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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改大明朝》第49章:天下格局
  道衍大師除了是個和尚,還是個文學家。詩詞功底極其深厚,明初的很多大文人對他都特別推崇。

  這麽一首詩聽在他的耳朵裡,肯定是能咂麽出點味道的。特別是含義隱晦的“去留肝膽兩昆侖”這句,絕對逃不過,最多也就是不能完全解讀而已。

  “大師謬讚了!”詹閌只能是謙虛地一笑,給出不那麽符合邏輯的解釋:“書館新開,又是全新的形式,貧道別無他法,勉強胡謅幾首。這個放在《水滸》中,是為了做諷刺意義。”

  諷刺,這個倒是比較新奇了。台上說書的剛開始講高俅的部分,離宋江出場還有一段時間,聽到兩人對話的,都豎起耳朵來想要聽一聽,詹閌是怎麽諷刺這部熱書的。

  其實這個套是給郭資準備的,現在被道衍大師揪住,其他人又都適時地表現出興趣,效果大致相同,詹閌倒沒什麽不好說的。

  喝口茶組織下語言,開始娓娓道來:“觀《水滸》這部書,不同的人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有認為眾好漢聚會梁山頗具英雄氣概的,有認為揭露前宋社會黑暗的,也有看了之後大罵宋江無恥的。貧道卻以為,此書終究是在勸人向善,讓每個無辜者多長些腦子,不要輕易就被賊人哄騙了去行凶作惡。”

  有時候,嘩眾取寵與獨領風騷就只有一線之隔,關鍵看你有沒有讓別人認可你言行的本事。

  詹閌要做的,就是衝破那一條細細的線:“縱觀梁山大頭目宋江的言行,如果他只是一心為了給鬱鬱不得志的同夥找條活路,即便他是個反賊,也當得起一聲‘梟雄’的稱呼。而其實呢,梁山中所謂的一百零七個弟兄,不過是他抬高身價,取得進階之梯的墊腳石而已。宋江口口聲聲說的是忠君愛國,樁樁件件做的卻是一己私利。為了達到個人求之不得的升遷目的,不惜以犯罪為手段,策反朝廷官員為資本,因他而死的人數以萬計,最終換了一個當不了幾天的武德大夫。”

  把宋老三貶得一文不值後,詹閌又開始宣揚愛國:“這樣的所作所為,是愛國的表現嗎?愛國說起來簡單,可愛國是什麽呢?愛國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縱然只能效綿薄之力,也會熱血沸騰;愛國是不問你的國能為你做什麽,而問你能為你的國做什麽;愛國是一個人最高的道德標準。國家這麽大,有問題實屬正常,關鍵是要看面對問題如何選擇。拉攏團夥嘯聚山林,逼著國家給你一個本來不屬於你的官位,這能算是愛國的證明嗎?國家出了問題,就想辦法去解決,用合理的方式去改變,而不是搞出更大的問題來,證明自己才是對的。整日指指點點,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面對問題就要麽束手無策,要麽怨天尤人,這樣的都該去死。”

  這種言論,在這個時代,不異於霹靂驚雷了。稍微誇張點的說,這番話把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罵進去了,誰不嫌自己的官小,誰沒有抱怨過,誰沒有過覺得自己委屈的時候。

  可是當詹閌義正言辭地說出來,最後時刻的聲音甚至壓過了台上的說書聲,沒有一個人好意思站出來說點什麽。沒別的,就因為詹閌更臭不要臉,站在了更高的角度上。

  詹閌也發現了樓下齊齊看上來的眼神,效果已經差不多了,過猶不及。開始最後的總結性陳詞吧:“也許有人會覺得,你說那麽多,你自己能做到嗎?能不能做到,有沒有結果,都是未知的。但是,所有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是從微不足道開始,沒有什麽能一蹴而就,

你不去做,又怎麽知道結果呢?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身為國之一員,要做的就是從最小的,本就屬於自己的那點責任開始,匯集天下萬民之力,將國家扛在肩頭,激流勇進。”  “好……”

  “言之有理……”

  “說得好……”

  “這位老爺好氣魄……”

  慷慨激昂的演講,總是能調動起最大的熱情。樓下的聽眾們,還有樓上雅間裡少量不屬於賓客的聽眾,此起彼伏地叫起了好。

  諸多的賓客中,郭資第一個站起來,又是朝著詹閌深揖至地:“今日方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道長胸懷之廣,資不如也!”

  道衍大師也頗有感慨,起身合十向詹閌一禮:“眾生之生,皆以為生;眾患之患,不足為患。道長心思若海,貧僧受教了!”

  兩位帶頭大哥捧過之後,其他人也都跟著紛紛表達自己對詹閌的崇敬之情。這裡邊可不帶虛的,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值得令人佩服。

  詹閌很謙虛地表示自己當不起這份讚譽後,又向台上的說書人表示歉意:“苗師傅,打斷你的精彩表演實在抱歉,請繼續吧。”

  書接前篇,表演繼續進行。內心有所觸動的人們,都開始關注台上表演的內容。詹閌的幾句話的確值得深思,或許也會表現在這一出的書文裡邊。

  其實他們真的想多了,詹閌那番話的目標聽眾很有局限性,不外乎就是道衍、郭資、張玉,最多再加上幾個朱棣手底下的軍官。

  尤其是“出了問題就去改變”這句,哪怕在道衍和阿棣那裡,也得陳釀個三四年的時間,才能品出味道來。

  至於其他人,聽了也沒用,因為根本聽不懂。即便有個別聽出滋味來的,也得事到臨頭才會產生反應。要是能幫助他們在關鍵的時候選對立場,純屬意外收獲。

  而這場開業大戲的另一個效果,就是傳出了詹閌頗具文采的評論。什麽我自橫刀向天笑,什麽滾滾長江東逝水,什麽道德三皇五帝,幾首詩詞估計會在文壇霸榜一段時間,當然也有可能被貶得一文不值。

  對於眾人的稱讚,詹閌也是表面謙虛,內心厚著臉皮欣然接受。行道教那一百位不存在的祖師,早已經不知道拿走了多少人的知識產權,幾篇詩文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表演結束後,自然是要大吃二喝一頓的,習俗就是如此。道衍大師礙於和尚的身份,不便與眾人同坐喝酒吃肉,提前告辭離開。

  詹閌親自送出去幾十步,又取出了兩個換了包裝的大罐張一元:“不知道大師會來,也沒有什麽準備,這點俗物聊表心意,還請大師不要嫌棄!”

  道衍大師也不客氣,接過茶葉交給身後的小沙彌。欲言又止,頓了片刻後,還是問道:“今日天下之格局世態,不知道長有何見解?”

  詹閌時常會顯個神跡,這是朱棣不止一次提過的。今天親眼看過後,道衍大師也可以確定,這絕不是什麽江湖把戲。

  首先詹閌的著裝並非寬袍大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能藏得住這麽大兩隻罐子。其次就是姿勢和速度了,詹閌雙手平拖,罐子自然出現在手上,根本沒有其他的動作。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此刻的道衍大師雖不能確定詹閌有沒有神屬性,但行道教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道衍大師可不是什麽只會老老實實燒香念經的和尚,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遠大抱負,也是真正屬於前半生懷才不遇的經天緯地之才。

  兩年前幫助阿棣爭取太子之位沒能成功,他在耿耿於懷之中也不斷尋找新的機會,詹閌的出現給他帶來了希望。

  今天受阿棣的維托,來給詹閌和行道教站台,道衍大師並沒打算多做什麽。但是詹閌露的這一手, 讓他感到了緊張。

  行道教的底子,絕非詹閌目前顯露出來的這麽一點,甚至是深不可測。這樣一股力量,對“天下”這個東西太有用了。

  但詹閌出現的時間太短,根本沒有對他進行政治傾向判斷的基礎。所以道衍大師才會猶豫,才會有些急切地問了這麽一句。不挖底子,只是試探一下,至少別人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不管歷史多麽虛虛實實,帶著多少層的面紗,詹閌總歸是了解過的,當然也能猜個大概。古人嘛,但凡想要拉一個人入夥,或者想要弄死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拿家國天下、時局現狀這類的東西做試探。

  他相信,道衍大師的問題來自於想拉他入夥,而非無故就想取他性命。但是有些話現在不能說啊,哪有別人一拉攏就表態的,怎麽不得扭扭捏捏一番。

  過早亮出底牌和目標,不單是在主動貶低自己的身價,還有可能給自己換一張“炮灰”的身份牌,那是沒腦子的行為。

  詹閌的回答,只能是模棱兩可,什麽意思你自己去猜:“我教稱天下諸國邦為世界,當今世界乃千百年未有之良機,近可傲然立於群雄之首,退則拱手讓出萬世之基,不進不退則泯然於眾。我教出於漢人,立於漢人,自然要成於漢人。如果大師所問的天下是大明,貧道只有一句話,*,*!”

  這句話,得結合詹閌在書館裡說過的內容分析。看起來是油光水滑兩面不粘,可國家利益指向哪裡,福禍之間如何判定,你老和尚不清楚嗎?真要不清楚,那就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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