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海軍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我也不怎麽到這裡來,有些‘空援’早送上門了,用得著來嗎?”
歸家耀不屑的道:“你什麽品味啊?空姐援助那類的就是這個圈裡的破爛,這個搞一下,那個搞一下,都搞爛了,你居然還有興趣啊?我和你說,來這找最純的,才有味兒!”
“你……找上了嗎?看你那德xìng就知道讓人家碰的滿鼻子灰了吧?亮亮身份嚇嚇她?”
“不能、不能,這要傳出去了,就算李小婉不閹了我,老爺子也得把我腿敲折了……”
江風轉望丁海軍,問道:“軍哥你是京城名人啊,怎麽好象在這沒人認識你大公子啊?”
“我靠,我也為此鬱悶不已,話說我多大的名頭?在這竟是無名小輩?傷不起啊!”
歸家耀道:“低調點好,常在這出入的那撮公子呀富紳呀和咱們都不在一個層次,平時都接觸不了的,人家誰認識你是丁大少啊?也有一些猛人的,你別惹人家,小心挨了揍。”
“在四九皇城,你丁哥哥挨揍的時候少,踩人的時候多,你小子別磨嘰了,上啊……”
“嘿……”歸家耀居然乾笑了一聲,“你知道的,我一向靦腆,泡妞兒手段特次,花錢交易那種還行,能放得開,這種好像搞對象式的追求,我就不行了,我自己都會臉紅,真汗!”
噗,江風笑了,翹了下拇指,小聲道:“行,歸少這一點很讚,保持風格。你能套住純潔妞兒。”
“我去替你打個招呼吧,看你哥的。”丁海軍就起身走了過去,哪知三四個空姐都用有些很距人千裡之外的目光望他,他臉皮厚啊,不怕,嘿嘿笑道:“這位小姐,我朋友……”
“閉嘴!”那美女身旁的另一個接口了,就是之前丁海軍說也可以的那個,“誰是小姐?”
近年來。“小姐”這個稱謂有貶人的意思,自詡身家清白的女人們就怕給稱為小姐。
“哦……怪我,那個大姐……”丁海軍很配合的換了稱謂,“我那個朋友專程來找你…”
“你亂叫什麽呀?誰是大姐?我有那麽老嗎?”她個xìng潑辣的很,嗆的丁海軍翻白眼。
“你。很好,哥喜歡你的個xìng,交個朋友吧,我姓丁,你叫我丁哥就行……”
尼瑪的,你辣是不是?老子晚上領你去玩玩,看看誰更辣?他就瞅上這個潑辣空姐了。
其實幾個空姐坐過來時就看到這邊三個年輕公子了。那女的更是看見了歸家耀,心裡有些不喜,又來纏我了?她很討厭被人纏,又和你不熟。你搔擾我乾嗎?誰知你是什麽人?
這時又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空姐過來了,也奔她們這一桌。
“噯,你們早來了啊?”
江風抬頭看了一眼,呃。這個不錯呀,比在坐的幾個都勝了一籌呢。靠,波滔洶湧的,但是臉上的神情很清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搭訕的主兒,至少頭一眼的印象對胃口。
“田姐,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在餐廳吃過了,你吃了嗎?”有一個人就接話了。
田美女過來也瞅了一眼站一旁的丁海軍,又看了看鄰座的江風和歸家耀,問道:“小妞,你男友?”
“什麽呀,我有這麽差的男友嗎?你看他什麽德xìng?大街上挑一個不比他強啊?”
噗,江風和歸家耀拍著桌子笑起來,辣妹子啊,你太歡樂了,的確,丁公子是我們中最醜的。
幾個女的也笑,丁海軍也不好作,臉就紅了,靠,老子什麽時候被女人調戲過啊?你說對她們發飆吧,實在不是男人做的事,他苦笑道:“唉……你牛,姐,我以後跟你混行不?”
“是嗎?你行不行啊?”她上下瞅了一眼丁海軍,還算帥吧,就是有點酒sè禍害的模樣。
“我還行吧,基能罩的住,肯定不給姐姐你丟臉就是了,你要不試用幾天?”
辣妹子環臂抱胸了,豐峰更凸,說道:“他們倆也是你朋友吧?還是你的小弟,那個那麽嫩?”
說嫩是指江風呢,她是最嫩,最俊,最秀,最氣質的一個。
“他倆是我好兄弟,不是哥們說個大話,就在這一片吧,我哥仨說了算!”
噗,幾個空姐都笑了,別說,丁海軍同志此時冒充的街霸形象還是比較傳神的。
“噯……侍應生,來一下……軒尼詩五瓶,”她轉向丁海軍問,“是這麽說的吧?”
丁海軍笑了笑,老子是沒裝錢的,不光有江風在呢,大財主啊,於是就非常豪氣的說道:“五瓶夠嗎?上十個?”
“好啊好啊!來,我們坐一起,侍應,趕緊去拿十瓶,快點哦,姐這嗓子眼兒乾的。”
嘩啦一下,大家坐一起了,那位辣妹子專門安排歸家耀和他相熟的那位坐一起,還給那女的遞眼sè,意思是耍耍這三個充少爺的傻貨唄,十瓶酒不算什麽,一會還有節目呢,哼!
江風和那個新來的田姓美女坐一塊,人家一派清冷,但也盯著江風看了幾眼,是嫩啊!
啪啪啪,十瓶軒尼詩都啟開了,在江風眼中這有幾個錢呀?在這一瓶大約賣兩千吧。
五女三男就這麽喝上了,別說這幾位空姐是比較厲害的,一杯一杯喝乾邑很從容呢。
很愉快就聊的熟了,幾空姐擺明是拿他們三個當冤大頭了,笑著聊著,也就知道他們三個叫小丁、小江、小歸了,丁海軍比較能吹,大咧咧坐在那裡侃,我在哪條街混的怎麽樣?
他純是把自己做扮了一個街頭小霸王的土癟混子,能從諸女眼中瞅到隱藏著的鄙夷。
歸家耀還好,個xìng比丁海軍穩重的多,與他看上的那個美女低聲說話,那女的姓秦,叫什麽也不清楚。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更多時候把目光投在大吹牛皮的丁海軍身上去。
江風呢,一直就默不做聲,低調的連話都不說,半垂著頭就喝酒,偶爾看一眼身邊的田姓美空姐,其實他腦子裡在想他的那些事,今兒和歸家耀、丁海軍出來也是不好意思拒絕吧。
他越是這樣越看著就順眼些,最討厭的就是丁海軍了。唾沫點子橫飛,然後是歸家耀,死纏著秦空姐,江風神態是從容,實際表現的最靦腆。連話都沒主動和身邊的那個田空姐搭。
對這堆經常混在俱樂部耍一些楞頭青二世祖富家仔的空姐來說,早就鍛練出來了,喝懵你、侃懵你,一會尋個借口去衛生間什麽的就找不見了,你為表大度下次見了面也沒說的,人家一嗲,說上次喝多了。頭暈了,就先走了,忘和你打招呼了,請原諒啦。就沒事了。
總之那套路是很多的,你要是想鬧騰鬧騰,這裡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會清理你哦。
那個辣空姐姓陳。倒是和丁海軍能侃的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吹呀。比較投緣的說。
田空姐呢,經過大半個小時對江風的觀察,現他真能撐住xìng子,心裡就有點不服了,怎麽偌大一美女坐在你身旁竟然無動於衷?噯,你是男人嗎?你不會連禽獸都不如吧?
然後她對自己也有一點失去信心了,怎麽我吸引力下降了?在坐的美女中我為冠吧?
你這冠又怎麽樣啊?我們江大少就不搭理你,你喝著人家的軒尼詩,你都不主動搭個訕,沒這麽白耍人的吧?就算裝個樣子也要裝嘛,果然,她對面的陳辣妹朝她遞了個眼sè。
那意思是,老田,你也陪那個小帥哥扯兩句吧,咱們誑得人家開了瓶軒尼詩,大兩萬塊就這麽扔在這了,也不能吝嗇幾句話啊,不然下次人家就不上當了,侃過三回他們就暈了。
“你多大了?看上去好像挺成熟的,其實我覺得你不大,有二十嗎?”田姐主動搭訕了。
江風搖了下頭,還是半垂著頭的靦腆樣兒,“我啊,剛二十歲,到年初滿的。”
“這麽小?”田空姐就更把戒心放下了,又見江風那麽乖,道:“胡說,我看你身份證。”
她這是誑人,可江風真就給她看了,田空姐接過來一看,“咦,還真是二十。”
“嗯,我從不說謊的。”江風收回了身份證,看見田女眼裡有絲驚訝,“你也不大,有二十嗎?”
噗,田女笑了,喲,你蠻會說話的嘛,旁邊的另一空姐笑道:“小弟弟,你嘴好甜哦!”
靠,這就成了?沒見哥這麽牛逼的身材和成熟相嗎?叫哥差不多,居然喊弟弟。
那個陳空姐這時道:“噯……你們三個好像不怎麽見,就他還來過兩次,你肯定還在上學了,你們倆是混哪的?別跟姐們兒瞎侃了,看你們也不象一般子弟,家裡有當官的吧?”
江風給指為‘上學的了’,他苦笑了一下先答道:“這位姐,我……我其實已經不上學了,我也是你們北航的人,在江州分公司的貨運機場打短工,沒看我穿著運動鞋嗎?我比較窮。”
“靠,你窮?那中國還有富人嗎?”丁海軍瞪著眼怒駁了,“今天酒錢你付!”
“哎,哥,不是吧?你怎麽當老大的?有叫小弟付錢的嗎?”
“老二,那你來付錢,從沒有老大付錢的說法兒!”丁海軍就對歸家耀說道。
歸家耀更痛快,直接把兜裡一百來塊零錢全兜出來散在桌子上,說道:“全部家當,你看著辦!”
丁海軍固然一楞,五個空姐也愣了,不會真是三個窮鬼吧?今天是誰耍誰呢?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