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把手探在長腿禦姐的鼻翼前,淡淡的氣息呼到他的手指上。
他看著身材爆好的長腿禦姐,內心在禽獸,跟禽獸不如之間來回轉換。
什麽是禽獸?當然是拋下長腿禦姐不管,直接離開。
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眼前消逝,這難道不是禽獸嗎?
什麽是禽獸不如?當然是叫醒方式,太過於粗暴,那樣容易給對方留下心理陰影。
就在這時,長腿禦姐劇烈地咳嗽起來,陳墨暗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又少了一次助人為樂的機會。
他忽然想起“上帝模式”下看到的彩光,不知道真身進入這裡,還能不能操控那些彩光?
他一招手,彩光憑空出現在他面前。
也不知道有什麽用?他凝視著彩光,要不注入體內試一下?
陳墨能自如地控制彩光,也不擔心注入身體後,會有什麽傷害。他手一握,彩光消失在他掌中,從掌心沒入他的身體。
他靜靜地等待,一分鍾,兩分鍾,他沒等來彩光有作用,倒是長腿禦姐開始悠悠轉醒。
要不注入這長腿禦姐體內試一下?陳墨心想,他手一揮,一道彩光沒入對方體內。
某種大型猛獸踏在地面的聲音緩緩傳來,地面震動起來,陳墨不用看,就知道又是某種怪物群。
他一揮手,紫金色的門戶出現在了眼前,他一把捉起長腿禦姐,把她扔進白光中。
紫金色門戶緩緩消散,下一秒,陳墨也消失在通天塔內。
陳墨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兩道淡淡的鑰匙幻影從頭上落下,匯入七彩鑰匙之中。
兩條分裂出去的鑰匙,都是一次性的,因為還處在試驗階段,陳墨自然不可能輕易派送出永久性的鑰匙。
……
山廟前。
東林鳳儀悠悠醒轉,她感受到地面的冰冷,猛地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周圍。
沒有密密麻麻的群蛇,也沒有冰冷的湖水,只有呼嘯的山風,吹著廟門發出吱呀聲。
回來了?東林鳳儀一愣,她記得她因為真氣耗盡,墜落入湖中,她是怎麽活下來的?她隱約記得在溺水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救了她。
那道白影看起來有點熟悉,但她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她晃了晃隱隱作痛的腦袋。
體內的真氣消耗一空,渾身都濕透了,這種空乏感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了。
她連忙盤坐起來,運轉天魔心經,真氣緩緩地恢復。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體內有一團七彩的光在遊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七彩的光忽然與真氣混合起來,真氣飛速地運轉起來,沿著天魔心經的路線。
東林鳳儀猛地睜開眼睛,眼睛裡的光亮得嚇人,就在剛才彩光融入真氣運轉
繼續閱讀!起來後,她一直止步不前的境界,忽然松動了。
是因為天界中的經歷!她瞬間反應過來,只有這個解釋了。
難道擊殺天界中的怪物,就能獲得那七彩光團,突破境界?東林鳳儀暗暗猜測。
她猛地低頭向掌中望去,愣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抽了氣的皮球,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手掌中的鑰匙刻印消失不見了,空空如也。
……
高山,石壁之前。
黃河六鬼現在只剩下黃河五鬼,自從老么進入紫金色的大門後,他們就一直在這裡等。
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特別是老大,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就在這時,七彩的光芒緩緩浮現,紫金色的大門再次出現。
黃河五鬼驚喜站起身來,
但他們的身體忽然僵住了,一道身影緩緩從白光中被“吐”出來,他們一眼就認出那就是老么。他們俯視著老么的臉,因為老么是躺著被吐出來的,半邊的身體啃咬一空,腳只剩下一隻,暴露在外的骨架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咬痕。
老么死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晨光落在驛站上,車隊早已經在大門前準備好。
陳墨從人間道的車前經過,順手把一卷玉簡甩了過去,“這東西,你研究一下吧!”
這玉簡就是長腿禦姐投入饕餮口中的,他也懶得看了,這種東西還是交給任劍這專業人士來應付。
陳墨坐上馬車,車隊重新起航,向著大夏國的方向。
“祖師大人,附近多了好多江湖人士啊!”張純良坐在車架上,小聲說道,“應該是為了昨晚那三十二重天的虛影。”
他滿臉崇拜的看著陳墨,問道:“祖師大人,如此神通廣大,一定知道是什麽回事吧?”
“當然…”陳墨瞥了他一眼,看到張純良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他才悠悠說道:“…是不知道了。”
小正太,你這激將法還是太嫩了。
張純良的臉垮了下去。
車隊出發,但沒走出多遠,在經過一個平原時,前方忽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真氣的波動四散,平原的地面被翻開一層又一層。
兩方在激戰,數十人圍攻一人。
“怎麽又是她?”陳墨一眼就認出了被圍攻的人,他看到了熟悉的大長腿。
“這不是天魔教的東林鳳儀嗎?”侍衛驚訝地出聲。
陳墨看了侍衛一眼,“你認識她?”
“當然,東林鳳儀可是現在江湖風頭最盛的人物了。”侍衛驚歎。
陳墨聽完侍衛的介紹,微微點頭,怪不得能在通天塔內大殺四方,原來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武二代”,再加上恐怖的天賦,戰力的確恐怖。
“
繼續閱讀!那圍攻她的那些人呢?敢惹天魔教的人應該很少吧?”陳墨又問。
侍衛恭敬地回答:“是萬劍宗的人,萬劍宗是正道的三大派之一,跟天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上一任萬劍宗的繼承人就是死在東林鳳儀手上,那繼承人是如今萬劍宗大長老的獨子。”
陳墨看向場中,雖然東林鳳儀實力驚人,但在萬劍宗的圍攻下,仍舊險象環生,看起來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天師大人,我們需要做什麽嗎?”侍衛問。
“既然是江湖仇殺,我們不必理會,繞開就可以了。”陳墨搖了搖頭,他之所以進通天塔救這長腿禦姐,是因為對方進入通天塔是他特意設計的。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殺了別人門派的繼承人,當然也得做好被人殺的準備。
馬車繞開前方的戰場,繼續前行,但剛行出幾百米,陳墨忽然讓侍衛停下了,側耳傾聽戰場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