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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的畢業季》第59章 1個錢包碎童夢 純真不在受內傷
  子豪放倒座椅躺靠著,雖然閉者眼睛,可眼前的畫面像看電影一樣閃動。他想起了上小學時的一段真實的經歷,這就是他一直痛苦的種子,伴隨著他的成長在蔓延。

  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陽光明媚,所有在陽光中的物體都泛著金光,幼小的子豪和其他同學一樣心裡充滿著自豪和幸福,他們出學校去學**,他們小組負責打掃學校門口的一段馬路,學**活動對他們來說不亞於上體育課的快樂,走出教室就是孩子們的天堂,水泥馬路,沒有多少灰塵和髒汙,在歡聲笑語中很快就打掃完了,陳子豪是班級的中隊長,也是負責他們學**小組的,他最後負責掃尾,他倒垃圾時,其他同學已經返回了,他個子當時不高,倒垃圾有點夠不著,他就把垃圾桶拉倒人行道外側靠近石條凳的邊上,自己站到凳子上把垃圾倒進去,垃圾桶內是空的,沒有垃圾,但他發現了一個挺新的男士手提包,他心中疑惑的拎出來,離得近的幾個同學聽到他的驚呼立刻返回靠了上來說:“這算我們一塊撿的。”陳子豪看一眼那個平常就愛耍小聰明的同學,打開包,裡面只有一個嶄新的錢包,他打開錢包,沒錢,有一張小照片,同學們好奇的心都沒了興趣,那個的學生對子豪說:“我們上交,算我們的好人好事。”其他同學也隨聲附和:“我們一起交”。子豪剛才就心裡有氣,他反感這些見利就上的,故意說:“那給你你上交,我不和你爭小紅花。”那個同學順手搶過錢包說:“你說的,我去交。”說完就轉身走,旁邊的幾個同學不願意了:“憑什麽你去交?只能陳子豪交,又不是你撿的。”那個同學見人多頓時蔫了說:“那陳子豪和我一塊去交。”陳子豪沒好氣地說:“交什麽交,我不交。”那個學生掃視了一圈大家說:“他不交,怎辦?”大家見子豪這樣說都沒主意了,子豪接著說:“交什麽交,錢包裡沒錢,人家撿的錢包有錢,你撿的沒錢。”那個耍小聰明的沒撈到好處還樹立了對立面,立刻扔下錢包跑了。

  其他同學也走了,只有子豪平常的一個好朋友李剛沒走,撿起錢包遞給子豪。子豪這才拿過錢包仔細查看,在當時來說是很貴的錢包,亮光壓花牛皮,非常漂亮。子豪把錢包裝在褲兜裡,繼續倒垃圾。倒完倆人一起返回學校,進校園後子豪對李剛說:“你去把掃把和簸箕放回教室,然後出來,我在操場等你。”李剛去教室放東西,子豪來到操場邊的水池,打開水龍頭,用手蘸些清水擦乾淨錢包上的浮土,把錢包放在水泥台子上晾曬。

  一會李剛來了。子豪說:“你看看,錢包還是蠻新、蠻漂亮的。”李剛從台子上拿起翻看著說:“確實是個新錢包,估計也裝不少錢。”子豪說:“我也估計是賊偷的,把錢拿走了,把包撂在垃圾桶。”李剛說:“是,可錢包怎辦?要不你自己用。”子豪說:“我沒錢還裝個錢包,累贅。”倆人正說,走過來幾個高一級的同學說:“聽說你撿了個錢包?”子豪說:“對。”那幾個同學有問:“有多少錢?”子豪回答:“沒錢。”那幾個同學將信將疑說:“我們看看。”李剛說:“有什麽好看的!”那幾個同學聽李剛這樣說立刻都靠攏了,子豪見他們不信,故意拿出錢包仍在地上說:“你們看。”錢包還沒乾透,沾了許多土,那個看起來像挑事的皺著眉用一根手指在地上翻開了錢包,另一根手指挑開夾層,“什麽都沒”悻悻地說一句,起身就走,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李剛生氣地說:“什麽玩意,就不給他們看,急死他們。”子豪沉思了一會,對李剛說:“這個錢包對我們沒一點用處,上交也沒意義,見了剛才那些學生對錢的態度,我到有個想法,我想看看其他人的靈魂是啥樣。”李剛說:“好,我們一起。”  他倆再次來到校門外一側,將錢包扔在人行道上,隨意坐在學校圍欄的柵欄水泥基礎上,李剛隔著柵欄向校園內四處張望,控制自己不看那個錢包,子豪則望著天空,不知道下一個撿錢包的是誰?會有怎樣的舉動?一會兒,一個比他們高一級六年級的女學生,穿著時髦的衣服,騎著漂亮的自行車,花枝招展的從他們身邊飄過,子豪平常見過這個漂亮女生,屬於小學階段發育早的,已經初步展現出凸凹有致的美麗身材,是高年級男生堆的花芯,子豪也注意觀察過幾回,她始終是鶴立雞群的樣子,對男生們呼來喚去,子豪心中一直崇拜,把她當做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她也見過子豪,目光從來都沒有瞬間的停留,子豪多次望著她的眼睛,都沒有搭話的機會。這次望著她的背影,在陽光中欣賞她騎車飛舞的紅裙,是那樣美。裙子飛去,又飛回來了,她的目光射向子豪,膽怯的子豪急忙收回自己追隨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和李剛交談。美麗的女孩見他們沒在意自己,便停下自行車,從車子上下來,用靠近他們的亭亭玉立的腿擋住他們的視線,另一隻美麗的大腳踩住了錢包,子豪和李剛都刻意忍住了差點擺動的頭,轉動眼睛,悄悄用余光拍攝著一秒都不願錯過的畫面。子豪的白雪公主目光注視著他們和四周,見無人注意,慢慢蹲下去,紅裙子遮住了地面,用手在裙子下撿起踩在腳下的錢包,起身,拿錢包的手貼著遠離他們的大腿外側緩緩起身,就在她將錢包裝入自己背包的瞬間,子豪和李剛同時大喊:“錢包,拿出來。”白雪公主嚇一跳,說:“什麽錢包?”李剛說:“我們的錢包,我的錢包。”白雪公主繼續說:“沒錢包。”子豪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包裡,錢包。”白雪公主打開包,拿出了錢包,說:“我自己的。”子豪說:“還有,你剛剛撿的錢包。”白雪公主說:“沒有啊。”李剛一把搶過來掏出了她剛才撿的錢包。白雪公主心有不甘的又搶過錢包說:“我撿的。”子豪內心充滿了正氣說:“是你撿的,沒錢。”白雪公主打開一看,果然沒錢,扔在地上,推車跑出好遠,才騎車一路飛走了。子豪望著白雪公主遠去,眼中再也沒看到紅色的裙子,只有扭捏作態臃腫的身軀,蹬車子的細腿堅硬的像踩高蹺的小醜。

  陳子豪剛才看大片一樣興奮的心情變成沮喪。李剛撿起錢包不知所措說:“要不扔垃圾桶算了。”子豪接過錢包,錢包上沾染了少許浮土,但在明媚的陽光下依然漂亮奪目,子豪打開錢包,狠狠吐了幾口唾沫,順手遠遠扔在馬路上,他內心希望往來的汽車把錢包壓的粉碎。

  倆人沒了任何興致,無聊的坐在剛才坐過的水泥台子上,靠著柵欄仰望藍天。一會兒,李剛說:“我去給咱倆買冰棍。”說完往校門不遠處的小賣部走了。子豪無聊的看著汽車從錢包上壓過去,他甚至還去調整了一次位置,好讓更多的汽車壓上。調整完後,他轉身盯向遠處,目光迎接著每一輛汽車,他要看錢包被擠壓的樣子,希望最好汽車能在壓住錢包的瞬間刹車,這樣才能把錢包撕碎。可是能壓上的汽車是少數,還有看見錢包的司機故意躲避而去,子豪見錢包還沒爛,打算等李剛回來返回教室學習。

  陳子豪無神的眼睛,迷茫望著遠方。這時,遠遠走來一個推車的瘦小老太太,是西關市場賣菜的,推車上只剩下一顆爛白菜,推車把上掛著一個裝錢的布袋子,老太太勻速沿著盲人道走過來,像是返回家的樣子。走著走著,她突然變道,把小推車推下道沿,小推車鐵製的,挺重,車輪小,道沿剛好卡在小推車兩輪之間,上下不得,子豪本打算去幫忙,可又覺得奇怪,這裡馬路中間有隔離帶,過不了馬路,老太太跑馬路上幹什麽。子豪遲疑了一下,沒想到老太太半蹲下雙手奮力上舉竟然把鐵車車舉起推下人行道道沿。子豪很驚奇:老太太要幹什麽?只見老太太站在路邊扶著推車喘息了幾口氣,四周看看,見只有子豪一個小學生坐在一邊頑耍,就又繼續推車前進。她並沒有走直線,而是斜斜奔著往路中間而去,幾輛汽車不得不減緩車速從他身邊繞行,甚至造成了幾輛汽車緊急刹車,她竟然熟視無睹,刹車聲再次聚焦了陳子豪的眼睛。老太太不管不顧的緩慢把車推到錢包處,彎腰、撿起、拉開布袋,扔進去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一幕把子豪驚呆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原來竟然像是隱藏在鬧市的武林高手,老太太飛奔著推車前進,雙腳幾乎借著推車離地,聽不見腳步聲,只聽見鐵車車軲轆轉動的加速噪音。

  “你看什麽呢?”李剛拍了子豪一把。子豪仿佛從夢中驚醒,說:“沒什麽。”李剛遞給他冰棍,子豪透過冰棍霧氣超度著遠去的老太。李剛又瞅了一眼馬路說:“錢包呢?怎不見了?”陳子豪冷冷的回答:“被一個過路的老太太撿走了。”

  陳子豪兩口咬碎吃完冰棍,嘴都凍麻木了,可心裡仍然憋著無名火,難以抒發。 李剛的冰棍才剛剛被吮吸成前圓後方的狗舌頭樣。子豪說:“我再去買。”李剛才加快了吮吸速度。

  子豪回來了,自己吃著一根冰棍,手裡還拿著兩根。

  李剛趕緊吃掉手裡的冰棍,去接子豪的冰棍。

  “兩個”子豪對李剛說。

  李剛接過兩根冰棍問:“你不吃?”

  子豪回答:“我都又吃完一根了,這都是你的。”

  李剛笑著說:“過年。”

  陳子豪連續快速吃完吃完3根冰棍,內心的火氣暫時被壓住了,心裡稍微舒服些,咬著冰棍棒說:“學**,獎勵。”

  從此,陳子豪內心反感女人,反感那些內心醜陋的人。再也不願主動和女生打招呼,更別說來往,對漂亮女生送來的明信片、賀卡都只收不回。

  陳子豪聰明而敏感,可這給子豪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因為一貫嫉惡如仇的他,見識了人類內心普遍的醜惡,內火極速上升,大量進食冰棍,強行把內火壓製在中脘,造成氣壓內傷,阻礙了任脈的向上運行,加之時時憂思藏於胸,減緩了血液流動,造成腸胃蠕動慢,肺部呼吸淺,以致於受風邪嗓子沙啞失聲,後來加重發展為慢性鼻炎,糾纏了陳子豪許多年。

  所以,得鼻炎的人都是內心敏感的人,都是聰明人,人類固有的醜陋摧毀了他們內心的光明世界,他們有時甚至比詩人還痛苦,詩人可以通過詩歌抒發、發泄,除非像海子一樣越思越苦,他們是普通人,得裝扮成和別人一樣的人,他們心裡有病但不能無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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