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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重生》第九十四章 海濤情事(1)
  日子越來越冷,村裡又要組織勞務來進行冬修了,水渠是重點,每個家庭必須派出一名勞力,沒有勞力的,則出錢,一個工二十元錢。

  百裡清理所當然的去了,他也是這個工程唯一的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除了百裡清外,這個冬修隊,基本上沒有什麽象樣的勞力了,只剩下一個老村長,他又要安排這個安排那個,還要記記工分什麽的,也做不了什麽事。其余的則是清一色的婦女,包括六十歲以上的老太太也不在少數。

  對於他們來說,冬修,無非是來湊湊人數而己。所以,上午不到八點,是沒有人來乾活的,因為每個人家裡都有事做,如喂豬打草等,不到十一點,人全都走光了,原因是須回家做飯,喂豬;下午也是一樣,一天的有效工作時間,也就是五六個小時的樣子。

  就在這五六個小時內,玩的時候,也遠遠多於忙的時候,當村長來了,做個樣子給他看看,等他走了,則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開始聊開了,張家長李家短的,聊得熱火朝天。

  如果以在D市工程隊的進度與現在相比,百裡清稍微估計一下,前者的工作效率是後者的一百倍以上。

  這就是家鄉,家鄉人的做事效率。反正是計時的,做多做少無所謂。時間拖得長一些,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有時候,也可以分到十來元一天的工錢,這樣既照顧了家裡,又掙了外快,也是一件爽心悅目的大好事。

  這是定例。故沒有人說,包括冬修隊的成員,也包括那些非冬修隊的村民。

  第一天回來時,百裡清就對百裡重陽提起這事。

  百裡重陽當時就問道:“兒呀,你不會想采用工地上的那套辦法吧?”

  百裡清道:“這又有何不可?”

  百裡重陽道:“如果采取那種方式,我敢打賭,沒有一個人不會罵你。你認為這是工地呀,有什麽工期等什麽呀,告訴你吧,這明裡說是冬修,將水利再搞一搞,將路基挖一挖,實質上,就是混。只要你混足了一天,你的工錢也就到手了,雖然工價有些低,但有總比沒有的強呀!本來人家計劃要搞一個月,好的,被你的建議一提,一個星期搞定,人家的收入少了,怎能不會罵你呢?”

  百裡清道:“這樣的效率,能辦什麽事?這樣的管理不對啊!”

  百裡重陽道:“你就少操心了啊!”

  百裡清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提出來,所有的人都會反對他的,因為他的方案,與所有人的利益相突,一套方案是否可以得到實行,最重要的前提是,必須符合大多數的利益,或者當權者的利益。古往今來,歷次變法都是這樣,商鞅變法是這樣,王安石變法也是這樣。

  既然這件事,如同周瑜打黃蓋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百裡清也沒有辦法,要改革,必須先改革全村人的利益,只有將他們的利益擺正了位置,你的所有措施,才能得以實行。

  而現在,顯然沒有到能夠擺正全村人利益的時候,再說,目前他還沒有這個能力。雖然他有二十萬,絕對是村裡的首富,但這區區二十萬,不異於杯水車薪,於事無補。

  海濤清走運了。

  他走的是桃花運。

  自從與曉清分開以後,他的腦海中,不時浮現曉清的樣子,曉清給他的印象實在太好了,好得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曉清一個人。

  他不敢向曉清表白。因為他知道,他沒有條件。能夠配得上曉清這樣的女孩子的,

一定也是千選一萬選一的人物。  他明確地知道,陳好在追求她,張揚也在追求她,而這兩個人物,他都惹不起。

  但是,其他的女孩子,他又看不上。有時候舍友在談論女生時,說某某女生好看好看,如何如何的迷人,但他看到以後,暗自與曉清一比較,則什麽都不是。

  如果說眾多的美女,是晴朗夏夜的星星,那曉清絕對是月亮,而且還是十五十六的月亮。與曉清相比,所有的女生,都沒有顏色,不是高了,就是瘦了,外在有了,但氣質沒有了,反正是不如。

  海濤清知道,自己已陷入一個危機之中。追求他的女孩子不是沒有,而且有些還相當不錯,但因為曉清的緣故,他總是看不上眼。

  於是,整個宿舍八個人,在大一上半期時,八個單身漢,到了下半年,則只有六個了,到了第二個學期的下半期,只剩下海濤清一個了。而且,其他七個人的七個女朋友中,至少有五個以前曾追求過海濤清的,因為追海濤清沒有追到,轉而求其次,被海濤清的舍友們追到了。

  海濤清曾經寫過一首詩,在這首詩裡,他對曉清作了一個形象的比喻,這個比喻,絕對不會雷同。

  有人將自己愛的人,比作太陽,特別是冬日的太陽,給人以溫暖;

  有人將自己愛的人,比作月亮,特別是黑夜,給人以指示方向,看清路標;

  有人將自己愛的人,比作花,比作雨,比作什麽的都有。

  只有海濤清,將曉清比作癌症,而且是晚期!這個比喻,絕對雷人。可是接下來,看了海濤清的描述,再也沒有人覺得他說的沒有道理了。

  癌症,可以決定人的生死,而且治也治不好,隻好一點一點地看著看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對於曉清的感情,他也如此,明知道得不到,偏偏想怎麽去得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情之花枯萎。

  他對曉清的愛戀,當然也有人勸過他,既然得不到,那隻好好祝福吧,愛情,不是佔有,而是彼此間的快樂和融洽。當看到你愛的人,過得很快樂時,你不一樣的很快樂嗎?當有另一個比你更優秀的男生,對你所愛的女人,付出比你更多的努力,你不會覺得不開心嗎?

  這個道理海濤清懂,可是,他還是放不下。

  人,什麽都可以大公,什麽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在愛情面前,沒有一個人不自私,任何人都不利外。與所謂的江山,事業一比,愛情的力量更是巨大。

  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很多人給出過答案,如周幽王,如項羽,如吳三桂等等。

  有些人,之所以說,紅粉骷髏,紅顏禍水的人,是這些人沒有真正領略到愛到的滋味,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是酸的。特別是那個叫劉備的那個假仁假義的家夥,還說什麽“朋友如手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可以再補,手腳斷了,卻是沒得救了”的混帳話。

  如果能夠得到曉清一個深情的微笑,海濤清想,他也許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這就是海濤情對曉清的情感。

  但是,任何事情都都有發展,有發展,就有變化,有變化,就有轉機。

  對曉清愛戀的轉機,出現在他得到曉清與張揚確定了關系以外,這個確定,基本上也就是成了。他聽人說,兩家都相認了親戚,只差一個實質性的男女關系以及一個紅本本了。

  雖然差了一個實質性的男女關系,他們之間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雖差了一個紅本本,在法律上,也是不合法的。海濤清這樣安慰自己,但馬上又得到自己的否認,按正常的的發展情況來看,那只是今天和明天的區別了。曉清,無論怎麽說,都是張揚的女人,這一點,是必須堅信的。

  他沒有勇氣和張揚搶,在高中時代,無論是學習成績,還是本身的條件,他自認都不是張揚的對手。張揚也不是一個薄幸的人,他用情也很專。曉清能夠得到這樣男子的愛戀,也是一種造化。張揚並沒有辱滅她。

  很多事情,如果結果不出來,可能還有一絲幻想的余地,對待那件事情,還有一絲的激動,等真正的結果出來以後,可能都會很鎮靜。

  海濤清隻喝了兩瓶啤酒,流過一次淚,他就釋然了。既然曉清遇到了比他更好的, 他只有為曉清祝福的份了。他為張揚以及曉清替他們高興。

  這才是真正的愛。

  也正是他的這種愛,才感動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李歌。

  李歌也是一個超級大美女,在學校裡,追求她的人也很多。她也曾經失戀過一次,那一次,她為對方付出了全部,可是對方遇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其實這樣說並不適當,那個女的並不如李歌,可是她的家境好,家裡有錢又有權,答應畢業以後,可以為她男友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於是,男友便離開了她,轉身投到那個女孩懷中去了。

  為此,她哭過,鬧過,流過淚,但都沒有結果,自身條件的優越,並不能彌補家族的勢力。有時候,錢和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為自己加很多分,甚至比她本身的分值還高。

  這是這個社會的現實,真正的愛情,並不如愛情小說或者韓劇中說的那樣完美。什麽灰娘娘,什麽白馬王子,全是編劇以及導演等一幫人搞的鬼。

  她是過了三個月才發現的這個事實。在這三個月裡,她遠離情感,她發現,很多男生,比不比她那個男朋友差。有時候,看人的角度,稍微地調整一下,可以得出不同的結論。所以,看人時,必須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場合,以及自己不同的心情時去看。只有在以上種種不同處看,感覺還可以的,才算是真正的可以。有些男人,在與你談戀愛時,都戴一個面具,把自己包裝得如同一塊玉一樣,可是等你和他接觸久了,則缺點一個一個地顯出來了,到時候,讓你欲罷不能,只能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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