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詫異的看了葉昊一眼,眼裡明顯帶著幾分欣賞。另一邊,華雄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葉昊。
原本出說那些而緊張的葉昊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說的不錯。”
只是一句淡淡的讚賞,但深知徐榮為人的華雄卻發現徐榮的身體都在隱隱顫抖,足以說明徐榮內心的喜悅,只不過因為性格原因不善表達罷了。
“沒想到,我們這些人裡居然是你最先找到傳人。”華雄有些沮喪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最開始跟隨董卓的人,實力都已經過了上升期,能保持不下降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逐漸衰落下去。
在前路無望的時候,就是尋找傳人的時候了,如今徐榮有了這個小子,張濟最近也在教導他的侄子,也就只有他還是單身一人,華雄已經準備,這次打退關東諸侯就回去找個傳人,總不能把這身武藝留到棺材裡。
等徐榮他們趕回虎牢關,虎牢關內十萬大軍已經整備結束,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不久之後,袁紹他們也帶著麾下的部隊趕到虎牢關面前,直接在虎牢關外駐扎,大量的攻城器械直接無視徐榮他們運入大營,可以想象的出,等到攻城器械足夠,那麽,一場大戰就會不可避免的發生。
洛陽,身影消瘦的李儒看著手上這份情報,臉上陰晴不定。
華雄撤退虎牢關,這是他知道的,甚至全滅關東諸侯也是他直接一手操控的,只不過現在的局面已經有了一些失控,但這還不需要他費心,讓他擔心是最近董卓的行為越來越暴虐了。
不僅縱容羌人屠殺縣城,還讓人在大街上縱馬奔馳,這些事情不太像他心裡那個廣結英豪,仗義疏財的西涼猛士,如果不是他親自去查卻有此事的話還以為是別人用來陷害的。
“文和,你調查一下,相國最近接觸了那些人。”李儒對著一邊正偷懶的賈詡說道。
賈詡肥肥的臉蛋上面帶著幾分驚訝,指著自己大叫道:“李文優你還有沒有人性,我才把關東的探子清理乾淨現在你又讓我做事?就不能讓我休息幾天?”
李儒掃了一眼案桌上的水漬嘴角抽搐了一下,“飄香樓的花費,我幫你給了。”
賈詡臉色頓時變得正經起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放心,我一定會把相國最近接觸到那些人一個不差的找出來。”
李儒臉色好看了一些,賈詡雖然偷懶,但是只要是他答應了的事,就沒有一件事沒有完成的,所以李儒也可以安心把事情交給他,專心投入到對付關東諸侯之中。
“韓遂又鼓動羌人發生了叛變,後方必須穩定下來,那樣就只能派李榷郭汜去把叛亂壓下來,這樣的話,想讓他們帶飛熊軍偷襲汜水關就不行了,剩下可以帶兵的就只剩下張濟一人了。”
想到張濟,李儒眉頭又是一皺,張濟是董卓身邊的老人,陪董卓半生戎馬,資歷比他還高,在前些日子,暗傷複發,再加上年老力衰,雖然挺過來了,但是最近都是窩在府裡教自己的侄子,就算把他弄出來,李儒還怕他突然掛了。
至於牛輔、胡軫這些人,不是李儒看不起他們,他們真的沒有可以在關東諸侯手上堅守的能力。
實際上,西涼軍中真正可以讓李儒放心的只有徐榮一人,這個從默默無名的小兵一步步成長為將軍的男人,有他帶著十萬大軍守住虎牢關,李儒根本就不擔心關東諸侯攻破虎牢,
攻打洛陽。 “可惜啊,呂布帶走了並州軍,原本的計劃只能再做修改了。”李儒咬牙切齒,呂布的離開可以說直接打亂了他不少謀劃,導致他覆滅關東諸侯的計劃出現了一個重大的紕漏,但現在他也只能想辦法彌補了。
“相國手下能用的人才還是太少了啊,等滅了關東諸侯,就在各地發布招賢榜吧。”李儒一邊處理著文書,一邊在心裡思考著。
而另一邊的賈詡,在處理了幾分文書以後有爬到桌子上睡著了。
“唉。”李儒搖頭歎了口氣,往火爐裡添了些炭火,順便打開了窗戶。
“下雪了。”
李儒伸出手,晶瑩的雪花頓時化作了水,只剩下之前的冰冷告訴李儒並不是幻覺。
整個洛陽城都在這一刻染上了一層白衣, 不少行人,裹著厚衣,在冷風中前行,不時還要打上一個哆嗦。
“這就是天意啊。”李儒臉上露出了冷笑,手掌握在了一起,好似掐住了關東諸侯的喉嚨,直教人窒息。“就用這片大雪,來葬送這關東群雄!”
聯軍大營,何平穿著厚衣,外面還裹著三層毛毯,也是這這樣,他才有膽子出來逛一圈。
一股寒風直接透過脖頸,何平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由於小時候的一次事故,所以他特別害怕冰冷,一點冷都受不得,這一次,如果不是要出來看看情報,才不會出來。
“怎麽不待在你的火房,有空跑出來閑逛了?”郭嘉手裡拿著新出爐的烈酒好奇道。
“出來看看情況。”何平說了一句,又快速的在臉上加了一個口罩。
看著何平這一身密不透風的打扮,郭嘉生怕何平被士卒當做探子一槍捅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急忙跟在了何平後面。
何平也沒在意郭嘉跟在自己身後,他走了大約兩個時辰,才把整個大營大致逛完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房間,何平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郭嘉把就放到火盆上,打算溫一下再喝,見何平皺著眉頭詢問道。
“糧草布置在什麽地方?”
郭嘉掏了掏耳朵,道:“糧草一直都是袁術在管,你也知道主公和他的關系,我們也插不進手,也就沒安排人監管,怎麽了?”
“或許是我多心了。”何平這樣說道,但是眉頭依然沒有放下了,明顯還是在擔心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