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稍作打扮,共同出了門。
“我說,去趙府有什麽用?就算是找到董卓害死趙離的證據,對於我們來說也沒什麽用。”許攸有些鬱悶,明顯不讚同林辰這次行動。
雖然表面上他們兩個都是和董卓平級的官員,但是林辰詐死,許攸之前消失,兩人想要重新獲得國運承認就需要去戶部述職。
但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董卓在戶部肯定安插了人手,就等著他們兩個自投羅網。
不去述職,就會被國運鎮壓,那就敵不過董卓。
去述職,會被董卓發現,因為不敵董卓,然後被董卓用國運鎮壓。
不管怎麽選,都是一條死路。
“若是漢王仍在,口含天憲,董卓就算再猖狂也只能乖乖服誅。”許攸歎了口氣,神色有些惋惜道。
“漢王已經消失,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能另尋出路。”回想起正在漢武世界大發神威的劉徹,林辰扯了扯嘴,轉移了話題。
“你說趙離是個傻瓜嗎?”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許攸反問道。
如果趙離是傻瓜,那麽林辰是什麽?白癡嗎?
三朝元老,可以把前任林辰壓製的怎麽可能是一個傻瓜?
“既然不是,那麽你說,趙離會沒有預見這個情況嗎?”
林辰嘴角扯出一縷弧度,仿佛在冷笑。
“董卓之心,只要是明眼人恐怕都看得出來,而且他還有前例,趙離絕對不會縱容,絕對在暗地裡留下了可以對付董卓的手段。”
“而這個手段,最有可能就藏在趙府之中。”
趙府門前,楊素身穿錦衣,腰間佩戴著一枚腰牌,正笑著面對趙府門房。
“董公麾下楊素前來吊唁趙公,還望通融。”
趙府,紫女手中還捧著一份關於楊延昭突然出城的情報,臉上帶著思索的神色。
“楊延昭乃是董卓麾下大將,也是除了董卓之外唯一一個可以指揮西涼鐵騎的人,乃是董卓的心腹。”
“那麽這次行動背後也一定是董卓示意,只不過,到底是什麽,居然需要楊延昭帶著西涼鐵騎出城?”
紫女正在思考,不過很快就被打斷。
“小姐,那人醒來了。”門外,侍女小聲提醒道。
紫女放下了手上的情報,起身走到門外。
“走吧,就讓我看看,父親的弟子到底有何本事,為何一出現就渾身浴血。”
嶽飛醒來,不管是他身上的床單還是周圍的環境都述說著主人的高貴地位,任何一件,哪怕嶽飛種十年地都買不起。
嶽飛還記得,自己為了保護林辰還有那個女人逃跑,所以留下來擋住了那些追兵。
只不過西涼鐵騎的強大還是超過了他的想象,如果步戰,他還可以一打十,但是如果騎上馬,嶽飛拚盡全力也只能一打三。
而嶽飛身上的傷勢就是面對5名騎馬的西涼鐵騎留下的
。
一道傷痕在腹部,幸好不深,現在已經上了藥,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最深的一道傷口在嶽飛背上,到現在都沒有愈合,如果不是碰到了趙府中人,認出了他的身份,將他帶到趙府,嶽飛早就死在外面了。
“你就是嶽飛?”紫女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一雙秀瞳掃過嶽飛,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她從來不知道趙離收了弟子,而且還是一個武夫,畢竟趙離一直以來表現在外界的都是文人的形象,但是他的弟子卻是一個武人。
嶽飛身上的信物還有信件已經被她看過,確定是趙離的字跡,不是別人偽造,而且趙府中還有一些人記得嶽飛這位老爺收下的弟子。
所以嶽飛的身份從表面上來看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在這個風口,趙離剛去世不久,就有人拿著他的親手書信上門,而且剛好重傷倒在門前,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不能讓紫女不擔心嶽飛是不是其他人派來的。
“在下正是嶽飛,可是小姐救得我?在下感激不盡。”嶽飛剛要抬起手,卻是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是我家下人在外面碰到的你,見你身受重傷,所以將你帶了過來,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他吧。”紫女冷漠道,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不管如何,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若有用得到我嶽飛的地方,只要一句話,即使天涯海角,我也絕無二話!”嶽飛正色道,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正義,讓人心頭好感大增。
沒有從嶽飛臉上發現異常,紫女稍微有些安心,但是她知道,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特別是現在,董卓已經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隻想等你傷好了,立即離開這裡。”
“你身上的傷勢都是軍隊兵器造成的,一般身上有這種傷口的,不是叛軍就是逃兵,我可不想我家中幾十口人因你的斷送了性命!”
說完這兩句話,紫女轉身就離開了,沒有給嶽飛再度開口的機會。
嶽飛苦笑,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救了他已經是天大之幸了,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問題後沒有一刀結果自己的時候,他又欠了對方一條命。
這種情況下,對方只是要求他傷好以後立即離開這裡, 不拖累對方,他已經非常滿足了。
紫女房間,趙府的老管家正站在她面前,兩人之間明顯有過爭吵。
“為什麽不告訴他一切?他是老爺的弟子,他有資格來繼承老爺的信念!”老管家吹胡子瞪眼,面對紫女,率先發難。
“你說他是父親的弟子?那麽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他的身份?”面對老管家,紫女分毫不讓。“
“他手上有老爺的書信!”老管家氣呼呼的說道,臉色漲紅,明顯被氣的不清?
信件可以造假,記憶可以修改,這人的身份我們都還沒有查清,再說了,他才出現幾天,他的性情能力有誰知道?”
“萬一他是董賊安排的人,那麽趙府就完了!”
“一邊是趙府幾百人的性命,另一邊是一個相見不到五天的人,孰輕孰重,我心中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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