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爆改大明朝》第54章:該不會真是妖道吧
  祝各位雙節愉快,中秋歡樂,錦上添花,人月兩團圓!今天這章是二合一,明天再見!

  這麽多老百姓聚在一起,為了防止群情激奮之下衝擊縣衙,大門口其實是有人守著的,而且人還不少。

  只是在去年秋天的某個早晨,他們其中的兩個眼見過詹閌不給縣太爺淳於士瑾面子。現在換了詹閌被落面子,自然是樂見其成,享受這種“你也有今日”的暗爽。

  可他們哪能想到,詹閌竟然這麽有種,真的就敢對那些讀書人下手。那些讀書人也是真慫,才挨了幾下而已,就都特麽軟了,絲毫不見嘴上的硬氣。

  來到大門前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個皂役:“看好了,此馬乃大宛汗血神駒,價值二萬金。但有閃失,當心你等的狗頭。”

  說完,也不等這些差役們的回話,帶著詹順徑直邁過大門。這些狗腿子們,敢眼看著自己被一群書生圍攻,不收拾他們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那個接過韁繩的家夥,腿都快站不直了,他不知道詹閌說的真話假話,但只能當真的挺。二萬金呀,換成銀子至少十萬兩,寶鈔就得再翻一倍不止,把九族全買了都陪不起。

  回頭再看圍在外面的讀書人,頓時覺得他們的眼神都像刀子,直奔著自己的堂嫂表妹、族中姑姨們去了,不由得就開始渾身發冷。

  穿過儀門,走到六房院的盡頭,不用別人攔,詹閌自己就停下來。縣衙是朝廷官署,再牛逼也不能踐踏朝廷威嚴,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衝著已經開審的大堂裡高聲道:“淳於知縣,本座行道教鴻正,聽說有人狀告我教鮮蔬有毒,可否容本座進你大堂說兩句?”

  聽到詹閌的聲音,堂上端坐的淳於士瑾突然就有些渾身發緊。這位可是不好打交道,就因為當日進城沒去迎接,連話都不和自己說。

  前些天領了聖旨又是開礦又是建鐵冶,那麽多營生中沒一件是和大興縣有關系的,還以為能就此不再來往,哪知道偏偏就有壞事上門。

  現在自己還沒發下傳票,這位就自己來了,聽語氣好像還很有底氣的樣子,這樁案子怕要難審了。

  心中慌的一批,但縣太爺的尊嚴還是得保住,淳於士瑾給自己打了打氣,向堂外的詹閌道:“今日確是接到本縣楊武氏訴狀,告來春鮮菜鋪所售蘑菇有毒,致其子食後身亡。因來春鋪所售隻蘑菇均向貴教采定,故貴教也在被告之列。鴻正道長既然來了,本官便不再發票,請道長上堂分說吧。”

  用詞還挺客氣,但詹閌也不敢保證這位大興知縣會不會參與其中,保持著不信任邁步進了縣衙大堂。

  當堂站定了,先環視一圈。苦主這邊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代訟,另一邊梁再發胖乎乎的身軀正跪在地上,後腰下幾寸位置有明顯被打過板子的痕跡。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普通小民被告上衙門,不管你冤枉不冤枉,但凡不招供的,來上幾板子很正常。

  不過看梁胖子的狀態,還能直挺挺跪在地上,板子應該沒多重。不管是花了省力氣的銀子,還是淳於士瑾不濫用刑罰,總之是還沒遭什麽大罪。

  審視之後,詹閌朝淳於士瑾拱拱手:“當堂隻施以輕罰,淳於知縣有愛民之風!既然是告了我教所產的蘑菇有毒,那就和別人無關了,來春鮮菜鋪只是負責售賣,一概後果都不應該牽連,還請淳於知縣放這梁再發回去。”

  “這……”淳於士瑾不禁有些語塞,

頓了片刻後才接著道:“鴻正道長,商者重小利而無大義,切不可輕信啊。”  他是真沒想到,詹閌還是個仗義之輩,竟然上來就一口應下所有的事。照這麽看的話,不應該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啊。

  可他是個官,很明白官官相護的道理,也有心思和詹閌拉進一下關系。畢竟這位和右布政使郭資等人關系不錯,還經常出入燕王府,最近又正得皇帝陛下信任支持,能走近一點還是好的。

  這話說的,有些壞規矩呀,完全沒有身在其中的意思,詹閌對他放心了不少。剛要說話,卻被另一邊代訟的人搶在了前頭:“老父母,切不可聽這妖道之言。此二人定是……”

  他能搶話,詹閌也不會客氣,當下就打斷問道:“你是何人,本座與淳於知縣說話,誰叫你打斷的?”

  對面的也毫不示弱,挺胸站直了,頗有幾分瀟灑的勁頭:“學生陳文貞,乃府學生員,忝為此案代訟。”

  “哼哼,代訟?”詹閌瞥了對方一眼,質問道:“既然是府學生員,就應該以讀書為重,你卻要跑到這裡來做個訟棍,不在乎你家祖師爺的臉面嗎?”

  詹閌哪會管他什麽祖師的臉面不臉面,他就是想刺激一下這個貨,看看能不能掏出點什麽東西來。

  這陳文貞也挺配合,很是驕傲地半揚著腦袋道:“楊孟昭家中只剩寡母一人,不便訴訟,學生與他有同窗之誼,自當挺身而出。此乃大義之舉,何來丟了臉面一說。你這妖道……”

  (自蒙元中開始,婦女幾乎被剝奪了作為原告親自訴訟的權利,都是請人代訟。)

  “再罵一句老子弄死你!”前面說一句就沒搭理他,現在又來,詹閌直接瞪起眼來以性命相要挾:“大義之舉,還真特麽不要臉,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毒蘑菇,你知道蘑菇怎麽養活嗎,蠢笨如豬的貨色。”

  “咳,咳……”詹閌滿口髒話,坐在堂上的淳於士瑾不得不出言提醒:“鴻正道長,此處乃縣衙公堂,還請謹言!”

  “謝謝淳於知縣提醒!”詹閌也就是唬一唬這個貨,本質上他還是個有素質的,朝淳於士瑾拱拱手道:“本座聽到這種無腦言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不過這梁再發本性忠厚,時有仗義之舉,還是可信的。如果最終審定罪責確實在他,本座也替他擔了。”

  代訟的陳文貞估計是對這件事太急於求成了,聽到詹閌的話,馬上又插嘴問道:“如此來說,閣下是認罪了?”

  梁再發本來就是把戰火引向詹閌的媒介,拿下他沒有任何意義。而現在詹閌主動站出來當靶子,不管有用沒有,都得對他窮追猛打。

  “本座和堂上淳於知縣說話,你三番兩次打斷,事項越俎代庖嗎?”遇上這麽個嘴欠的貨,詹閌是真想抽他,抬起手來就準備扇過去,嚇得陳文貞急忙往後跳去。

  果然是一群慫包,詹閌看著不禁想笑,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你能不能像個人一樣思考問題,連一句正常的話都無法理解,真不知道擬靠什麽進的府學。如果將國家的未來交到你們這樣的人手裡,簡直就是為禍天下。”

  說完轉向淳於士瑾道:“本座相信梁再發不會做出這種事,我教手段也不至於如此低劣,這樁人命不過是有人想加罪於本座,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著又伸手指向陳文貞:“所以本座要反告此人,捏造罪案,顛倒黑白,道德敗壞,喪盡天良,欲陷我教於萬惡之淵。另外,本座還要求與死者家屬現場對質,並檢驗死者屍體,以證清白。”

  陳文貞聞言心下大喜,還要對質,還要驗屍,這特麽就是在自尋死路啊。要是沒有周詳的準備,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誰敢拿死了人的事情做文章。

  當下裝出一副憤憤難平的樣子:“老父母切不可聽這妖……,不可聽此人無中生有。學生與他無冤無仇,與他那行道教更是不曾有半點嫌隙,為何要加害於他。以學生看來,是他顛倒黑白妄圖逃脫罪責才對。學生懇請老父母,徹查其家宅,定能找到罪證。過了今日,恐再難追查呀。”

  建議搜查,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把罪證藏進詹家了。詹閌心裡稍稍有一點亂,六十個下人日夜盯著都沒發現,到底是自己選人有問題,還是對方的手段太高明呢?

  號稱吃了毒蘑菇而死的,就是自己策反了的奸細楊肅(字孟昭)。詹閌都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些讀書人真的不怕死,裝出一副慫包的樣子,就是為了麻痹自己,不惜犧牲自己來維護名教集團對天下的控制力。

  不過沒關系,就算他們把龍袍藏到自己家裡,拿造反這麽大的罪名栽贓,又能怎麽樣呢。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自己放棄現在的一切,重起爐灶另開張而已。

  只是真要那樣的話,自己這兩年多時間的努力,至少要有一半打了水漂。而且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還得背負反賊的罪名,野史上也必定會流傳下去。大好的局面,有些可惜了呀。

  各種混亂思緒從腦海閃過的同時,詹閌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對方準備這麽周全,帶水印的收據估計是起不到作用了,但拿來拖延一下時間還是可以的,沒準這麽點時間就能出現轉機呢。

  定下心神,詹閌開始裝大尾巴狼,朝淳於士瑾道:“本座平生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淳於知縣可隨時派人搜查,掘地三尺都沒問題。但是有一條,先得證明死者的確吃了來春鮮菜鋪的蘑菇。證明方法有二,首先須出示來春鮮菜鋪專用收據,以作證明;其次要查驗死者屍體,證明其確實吃了毒蘑菇,至少也要吃過蘑菇。就本座所知,凡毒蘑菇多為顏色鮮麗,不可能與家養的蘑菇混淆,除非養菇者是個瞎子。”

  這些當然是以廢話為主的,既能拖延時間,還能探測一下對方的反應。陳文貞果然沒有懷疑,隻覺得是詹閌想給自己脫罪,還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言之鑿鑿般回應道:“你休想狡辯,楊孟昭死前隻吃過半碗蘑菇粥,所剩的半碗仍在他家中。若不是他那寡母愛子心切,自己不舍得吃,此時怕已母子雙雙遇害了。”

  說完又朝堂上的淳於士瑾道:“老父母,此事十萬火急啊!此人多番狡辯,就是在拖延時間,好趁機消除罪證。學生請老父母主持公道!”

  這個時候的讀書人還處於老朱暴力手段的余威之下,不敢像百十年後那麽猖狂,面對一縣堂尊至少保持著起碼的尊重,陳文貞再著急也只能好言相勸給出建議。

  詹閌就不同了,他從等級上要比淳於士瑾高很多,又是一開始就表現出蠻橫的一面,可以不太顧忌某些規則。

  哈哈大笑一聲:“十萬火急,是你急著給本座栽贓,擔心時間拖久了會露出馬腳吧。蘑菇都是養在規定的場所,環境稍有變化就會死亡,你狗屁不懂,就不要狂犬亂吠。淳於知縣堂堂一縣之尊,豈是你這酸丁能指手畫腳的。另外你也搞清楚一點,現在本座才是原告,想搞事可以,但先拿證據出來。你說慢了來春鮮菜鋪的蘑菇,那就取收據來說話。”

  不等淳於士瑾勸說,陳文貞就從懷中取出一張六七寸見方的白紙,眼底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快速上千遞交給淳於士瑾:“老父母請看,這便是那來春鋪的收據了,上有古怪印鑒,確保無疑。”

  還真有收據,這下連淳於士瑾都不看好詹閌了,想幫忙都幫不上啊。沉吟片刻後,還是把槍口對準了梁再發,問道:“商人梁再發,如今苦主以呈上你店鋪內所出收據,你可有話要說?”

  “回大老爺話,此事與鴻正道長無關,小人……”梁再發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詹閌攔住,喝道:“住嘴,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完,轉過頭來面對淳於士瑾:“淳於知縣稍等片刻,本座來時已派了府中家人去鮮菜鋪取收據底聯,相信很快就會到了,屆時比對驗證便可知真假。”

  詹閌話音剛落,就見堂外跑來一個皂役。進了大堂向淳於士瑾和詹閌先後施禮,才道:“稟堂尊,縣衙外來了鴻正道長的家人叫詹保和詹旺的,說是奉命送來什麽收據。”

  淳於士瑾看看詹閌,見他點頭,便吩咐道:“去帶了進來,叮囑門外百姓,不得喧嘩哄鬧。”

  不多時,在詹閌對兩人速度太快的埋怨,和對詹旺為什麽去而複返的疑慮中,兩個下人已經被帶到堂上,給淳於士瑾跪了磕頭。

  磕完了頭,詹保並沒有拿出收據,而是詹旺先開口了“縣尊老爺,小人急著從家中趕來,有話要與我家老爺說,還請大老爺準許。”

  淳於士瑾本就對這樁案子帶著疑惑,現在詹家的仆人都把消息帶到堂上來了,他也想看看究竟怎麽回事,便點頭準了。

  詹旺起身朝自家老爺走過去,就要做耳語狀,卻被陳文貞出言攔住:“這是縣衙大堂,光明正大之所,有什麽話不能當眾直言?若是你家中私事,卻不該拿到這裡來說吧。”

  詹旺的表情並沒多麽著急,而是憤怒和不平,詹閌估計不會是壞消息,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吩咐詹旺道:“既然他想聽聽,那你就說吧,滿足一下他的窺私欲。”

  詹旺得了老爺的命令,想詹閌行了一禮,道:“老爺,家中出大事了。一群讀書人未在咱們家門口鬧事,打了好幾個人,還往院子裡扔東西。奴婢方才剛回到家中,就得知肖恩在午後時帶著人在宇宙殿前捉住了兩個小賊……”

  “你先停一下,待會兒再說”,話說到一半,詹閌就知道反轉的劇情來了,趕緊打斷了,轉而向淳於士瑾道:“淳於知縣,現在是真的出大事了。本座建議你立即將這大堂上所有人系數控制起來,如果有什麽人是不在明處的, 也要控制起來,一個不許離開,否則你的官帽可能會保不住。”

  淳於士瑾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說懵了,詹閌卻還沒有說完:“另外,馬上派人去請知府、布政使,同時向燕王殿下求助,請他派兵維護縣衙及周邊的秩序。至於是什麽事,點清了大堂上和堂外所有人,並將堂外前後十丈以內清空,然後才能再說。”

  當詹旺說出“抓住兩個小賊”的時候,陳文貞就猜到事情可能敗露了。詹閌再接著如此一番安排,更是確認無誤。

  還不等淳於士瑾反應過來,他就跳出來表示反對:“憑什麽,你憑什麽不許任何人離開,即便縣尊審案,也不能隨意扣押無辜百姓。我要……”

  “啪……”,一個大耳帖子,陳文貞閉嘴了。詹閌指著他鼻子喝道:“你特麽再敢多說一句,老子現在就割了你舌頭,讓你這輩子沒機會說話。”

  一聲高喝,也罷淳於士瑾的思緒帶了回來。他還是願意相信詹閌的,趕忙督點堂上的個人,特別是和民間有著各種糾纏的皂役們。又親自帶著人將大堂前後檢查一番,確認沒什麽疏漏後,才返回大堂。

  詹閌的確是有擔心,那些讀書人可是很有可能背靠按察使司僉事的,難保縣衙裡沒有他們的人,必須盡量小心謹慎才行。

  看著如此嚴謹的詹閌,陳文貞已經是徹底傻了。等到詹旺把後面的話講出來,他更是滿臉死灰,看向詹閌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

  這究竟是個什麽人,該不會真是妖道吧,他怎麽就能提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