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家家主整理完腦海中的信息,林辰早已離開。
“把十萬金送去林府。”喚來管家,徐家家主命令道。
“老爺,真的要把這錢送給林辰?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賺到的。”管家有些不舍,畢竟十萬金,這樣的天文數字,恐怕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鼠目寸光!”徐家家主一棍子打在管家肩頭,呵斥道。
“記住了,這是我徐家交的學費,不是其他。”
“小人知道了。”管家不敢去揉受傷的地方,連忙點頭道。
“哈哈,有了這些,我看那些家夥還怎麽跟我爭!”徐家家主眼中冒著精光,渾身激動的說道。
對於徐家家主的激動,早已經離開了徐家的林辰自然不知,但是他也可以猜到一些。
實際上,早在徐家還沒有開創錢莊之前,林辰就因為某些原因關注到了徐家。
當初徐家家主腦海裡突然出現關於創造錢莊的想法,自然是林辰在背後影響。
甚至為了讓徐家順利建立錢莊,林辰還影響了一下馬平,這位馬家的二號人物。
有了這兩位聯手,錢莊很順利就在漢國出現了。而其後的發展也沒有超過林辰的預料。
一開始高歌猛進,到後面寸步難行,最後被眾多錢莊圍攻,打出了gg。
雖然徐家撲街了,但是漢國的錢莊卻沒有減少,畢竟徐家雖然撲街,但是錢莊盈利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
自己只需要幫別人保管錢財,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得收入,這樣的收獲簡直就是白撿一般,而且還不用擔心有人和他們競爭。
畢竟別人可沒有世家那樣根深蒂固的名望,可以用來背鍋。
不過,這些錢莊還有他們背後的世家在林辰看來都是用來背鍋的。
當初林辰的目標是建立銀行體系,但因為有那個帝國的前車之鑒,所以林辰改了一步,只打算建立一套可以運行的錢莊體系。
銀行體系,錢莊體系,兩者之間的差別不大,但最重要的就是前者有國家支持,而後者屬於私人企業。
兩者相比,銀行體系不管是制度還是其他都遠勝於錢莊體系,而那些帝國建立的也是銀行體系,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帝國毀滅。
除了有其他帝國干涉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銀行失敗的結果更加嚴重。
但是錢莊就不同了,銀行失敗,國家要為此買單,但是錢莊卻是私人企業,裡面沒有半點國家成分,連股份都沒有國家的,這樣的錢莊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傷及筋骨。
有了這些錢莊,林辰就可以盡情施展,全力建設具有天玄世界特色的錢莊體系。
而林辰傳給徐家家主的那些知識,其實就是關於一些銀行的經營制度,若是徐家家主可以消化,那麽絕對會給整個漢國商界帶來不一樣的變化,大大促進符合林辰要求的目標誕生。
當然,這其中有多少世家會因此元氣大傷,多少商人因此家破人亡就不管林辰的事了。
除了徐家家主,誰知道這背後一切
都是林辰在謀劃?而且就算是徐家家主猜到了一些,也不敢說出一切,因為那樣,徐家就是真正的走投無路了。
“以世家底蘊來孕育新生的錢莊體系,我有預感,這樣做的確有可能成功,但是最後恐怕也要面對來自世家的反噬。”
林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預感,不由啞然一笑。
或許連許攸都沒有想到,林辰這個局到現在才真正落下最後一顆子。
現在,只需要等待豐收的時候了。
……
黃江,漢國唯一一條不遜於長河的大河。
一群文士在這裡正舉行文會,不少商人見到有利可圖,紛紛帶著貨物、船支趕來這裡,以供文士娛樂。
“懷英兄文采濟濟,不愧是金國第一名士,我等自愧不如。”
黃江之上,一架三層龍紋雕船正泛舟而行,不少受到邀請的文人名士在這裡遊玩,有人吟詩作對,寄情山水之間,有人爭論各地局勢,唇槍舌劍之鬥,雖不見刀槍,卻也有殺氣縱橫!
而曾和林辰見過一面的黨懷英被眾人環繞在中間,坦然接受來自周圍的人的恭維、稱讚。
雖然有人眼紅黨懷英的待遇,但是卻沒人敢上前去反駁,因為之前想要反駁的人都已經被黨懷英辨倒。
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策論戰事,沒有一個難得住黨懷英的,反倒是都被黨懷英的風度所折服,不少人當即表示信服。
“今日得見黨兄,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黨兄當為吾半師。”
“天不生懷英,天玄萬古如長夜,懷英兄簡直就是天玄帝後第一人!”
黨懷英臉上有些發燙,他發現,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些“鄉下人”,這些不要臉的奉承話也能這麽坦然說的出口,要是在金國,那些人絕對沒臉說這種話。
雖然有些抗拒,但是黨懷英也不得不表示,這些話聽起來心裡還真舒服。
要是在金國,都不可能有人這樣稱讚他。
“懷英在此多謝諸位兄台讚譽。”黨懷英舉起酒杯,朝眾人微微示意,一口飲下。
眾人也不客氣,紛紛開懷暢飲。
船上的歌女舞姬竭力表演著歌舞,博得眾人喝彩,船上,文會正在逐漸走向高潮。
“小姐,你看那邊,好像有人在舉辦文會。”
黃江作為漢國第二大支流,水運之要道,船隻眾多,自然不可能只有一艘船。
除了黨懷英那一艘船在舉辦文會之外,在不遠處,一架規模不遜於龍紋雕船的大船上面,一位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正在遙望龍紋雕船,眉目間帶著幾分書卷氣息,使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
“常聽聞中原才子遠勝於江南才子,既然僥幸遇到了,秋香,你把我那幾幅題拿出去,我倒要看看,這中原才子到底哪裡比江南才子強。”富家小姐眉目如畫,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旁邊的侍女秋香翻了個白眼,她可是知道自己小姐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在心裡,默默的為那些文士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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