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義妁見到渾身是血的林辰時,心裡頓時嚇了一大跳。
哪怕是當初被西涼鐵騎埋伏,林辰也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勢。
通過醫力,義妁可以感受到,林辰體內的傷勢到底有多麽嚴重!五髒六腑移位,肋骨斷裂,渾身上下所有骨頭都布滿了裂痕。
如果只是這樣,有義妁在,最多半個月,林辰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在林辰體內,還有一股霸道至極的力量,將所有異類能量排斥,哪怕是義妁的醫力,也在被排斥的范圍。
雖然醫力無效,但義妁也不是除了醫力之外沒有其他手段,針灸加上湯藥,總算是吊住了林辰的性命。
但是也只能這樣的,因為盤旋在林辰體內那股霸道的力量影響,義妁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大漢龍氣,你到底為那個小姑娘做了什麽?”
義妁自問,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但是看到昏迷不醒的林辰,又變成了心疼。
“父親大人……皇帝哥哥……”靈兒一個人坐在房間,臉上帶著糾結的神色。
“敢欺負我男人,我管你是大漢皇帝還是什麽,總之一定要付出代價!”南子一怒,必將在大漢掀起一陣風雨。
而在皇宮,有些人也不好受。
“衛卿,你說朕如何?”未央宮的廢墟中,劉徹抱著酒壇,醉眼朦朦的問道。
衛青恭敬道:“陛下文成武功,萬民敬仰,乃大漢之福。”
“只是……”掃了一眼劉徹衣角浸出的血跡,衛青道:“還請陛下注重儀態。”
劉徹擺了擺手,“哈哈,今天就別說那些掃興的話,今日這裡沒有天子,只有一個劉徹。”
“來,一起喝!”
說完,劉徹不由分說的往衛青手裡塞了一壇酒,自己也率先喝了起來。
“嗝。”
放下酒壇,劉徹打了一個嗝。
“所謂天子,其實不過孤家寡人。”
……
建元二年春,漢帝以皇后陳阿嬌無德將其罷免,百官以后宮不可一日無主請漢帝納妃。
帝應允,乃召各地秀女入宮。
……
平陽公主府,溫暖的陽光灑在地上,將冬天殘留下來的寒意驅散,而在花園中,一個人正懶散的躺在椅子上,似是熟睡。
一支如玉般的小手突然出現,在小手手中,還有一根剛剛折下的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被放在那人鼻下下面,隨著微微輕輕擺動,很快,那人臉上就變得漲紅。
“阿嚏—”
林辰打了一個噴嚏,而在他旁邊,也傳來了少女的笑聲。
“靈兒,你又調皮了。”林辰無奈的說道。
“父親大人就是個大懶蟲,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在睡覺。”靈兒捂著嘴笑道。
“子夫呢?她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嗎?”看到靈兒身邊只有她一人,林辰好奇問道。
他可是知道,這兩個小蘿莉平時可是形影不離,現在居然只有一人,莫非是發生什麽矛盾了?
聽到林辰提起衛子夫,靈兒立即就嘟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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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靈兒姐姐有事,所以不能陪我玩了。”小蘿莉明顯有些不樂意,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賭氣。
林辰安慰道:“那你義妁姐姐和南子姐姐呢,她們怎麽不陪你玩?”
靈兒抬頭望天,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義妁姐姐在整理醫術,沒空陪我玩,南子姐姐出去逛街去了,找不到人。”
聽到南子去逛街去了,林辰眉頭一跳,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皇宮一行,林辰重傷,按照南子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就放過這件事,如果林辰猜的沒錯,恐怕南子正在策劃某些東西。
不過林辰也沒打算阻止。
跟劉徹打了一架,要說他心裡沒火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南子心中也有分寸,最多也就是落一落對方的臉皮,有他在,那些人也不敢報復。
不過……
想到劉徹,林辰的腦袋又開始疼起來了。
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漢武帝就是漢國的那個漢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林辰知道,等對方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他肯定會倒霉。
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允許大權旁落,除非這個帝王是個廢物,但劉徹明顯不是。
“靈兒,我要回去了,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靈兒一愣,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漣漪。
雖然心中不舍,但是靈兒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父親大人放心吧,我呆著這個世界就好了。”
看到懂事的靈兒,林辰心中有些猶豫,摸了摸靈兒的腦袋,化作一道光消失。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留下。
“父親大人……”
庭院中只有少女的聲音回蕩。
……
漢國。
自從徐家和馬商率先提出錢莊這個概念,並借此賺取了大筆錢財後,各個錢莊開始在漢國境內出現,在這些錢莊的背後,都有世家權貴在支持。
一時間,漢國簡直是群魔亂舞,你方下場我方登場的把戲不知道出現了多少,甚至因為錢莊,而導致破產的世家也出現了不少。
錢莊的概念,本就是客戶在錢莊存下一筆錢,而錢莊提供票據,只要有票據,就可以領到這筆錢,這樣做可以方便商人買賣,再加上錢莊背後都有世家承擔信譽,所以在錢莊剛出現的時候,不少商人都將自己的錢存進錢莊。
而錢莊的盈利,一是收保護費,另外就是用客戶的錢去投資,賺取利益。
剛開始,徐家和馬商憑借這個獲取的大筆錢財甚至讓徐家有底氣敢對夏家說不。
但是因為遭到眾多世家的打壓,再加上徐家那一套並不多麽難懂,其他世家琢磨兩下也就琢磨明白了,所以徐家錢莊頓時遭到了重大打擊。
甚至差點到了要散夥的地步。
但徐家家主最後還是說服了馬商,又聯合了一大批無力下場的小世家,這才勉強恢復了幾分元氣。
但是最近,徐家家主又聽到了風聲,徐家錢莊裡有人暗通外人,將錢莊裡的信息賣出去,導致大量商人外流。
這一次,徐家家主感覺到了一股明顯的惡意。
有人要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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