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和方警察跟著醫生走進了辦公室,這名醫生是中心醫院中精神科的主治醫師,徐慶茂,他在整個江州腦部精神領域都很有名。
“請坐。”徐慶茂給李靜和方警察倒了兩杯水,坐在了白色的桌子前說道:“這幾個病人的情況都一樣,初步診斷估計是什麽東西嚇到了,精神崩潰,在他們發狂的時候,他們的腦電波前所未有的活躍,都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情況很不容樂觀。”
“那他們還有救嗎?”李靜皺著眉頭問道。
徐慶茂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沒有希望,我治療精神病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精神病病人,只要一醒過來就大喊大叫,消耗著身體的潛能,如果放任他們那樣大喊大叫,估計過不了多少天他們就不會慢慢消瘦下去,最後變成人乾。”
李靜和方警察臉上都露出了憂愁,這件案子太難辦了,現在只有把希望放在了暈迷的那幾個人身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發出。
“請進。”
“徐主任,李隊長,一名患者醒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一名女護士走了進來說道。
“好,你帶路吧。”李靜急忙道,現在一切線索都在那三個人身上,只要他們醒了過來,就能問出一切了。
在那名小護士的帶領了,三人來到了一間病房中,這時一名青年。神色憔悴,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房間內還有一男一女估計是這名青年的父母,他們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他的下面已經廢了,今生就沒有生育功能了,而且還要定期注射雄性激素,要不然男性特證都會慢慢消失。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出手這麽狠。”一名醫生說道。
“活該,以前不知道都乾過多少壞事。”李靜冷哼了一聲道,作為刑警隊長。這些人的底細他都調查清楚了,有一名是黑幫的人,一名還是官家子弟。其他的人父母都是企業的領導或者董事之類的,而那五名女子則是酒店內的招來的陪酒的,難聽一點的說就是三陪。
病床上的這名青年的父親是一家大企業的董事。
“你這個警察是怎麽說話的,你叫什麽名字,我要去投訴你。”病床前打扮的很時尚的中年婦女張牙舞爪的向李靜撲了過來,像是一個潑婦,完全沒有一點上流社會人的風范。
“李靜,想告你就去告吧!這個案子我不接了。”李靜冷冷的說道,轉身就準備走出去。
“這位警察同志,請別介意。我老婆就是這個樣子,他也是的小兒的安危抱歉。”青年的父親很有禮貌的道。
李靜才停下了腳步,冷哼了一聲看都沒有看那名中年婦女一眼,直走到了病床上。
那名青年雙目無神,呆滯。眼珠子連動都不動,好似一個傻子一般,看起來怪嚇人的。
“醫生他不是醒了嗎?怎麽成了這個樣子?”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李靜問道。
“我看看。”一名醫生走了過去,翻了翻青年的眼皮,不管醫生怎麽動。青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如同僵屍,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可能是病人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吧!”
“什麽,我的虎兒醒了?”聽到醫生說躺在床上的青年醒了,那名中年婦女大叫醫生,趕緊奔到了床邊,撲到青年身上,搖著,哭喊著叫了起來,“虎兒,虎兒,你怎麽了?”
她搖了半天床上的青年還是沒有反應,中年婦女一臉焦急,轉身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道:“醫生,醫生,我們家虎兒怎麽不動了?求求你救救我們家虎兒吧!”
中年婦女一副可憐的樣子,要過可憐有多可憐,不過李靜卻不買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後退了一步。
“這位女士,您先請放手,我一定會盡力去救的,我估計他此時的狀態是因為腦部意識的分裂還沒有融合,也就是說他的意識陷入了某種混亂中,我想過段時間就會好。”那名醫生道。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徐慶茂,徐慶茂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聽了醫生的話,中年婦女眼中有些微微的失望,轉身趴在了床上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很是痛苦,轉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惡狠狠的說道:“虎兒,媽一定會把那個害你的人找出來,讓他也躺在這裡陪你。”
她的話剛說完,躺在床上的青年眼睛動了動,中年婦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感動了上天,讓青年醒了過來,趕緊湊上前去仔細看。
誰知道青年驟然間,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身子一顫,四肢亂揮動了起來,口中大喊道:“鬼,鬼,別殺我……別……”
這一下子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青年醒來後的樣子竟然和那些人的一模一樣,精神出了問題。
“虎兒……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中年婦女帶著哭腔一臉擔憂的道,準備動手按住那瘋癲的兒子,豈料,她兒子雙手亂揮,一下子抓住了她的頭髮,狠命的揍了起來。幸虧周圍幾人速度快感激製住了那名青年,才沒有出大亂子,中年婦女一臉狼狽的樣子,整齊的頭髮亂糟糟的。
李靜幾人按住了青年,一名醫生給打了一針,讓他昏睡了過去。
“徐醫生,你看這是?”李靜問道。
“和那幾個人一樣都是精神崩潰,估計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嚇住了,到現在他們的腦中還殘留著他們所看到的圖像,因此才會變成那樣子。”徐慶茂皺著眉頭說道。
“徐醫生,您有沒有辦法治療我兒子,有什麽條件您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即使是傾家蕩產也會為你辦好的。”那名青年的爸爸說道,言語中滿是堅定,剛才聽到徐慶茂的分析,他認為徐慶茂一定會有辦法的。
徐慶茂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這種病例很罕見,我以前也見過被嚇得精神有些錯亂的人,但是他們都沒有你兒子和那幾名病人嚴重,他們最多就是遇到造成他們害怕的一些因素時才會狂亂,我現在對這類病,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不過我會盡力的。”
“那謝謝徐醫生了。”中年人有些失望的道。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我要把凶手挫骨揚灰,為我兒子報仇。”中年婦女說道,一臉的怒氣,也的確他的兒子已經徹底的廢了,即使精神恢復了過來,他們家族的傳承在這一代也會斷掉,他們怎能不憤怒。
“抓凶手是我們的職責,至於怎麽處理凶手,那是法院的問題了。”李靜冷冷的道,看來他還對剛才那女婦女的態度有所不滿。
過了片刻,剩余的那兩名青年也相繼清醒了過來,不過他們也都和這名青年一樣,精神錯亂,一醒來就大喊大叫。
李靜一臉憂愁,這件案子太棘手了,也很詭異。
“徐醫生,對於這幾名病人的恢復您有幾分把握?”李靜問道。
沉默了一會,徐慶茂說道:“說實在的,我一分把握也沒有,不過我也以問問我的同學看他們有什麽辦法。”
“那好,那就麻煩您了,如果他們有什麽新的狀況,還請及時的通知我,謝謝。”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徐慶茂一笑道。
隨後,李靜留下了兩名刑警隊的警察,又回到了那間酒吧做仔細的調查。
江風和戴琳娜走出酒店後,兩人一起回到了太平港小吃街,看著戴琳娜進了她們家的那家店鋪,江風才離開。
在路上的時候,江風從戴琳娜口中知道了戴琳娜是因為急著掙錢才去那家酒吧做服務員的,沒有想到遇到了這種事,幸虧有江風出現,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不過這也便宜了江風。
江風勸說,不讓她再去那種地方,她母親的後續治療所需要的錢,由他來負責。在江風的勸說下,她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江風在太平港小吃街轉了一圈後,覺得無聊就開著車回家。
他剛在家裡的停車場停了車, 然後從車裡下來,從旁邊衝出了一個人影,一拳就向江風打去,那速度疾如風、迅如雷,但是在江風的眼中卻是不夠看,輕輕一抓就抓住了對方的拳頭,目光一寒,心中怒氣大盛,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家門口偷襲他真是不想混了。
當他看到那個人影時,有些驚訝,松開了對方的拳頭。
“陽叔,怎麽是你?”
孫慶陽微微活動了一下他的手腕,眼中閃出一團精光,沒有搭理江風,冷哼一聲,腳掌猛然踏地,爆發出一股極強的力量,好似閃電一般撲了過來,一拳揮出,勁風湧動,江風的頭髮都吹了起來。
雖然他的這一擊的確很驚人,也很威猛,不過在江風眼中就好似小孩子向成人揮動著小拳頭一般,江風沒有去擋,而是選擇了躲避,移步側身,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孫慶陽這一拳頭。
“陽叔,為什麽要向我出手?”江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