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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改大明朝》第8章:名將
  效果很不錯,竟然速成了。

  雖然翟思雅沒有說得很直白,可意思就是那個意思。這樣的女孩能說出這種話來,估計所有的勇氣都用上了吧。

  詹閌趕緊把人扶起來,姑娘也沒有拒絕被他抓住雙手,這就更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暗許了。

  扶著翟思雅坐下來,詹閌還準備再聊一會兒,鞏固下療效。

  抬腳跺了兩下,把地上的酒精撲滅。聲音也變得更柔軟了幾分:“我教的學問名叫‘知識’,也就是知道和認識的意思。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教給你很多知識,足以讓你的學識遠超狀元公。”

  被接納的翟思雅很開心,談話的語氣也越發自如了:“先生,我教的學問在傳習中沒有隱晦限制嗎?”

  詹閌哈哈一笑:“我教一位祖師曾說過,知識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只能是知識;只有被多數人掌握了,知識才能變成力量。”

  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不論在任何時代講出來,都有振聾發聵的奇效。翟思雅也是識文斷字讀過些書的,當然聽得出其中深意。

  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臉上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能講出如此豪邁的話,這位祖師真了不起!”

  隨即又表示疑惑:“可是先生,既然能有這樣的壕情壯志,我教為什麽還要單傳呢?”

  你哪裡知道,老子才是行道教真正的創始人啊!可這話又不能照實說,會對偉大事業造成毀滅性的負面影響,搞不好就直接嘎嘣兒了。

  收起少許的委屈,詹閌拿出自己的解釋:“這條教規是第一代創教祖師定下的,我教百代之內的首要目的就是等待造世神的降臨,同時為教內積累更多的知識儲備。若百代之內未見真神,則自百零一代開始擇機傳教。到我正好是一百零一代,所以我才會回到大明。”

  接著,又在翟思雅對杜撰中行道教歷代祖師的敬佩目光中,確定了彼此的關系:“但你不能是本教弟子,更不能是我的弟子,否則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

  話說明白,彼此之間的交談也更自如愉快了。直到翟思雅檀口微張打了個小哈欠,才被詹閌牽著手,羞澀地返回大帳。

  關系是明朗化了,但當晚詹閌並沒有和翟思雅共寢,而是喊來了另外兩個色目人姬妾。

  一來翟思雅可能還沒做好準備,太急太快不是好事。二來就是詹閌竟然在和翟思雅的交流中,找到了一點談戀愛的感覺。

  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女追男的戲碼,味道也沒那麽濃鬱。可這東西在十四世紀當真是相當稀罕,多聊一段時間很有意思。

  隨後的很多天裡,就是白天趕路夜晚扎營的常規生活了。在車上、馬上給翟思雅講一點科學知識,累了就喊來一隊舞樂姬娛樂娛樂。

  新加入的鄭娥、廖姀兩個妞兒逐漸融入進詹閌的姬妾隊伍,還學了幾句洋文;出了醜的呂家父女也沒有再出現,少了很多惡心;總體來說過得還算悠然如意。

  直到八天后的七月初八近午時分,距離大明只剩下不到百裡,在隊伍的前方突然出現大隊騎兵。

  著裝上能看出來,是大明軍隊。可人數有點不對,說是斥候有點太多,說是打仗有點太少。

  詹閌琢磨了一下,應該只有一種可能。自己的隊伍被斥候發現,所以引出了大批騎兵。也許周圍還有比這些騎兵更多的軍隊,自己被包圍了。

  就是不知道這股騎兵的來意,究竟是來殲滅自己的,

還是單純的預警反應。殺良冒功的概率應該不大,畢竟是明初,乾這種事的人很少。  想不了那麽多了,兵來將擋吧。詹閌一邊安撫手下的牧民和仆人,讓他們不必驚慌,看好自己的牛羊;一邊催動胯下戰馬小跑起來,朝著騎兵群的方向過去。

  詹閌出去有大幾百米後,騎兵也已經散開來形成了半包圍。看到詹閌一個人過來,騎兵將領也叫停了自己的手下。

  同樣催馬上前,和詹閌在相隔百十米的距離幾乎同時停下,大聲喊話問道:“前方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沒有一上來就開乾,還算禮貌。詹閌在馬上拱了拱手,高聲回道:“這位將軍請了,貧道乃行道教掌教鴻正,自西方大秦國而歸,帶來全新的算法和歷法,以及草原各勢力詳情。貧道手下並無武裝,皆是農夫牧民和女眷,還請將軍近前說話。”

  對面軍官手搭涼棚瞭望一番,又約莫是糾結著紋絲不動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詹閌的話,喊了幾個手下打馬過來。

  謹慎且沉穩,不以小心提防為恥,這對一個軍官來說是很優秀的素養,絕非無腦大膽的莽夫可比。

  兩邊在相隔十幾米的距離再次停下,彼此都可以看得很清楚了。對方為首的是一員老將,生得相貌堂堂,頜下長髯微微見白,估摸著得有五十歲上下了。

  人不年輕了,可聲音卻雄渾有力:“本官大明北平都司燕山左護衛指揮僉事張玉,來者報上姓名。”

  謔,來的還是個靖難名將。張玉可是朱老四的心腹愛將,他出現在這裡,難道棣棣本人就在周邊埋伏著嗎?

  問了一遍又一遍,這是在玩震懾啊。詹閌也不著急,款款回道:“行道教掌教鴻正,自西方大秦國而歸,帶來全新的算法和歷法,以及草原各勢力詳情。”

  詹閌選擇了算法、歷法、草原諸勢力詳情,來作為走進大明的敲門磚,是很有技巧的,完全切中了此時明朝的國家需要。

  算法就不說了,數學乃一切科學之母,只有數學發達到一定程度,才能發展出更多的科學。十四世紀的人不懂什麽叫科學之母,卻也有一小部分人明白,算學這東西是很有用的。

  歷法更是能命中要害,洪武年間至永樂初年,皇帝一直都對脫胎自元授時歷的大統歷不滿意,可又沒什麽人能拿出新花樣來。這是幾乎連老百姓都知道的事實,更別提當官的。

  而整個大明朝276年的歷史中,這個問題一直沒能得到解決。哪怕崇禎年間有洋和尚湯若望修改出了時憲歷,卻沒能等到頒布的那一天,明朝就亡了。

  草原各勢力詳情則是最直接的,別說明朝年間,一直到大蟎清末年之前,從皇帝到百姓的刀尖都是衝著北方的。

  偏偏這個時代的諜報工作難度之大,情報意識之若,幾乎可以等同於沒有。細作極難成功,斥候更多是警戒作用。

  如果能有人把草原各勢力的詳細情報匯總起來,足以震翻基本靠吼的通訊系統。天大的功勞不敢說,但也絕對不會小了。

  張玉是個武將,對算法和歷法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了解,撐死了會翻個黃歷的水平。可他對草原情報感興趣啊,這東西對於他這種常年和草原民族乾仗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寶貝。

  心紅歸心紅,張玉還是能忍住的,這種情報哪那麽好弄。眼前自稱什麽掌教的年輕人,不過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他憑什麽能做到這種事?

  興奮也好,疑惑也好,都先壓在心中,首要問題是確定這個人的身份。定下了真假,再說其他不遲。

  抬起手來押在刀把子上,作為對詹閌的心理威懾。又高聲問道:“什麽什麽教的,本官聞所未聞,你究竟是道教還是什麽,為何以‘貧道’自稱?你說從什麽大秦國來的,還有什麽草原詳情,有何證據,說來聽聽。”

  聽張玉“什麽”了一大圈,詹閌也不再用這個時代別扭的交流方式說話了,直接換上大白話:“行道教,起源於兩千九百七十六年前的商太甲一年,早於道教一千六百多年。草原各勢力的情報,以及情報是怎麽來的,張將軍官位不到二品吧,還是不打聽為好。”

  說完又朝身後指了指:“至於說證據,貧道只能證明自己沒有敵意。那裡有我救回的576名寶昌縣百姓可以作證。另外再送你一個消息,大約一個月前,北元察哈爾萬戶所屬的一個千戶部落參與了對寶昌縣的襲擊,他們的首領叫別克帖兒,這些百姓就是從他手裡救下的。”

  有幾百大明百姓作證,還都是被虜獲不久的,這可信度就很高了,張玉的提防心降下去不少。

  騎在馬上略作沉吟後,點點頭道:“本官需要證人,十息後,你可返回喚不多於十人過來。別耍花樣,否則本官保證,此處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說完也不管詹閌的反應,直接對身邊的手下做了個手勢,對方立即舉起一面紅色的旗子揮舞了幾下,遠處的騎兵隊伍中就有數十騎推了上來。

  都說朱棣手下諸多武將中“張玉善謀,朱能善戰”,現在看來果然不是吹的。想要有高超的謀略,必然要有沉穩的心態和冷靜的頭腦,否則談什麽名將就是詐騙。

  單看張玉此時的表現,在這種佔盡優勢的局面下,都能一直這麽謹慎。也難怪朱棣對他極為倚重,當成左右手了。

  張玉是大明的將領,他越是出色,詹閌才越是高興。等了有一分鍾的時間後,調轉馬頭朝自己手下的非武裝隊伍而去。

  這麽短一段距離的路上,心裡都在咒罵那個把他忽悠瘸了的家夥。哪怕隻讓帶一對對講機也好啊,這一來一回跑的全特麽是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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