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些人跑了出來,滿頭滿臉是血,都說裡面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大概是有些人來就喝了酒,這麽一亂,就分不清敵我了,反正是見人就打,一見血以後,凶xìng更是被刺激出來,沒有人能拉得開。
“你們是要去哪裡?”江風問了一下那女孩。
“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是去醫院,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們幫忙,我們今晚都要糟。”那女孩倒是很震驚,還不忘感謝江風和嶽珊珊一下,只是看到男孩痛苦的捂著肚子,便有些憂慮。
江風抽出幾張大鈔來塞給了女孩,對她說道:“我幫你們攔一輛車,趕緊去醫院,我們還有事情,不方便送你們過去了。”
路上的出租車很多,江風隨便攔了一輛,將兩人塞進了車裡,然後揮了揮手,就把他們給打發掉了,臨了那女孩還將頭伸出來大聲問道:“哎!還沒有問你們的名字呢!”
出租車司機倒是沒有耽擱,一溜煙跑掉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邊在打群架,待會jǐng察就過來了,到時候交通肯定堵塞,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果然,江風和嶽珊珊才坐上車,走到了路上,jǐng車和救護車就呼嘯著趕過來了,一連十輛jǐng車,停在了迪廳外面,然後就是幾十個jǐng察跳了下來,手持著jǐng棍踢開大門,衝了進去。
江風他們在車上看了那裡一眼,繞到路對面的小吃店買了些夜宵,然後就開回江氏娛樂明珠分公司。
回到樓上的套房,這個時侯才晚上九點多,明姬正在看電視,見到兩人回來便有些詫異。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玩到十二點之後呢!”
“別提了,碰上迪廳裡面有人打架,就先撤了。”江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這個時侯,電視的畫面突然一變,就成了晚間新聞,說了幾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之後,就切換到了一個混亂的畫面上,主持人的配音說道:“今天晚上,在市區繁華地段的藍月亮迪廳。發生了群體xìngsāo亂,有上百人因為打架鬥毆遭到jǐng方拘捕。據現場統計,受傷的人數已經超過了數十人,目前傷者情況穩定,已經由市人民醫院收治。市zhèng fǔ提醒廣大市民。前往迪廳等群眾xìng娛樂場所進行消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營業者的資質和安保情況,並保持克制情緒,以免發生類似的事件。”
之後就是在現場錄下的一段視頻信息,可以看到許多光著膀子的壯漢被jǐng察押著走出迪廳,像趕豬一樣塞進狹窄的jǐng車空間,一些傷勢較重的傷者則直接被救護車給拉走。
“大城市的效率就是高啊!這才剛發生的事情。就已經上電視了,明珠果然是個好地方。”明姬有些感慨的說道。
“好什麽好啊,照樣也有流氓地痞,也有打架滋事。”嶽珊珊沒有好氣的回答道。
“莫非。你們剛才去的就是這一家迪廳?”明姬頓時想起了他們回來的時候說的話,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江風點了點頭,一臉的苦笑。
“你們的運氣還真是不一般,這種事情居然也遇上了。”明姬拍拍胸口說道。
嶽珊珊說道:“今天這事情。都是江風惹出來的。”
聽到嶽珊珊的話,江風再次翻白眼了。我的嶽大姐。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好不好?難不成我就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欺負你啊?
嶽珊珊也不管江風在一邊無聲的抗議,繼續將晚上在藍月亮迪廳發生的事情給明姬講了一遍,聽得明姬連連驚呼,忍不住問道:“後來怎麽樣了?那些人被小風一個人給放倒了?小風好厲害啊,你有沒有受傷啊?”
江風實在是忍不住了,對嶽珊珊和明姬說道:“這事情就不要亂講了,我估計jǐng察正在找肇事的人呢,萬一把我給牽出來,可是有點兒不妙。”
可不想讓人家知道是自己先動手打人的,畢竟這事情牽涉到上百人被抓捕,數十人受傷住院,放在年度新聞裡面也是大事了,追究責任的話,實在不好交代。
不過江風也少考慮了一點,就是他雖然想要保持低調,可是人家迪廳裡面是裝有監控設備的,此時他的勇猛形象,已經進入了藍月亮出資方的視線了。
藍月亮迪廳的舞池,已經因為昨晚上的sāo亂被踩踏得一塌糊塗,連帶著一些音響設備也被砸得亂七八糟,不堪使用了。
更為糟糕的是迪廳裡面雇傭的放碟和領舞的的幾位外國人,也在sāo動中受到了波及,進了醫院。因此,那幾個外國人的國家向明珠領事館提出了抗議,要求明珠市zhèng fǔ盡快破案,嚴懲肇事者,給他們受傷的國人一個交代。
現在因為這事情, 藍月亮迪廳已經被勒令停業整頓,什麽時候能重新開業,就很難說了。
藍月亮迪廳的老板此時正在查看事發現場,看著被撕扯得亂七八糟的霓虹燈裝飾品,以及被砸得稀爛的大燈,心疼不已,便有些氣惱的說道:“保安都是死人啊?!發現有打架的苗頭就要及時製止,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板,當時是靜安的杜良帶著人欺負一對學生,看場子的經理不敢製止,後來突然又冒出來一對男女,那女的直接用玻璃杯把杜良的腦袋給開瓢了,之後衝突就升級了,一個男的把杜良他們都給打趴下了,再之後局面就控制不住了。”一個看場子的打手對老板說道。
當下有人打開了現場的監控錄像帶,將時間調到了事發當時,老板坐在那裡認真的看著,果然就看到了杜良在那裡欺男霸女,之後就打得亂成一團了,可是錄像帶的分辨率實在是太低了,看上去模糊不清,因此就認不出動手的男女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東西沒辦法調得清楚一些嗎?看上去每個人都差不多,哪裡能夠認出肇事者來?”老板用手指敲著桌子,有些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