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看了看時間,交jǐng四分鍾就到了,但是派出所和江北分局十二分鍾才到,估計交jǐng應該是正好在這一帶,否則交jǐng清障車是無論如何也來不了這麽快的,不過看江北分局一口氣來了幾十名jǐng察,這效率也算不錯了。レm♠思♥路♣客レ
“李哥,這是交管局趙局長吧,事情很簡單,我司機把車停在這裡,我去江北嘴那邊轉了一圈回來,結果金鼎會所的保安經理說我們佔了他們老板車的專用車位,不讓我們走,我在這裡一共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對方百般戲耍我們。嗯,你們後邊那一位大概就是他口中的老板,這輛林肯車大概就是他們老板的,堵在我車前邊,無論怎麽說,就是不讓,我通知交jǐng來,對方顯得很囂張,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這群保安暴力阻礙交jǐng執法,導致交jǐng受傷,現在我們也無法離開,情況就這麽簡單。”
江風攤攤手,顯得很淡然,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在我看來應該是公用停車場的位置,怎麽就會變成某些私人專用車位?趙局長,你告訴我,這是金鼎會所的私人車位還是市政公用停車場?”
“江先生,這是市政公用停車場,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趙飛臉sè嚴肅的回答道。
“那為什麽他們可以據為己有?另外你們這個市政停車場的規劃就這麽合適,這一片都沒有,甚至連黃花園到聚賢橋這一大片都沒有,卻正好規劃到這個金鼎會所門口?依據是什麽?”江風斜睨了趙飛一眼,淡淡的說道。
市政公用停車場是是市建委和市公安交管局聯合規劃的,這個停車場本來也就有些問題,趙飛也是隱約知曉一些其中奧妙端倪,江風這一說立即讓張峰脊背上滲出一層細密的白毛汗,如果江風真的要揪住這事兒不放,也許這事兒就要害死不知道多少人。他可是聽過一些傳聞,這位江風可不能單純的把他當成一個商人。
見到趙飛臉sè突然變得很難看,李靜卻是目不斜視的挺胸腆肚正視前方,江風也不為己甚,淡淡的道:“這樣公然把市政公用設施據為己有的行為我也不多說了,交管局似乎在選擇xìng的失明,趙局長,執法要講求三公啊。而這樣公開暴力抗拒交jǐng執法,真的讓我很無語了。難道這裡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不是**在執政?法律覆蓋不到?為什麽這些人可以如此囂張霸道?這背後究竟有什麽深層次的原因?李政委,聽說你現在是江北分局的政委了,我希望你能在最短時間內給蕭長貴局長一個交代,也請蕭長貴局長也給我一個說法。”
這一句話讓趙飛和李靜都是冷汗涔涔,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交jǐng清障車第一時間把林肯領航者拖到了一邊,而搶在交jǐng清障車行動之前,那輛悍馬H3和阿斯頓.馬丁早已經消失。
盛唐啟動迅速離去,隻留下滿臉驚惶不安的杜永平。
十幾名黑保安被直接以暴力妨礙執行公務帶走,當然免不了那個已經完全陷入石化狀態的保安經理。
杜永平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這樣罷休,趙飛在離開時隻丟下一句話,自求多福吧。
周姓女子冷冷的坐在悍馬後座,旁邊是那個臉sèyīn晴不定的洪姓男子。
周姓女子淡淡的問道:“這就是你選的合作夥伴?”
車裡氣氛幾乎要僵得令人窒息,直到周姓女子開腔,才讓洪姓男子稍稍舒緩了一口氣。
這時,周姓女子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這種人怎麽能夠在江州市這塊土地上能混這麽多年居然沒有死?他這副德行純粹就是額頭上刻著三個字——我想死!”
被周姓女子如此惡毒的語言噎得喘不過氣來,洪姓男子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貌似清冷文靜的女孩子有如此凶悍霸道的一面,當jǐng察開始對金鼎會所一幫保安采取行動時,當江風毫無表情的無視訕訕站在旁邊想要和他搭話的杜永平徑直上車離開時,女子便很堅決果斷的招呼自己離開,而對於杜永平打來的電話更是直接拒絕接聽。
“周小姐,老杜其實……”
洪姓男子話語剛一出口,就被女子打斷:“洪叔,您和家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知根知底,對您我很尊重,但是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您處理得很不妥。您在江州也是這麽多年了,難道江州這潭水裡誰有多深道行你還不知道?杜永平可能是有點兒勢力,也有些關系,但是咱們這一次不是小打小鬧弄一兩塊地搞點什麽短平快的項目,我們攜手就是要借助江州市想要打造國際化大都市舊城改造這個契機,在江州好好站穩腳跟,有所建樹。選擇像杜永平這種頭重腳輕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癩蛤蟆,只會讓我們遭受更大的損失,今天這事情正好把他的底細爆了個乾乾淨淨,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收斂,不知輕重,栽筋鬥那是遲早的事情,我還真有些慶幸沒有和這種人成為合作夥伴。”
洪姓男子一怔之下,呐呐的說道:“周小姐,我沒有理解錯吧?你的意思是決定放棄和鼎湖合作?”
“嗯,這樣的德行只會害人害己。”周姓女子很乾脆利索的道:“洪叔,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你不必覺得有啥可惜了,我估計杜永平這一次怕是永遠不平,難得翻身了。”
“不至於吧?”洪姓男子又是一怔,“哪怕是金鼎會所關了也對他沒有多大影響,他的主業還是鼎湖地產,何況我覺得還不至於到那一步,隨便推給下邊人就行了,沒誰會去追根究底,江風作為世界首富,年紀輕輕就創下了偌大家業,不至於這點胸襟度量都沒有吧?老杜和市裡邊都有很深厚的關系,要不就像你說的他這樣也在江州市面上混了一二十年還能玩得風生水起?”
“哼,細節決定成敗,xìng格收獲命運,真是難以理解他怎麽能在**執政的土地上能活這麽久,他杜永平這般本事沒出事兒,那是他前半輩子運氣好,但我看現在他也該是運氣到頭了,就他這樣真難以想象怎麽在江州混出頭的,和這種人合作死了都不知道是什麽理由,我們周家絕不會和這種不知死活的人合作。”周姓女子毫不客氣的道:“洪叔,聽我一句話,和這種人打交道毫無價值,除了拖累朋友夥伴,沒有任何意義。”
洪姓男子半晌沒有吱聲。
“洪叔,我知道你這會兒也覺得難以決斷,沒事兒,我們可以看一看,我敢斷定,今晚他杜永平可能會沒事兒,但是要不了一個月,他就會栽筋鬥。”周姓女子輕笑一聲道:“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了。”
“你這麽肯定?”洪姓男子一呆:“你是說江風要對付他?不至於吧,就為這事兒?世界首富會去計較這個?”
“哼,江風這個人xìng格你也許不了解,他或許不一定介意被人堵在停車場裡,畢竟哪個地方都有一些紈絝和地頭蛇,但是你敢公開挑戰執法部門,挑戰法律,這就是挑戰他的底線了,我覺得他很難容忍這一點,不信走著瞧。”周姓女子冷冷的道。
“小周,你以前認識江風?”洪姓男子聽出一些味道來。
周姓女子半晌不語,良久才緩緩道:“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也許他對我根本沒有印象,都是逢場作戲的時候遇見過,後來我回了家……”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有些失言,女子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轉移話題道:“洪叔,既然你覺得杜永平還有翻盤的機會,那我們不妨再看一看吧,也不差這一個月時間。”
……
杜永平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隨心所yù之舉竟然弄出來這樣大一件事情。
當他看到李靜毫無表情的表示這件事情需要認真進行調查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難以善了了。
李靜不熟悉,但是他對江北分局局長丁易東卻很熟悉,但是電話打過去,丁易東手機關機。
他知道丁易東出國去了,去新加坡之前他還專門在金鼎為丁易東餞了行,但丁易東也是個老ān巨猾的角sè,吃吃喝喝可以,但是真正說到實質xìng的東西這個家夥就顧左右而言他了。
乾公安的似乎都是這樣,平時你可以覺得他似乎什麽都敢為你做,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你就會發現他們會很jīng準冷靜而又清晰的劃分出底線,絕不會為你越雷池半步。
他曾經親口聽到某公安領導在某個場合說過,憑什麽?我憑什麽為別人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辛辛苦苦幾十年爬到這個位置,也許一失足就啥都沒有了,那點錢算個毬!能買一輩子安全麽?!
而現在自己似乎就要變成那個領導心目中的毬!
但是他杜永平絕對不是毬!
金鼎會所算不上什麽,他有更雄厚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