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陛下!”
內侍尖細的聲音響起。
“陛下萬年!”
林辰站在眾臣之首,一身鮮豔的紫色衣袍,佩戴著麒麟冠,威嚴權重,劉徹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忌憚。
林辰率先跪拜在地面上,瞬間跪倒一片。
“愛卿請起。”劉徹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大步上前阻止林辰跪下,一把握住林辰的手講道:“若非有愛卿替孤坐鎮朝廷,平定四方,漢國早已亡國,以卿之尊,大可不行此禮。”
“謝過陛下。”林辰也不推脫,應了一聲,直接順勢起身,同時面露笑容說道:“先王將漢國托付於我,受命以來,夙興夜寐,恐托付不效,今陛下已成才,老臣日後見到先王也足以自豪了。”
面對林辰那和二十歲年輕人差不多的臉,劉徹強忍著惡心說道:“林公乃我漢國棟梁,北退燕國,南拒雲國,有大功於社稷,今日我封林公為國公,可參政議政,與國同休,林公可願?”
林辰心中冷笑,國公之位?參政議政?他丞相這個位置待的好好的,做了國公,自己權力還要縮水一大半,這明擺的明升暗降,他怎麽可能答應?
當即面帶感激道:“陛下,臣之所做,皆臣之本分,怎能如此大賞?不如將這些賞賜分發給前線將士,都是靠他們,才維護了我漢國千年社稷。”
劉徹頷首:“孤受教了,當賞賜前線將士,不知林公可知其中有那些英勇善戰之輩?如今漢國四面受敵,正當犒賞三軍,以恢宏志士之氣。”
林辰仔細的看了劉徹幾眼,看他神色不似作偽,沉聲道:“皇甫嵩、盧植、朱儁三人,對朝廷忠心耿耿,於大戰中曾立下大功,此三人當賞。”
劉徹點了點頭:“可還有?”
“先鋒之將許立,率領先鋒,為漢國披荊斬棘,立下不世之功。”
“楊家楊延昭,乃忠義之後,漢中之戰表現不凡,可賞。”
“漢中太守白起,也曾多次參與大戰,表現可圈可點,也在賞賜之列。”
……
林辰直接說了一大堆,有自己人,也有別人的人,不過他不擔心劉徹會在這裡做什麽文章。
只要劉徹現在有了漢武帝三分風采,那麽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什麽小動作。
攘外必先安內,說的沒錯,但若是面對強大無比的敵人,還自己內耗消耗實力的話,那就是作死。
劉徹明顯不是這種人,所以在林辰念出這些名字之後,沉思了一會,將封賞推給了兵部,統統官升一級,若是官太高,那就賜予爵位。
反正經過林辰賣官鬻爵之後,官位爵位都不再那麽值錢了,基本上有能力的世家現在身上都有了爵位,現在劉徹大肆封賞也不算心疼。
不僅是林辰念出的人,朝中大臣,朝廷上上下下都有賞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劉徹這是在收買人心,但是人提出意義。
那怕林辰,也隻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
林辰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要進行召喚,但是奸臣點不夠了,自從他登上丞相這個位置,奸臣點的收入就少了一大部分。
之前林辰沒有辦法,但現在他已經有辦法再收獲一大批奸臣點了。
夜宿龍床,霍亂后宮,廢立天子,這些肯定可以得到大量奸臣點,只不過現在劉徹后宮只剩下一群宮女,林辰也難得去欺負對方,所以只能欺負天子了。
既然決定欺負劉徹,那麽首先就要讓眾人先了解劉徹先行,根據林辰這些年的驚訝,奸臣點的獲得和一個人情緒的變化有關,欺負一個與他無關的漢王和欺負一個效忠的漢王明顯是後者更能獲得奸臣點。
劉徹不知道林辰已經把他當成了“奸臣點大禮包”,此時,他看到林辰沒有站出來阻止他,心裡微微松了口氣。
在漢武世界做了那麽多年一言九鼎的帝王,回到漢國,他自然不可能再乖乖當一個吉祥物。
不過以他的智慧也明白,如今林辰權傾朝野,如果他和林辰硬鬥,先不說能不能贏,單這個舉措就是對現在整個漢國的情況都是火上澆油。
已經把漢國視為囊中之物的劉徹自然不會這麽做,所以他制定了徐徐圖之,慢步前進的計劃。
正好他現在還沒有成年,就連后宮都沒有,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親自樹立出外戚這個勢力來強化他的影響力,等到他羽翼豐滿,再和林辰攤牌,他相信,那個時候,林辰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而現在……
“聽聞雁門關失守,神聖帝國大舉入侵,林公乃我朝丞相,可願替朕去看望邊關大軍?”劉徹一臉誠懇的請求道,閉口不言林辰離開之後,他又要怎麽做。
離開漢城?林辰當然不可能這麽做,有他在漢城,還可以壓製住這位漢王,要是他離開,豈不是主動給了對方清理黨羽,安插自己人的機會?
恐怕等他回來,整個朝廷就沒人認識他了,不,劉徹恐怕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回來,神聖帝國來勢洶洶,大漢只能勉強阻擋,他若是去了,劉徹再發個命令,讓他防備神聖帝國軍隊,他又該如何?
“陛下, 臣需要坐鎮中央,防備燕國雲國,邊關之事,可托付給他人。”林辰回應道。
劉徹還沒有放棄,繼續道:“其他人我不放心,唯有林公之能,方能禦敵於國外。”
這是不加掩飾要讓林辰做什麽了,但林辰又不能直接拒絕,說到底,劉徹是君,他是臣,如果劉徹性格軟弱,他還有轉折的余地,但劉徹若是強硬,那麽就算是他也不能拒絕。
林辰陷入了為難,他不是沒想找理由,但是劉徹的要求合情合理,沒有違背任何規則,再加上事先沒有準備,林辰已經處於下風。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替林辰解圍了。
“陛下,攘外必先安內,雖邊關事大,但有些事情卻比邊關更加嚴重。”
“哦,許卿可願說說,是何事?”劉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朝出面的許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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