所以……切嗣他……並沒有拋棄我?”
“是的。”
看著伊莉雅蒙頭大哭, 伊森除了輕輕撫著她的頭安慰她,沒有額外再開口安慰——她這些年憋的夠狠了,痛哭一場泄一下會舒服些。
衛宮士郎暫時沒有問題了,其他英靈雖然驚訝這名saber居然連續參與了第四次與第五次聖杯戰爭,不過這個問題可以先放到一邊。
包括斯卡哈在內,他們都想知道伊森的規則扭曲究竟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說實話,我並不能確定……看你們還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和我聊天,我只能確定那一招和我預計的效果有很大的出入。”
除了效果沒有達到預期,伊森還能夠感覺到,有幾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修正’被自己扭曲掉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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