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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的畢業季》第32章 舒心暢遊科技館 觀馬戲遇小雪豹
  第二天,吳詩瑤、陳子豪陪田書新一起上班。田書新在動物園科教館實習。最近動物園正在開展一個愛護動物、保護生態環境的大型活動。科教館每天開館前都要維護。田書新負責一個區域的維護工作。

  科教館由鋼筋混凝土結構的三層環形建築,面積2200平方米。馬賽克牆面為白綠兩色相間,南面牆上有一幅綠色大樹圖案,以示保護生態的主題。正面牆上嵌有談家禎題寫的“科學教育館”五個金色大字。館外沿牆基設帶狀花壇,上植紅楓、垂絲海棠、黃楊等。館南為大片草坪,周邊種植高大的懸鈴木、廣玉蘭、烏桕、枸骨,樹蔭下設石桌石凳。右側草坪上有一座置於不鏽鋼架上的太陽能大鍾。

  他們三人走進科教館。

  進館迎面有一幅世界區系動物圖,高1米、寬2米、以504塊瓷磚拚就,圖上標出7個系61種代表動物所在的位置。館中間圓形天井內,聳立一座動物進化示意模型,顯示從原始形態的厭氧異養生物,逐漸進化到人的全過程。

  該館有三個各具特色的展覽室。

  自然保護展覽一室以模型展示地面植被被破壞後造成的水土流失,農田、草地沙漠化,洪水、乾旱、風沙肆虐的情景。自然保護展覽二室以圖片及文字表現人與自然的關系、動物滅絕的原因和滅絕速度等內容。蝴蝶館有1000多隻標本,其中有國家重點保護的5種蝴蝶及其他400種珍貴蝴蝶。

  他們三人在館內老員工的指導下規整標本,打掃衛生。整理完後,田書新說:“馬上開館了,我在科教館作講解,你們可以到其它園參觀,動物園很大,中午你們隨便吃點,晚上我們再聚。”還不忘叮嚀陳子豪:“照顧好吳詩瑤,別丟了。”

  吳詩瑤笑著說:“你才會丟。”

  說完子豪和吳詩瑤告別田書新到其它園遊覽去了。田書新戴好工作牌,整理好衣服打開大門,朝氣蓬勃的迎接嶄新的一天。他對工作充滿激情,高興看到年輕學生和孩子們渴望的眼睛,每天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生動講解,講解時更喜歡孩子們稀奇古怪的問題和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狀態。動物園的工作非常適合田書新。

  吳詩瑤和陳子豪走出科教館,首先來到九曲長廊。長約70 余米,廊前保留原高爾夫球場一塊略有起伏的草坪,草坪上建高3.5米“草原英雄小姐妹”雕塑一座。草坪間栽有高大成蔭的雪松、龍柏和花灌木,大樹下設石桌、石凳。廊後錯落有致地散點山石,小溪蜿蜒其間。兩人沒休息,雕塑前留影后沿曲徑繼續前行。向北來到節尾狐猴園。空中有廊道可以俯視,但吳詩瑤和陳子豪並沒有上去,在側面隔著一米高大鋼化玻璃觀賞節尾猴。吳詩瑤對陳子豪說:“猴子的粗大環節狀尾巴真漂亮,你給我拍張照片。”子豪欣賞著沉靜美麗吳詩瑤,按下快門。大清早遊人稀少,調皮的節尾猴也好奇地隔著玻璃觀察陳子豪,人和動物互相欣賞。

  再往前是松鼠猴生態園,是一座觀賞視覺無障礙的生態化展區,分室內、室外活動場,園內落葉喬木合歡樹為主構建松鼠猴生態園,符合松鼠猴熱帶原始森林的習性。以刺梨、火棘等植物為松鼠猴提供可食用的果實。把人、動物、自然三者有機地結合,創造出人和動物在自然中和諧共處的生態環境。他們看過東北的野生動物園,氣勢恢宏,這裡總體感覺和蘇州園林一樣,小巧精致,微縮型的層巒疊嶂。

  進入無視線障礙的獅虎豹生態展區。

這裡更是體現南方人細致的特點,充分利用原有條件,從人·動物·自然的生態關系出發,依據動物的種類和生活習性,將整個園子分隔成三個不同的小生態園,分別展出孟加拉虎、美洲虎和豹。這些動物對子豪和吳詩瑤來說已沒有太多的觀看興趣,但園內的布局環境真是與眾不同。設計者在生態園內堆土造地形,選擇一些直徑0.4~0.5米的香樟、懸鈴木等大樹支托環境。針對不同動物的習性,配置小喬木和花灌木組群種植,在草地上布置枯樹段,以滿足猛獸的捕食、磨爪的要求,也可避免猛獸對大樹的損壞。另外還大量運用藤本植物如爬山虎、西番蓮、南蛇藤、雞血藤、紫藤等綠化。依然使用大面積的鋼化玻璃保護,提高觀賞效果,可近距離觀看動物。  隨後又觀看了兩棲動物生態園、猩猩館、大象館、長頸鹿館、大熊貓館、火烈鳥園、蝴蝶館等。雖說倆人對動物比一般人興趣大,但參觀一大圈也精疲力盡。

  吳詩瑤拉著陳子豪說:“我們歇歇吧。”子豪說:“好。”倆人坐到樹蔭下石凳上休息。吳詩瑤對子豪說:“其實這些動物在這裡比在自然界裡生存好太多了,就是時間長會退化。”子豪回答道:“瀕危動物還是要保護繁殖才行。”吳詩瑤說:“我們國家人民生活還不夠富裕,對很多動物還不能提供更多的保護,像你上次發現的黑狼,就應該及時調查清楚加以保護。”子豪若有所思的回答:“是啊,黑狼對當地旅遊起不了多大推動作用,當地政府不會重視,只有像神農架等這些地方政府才會為經濟利益炒作發現野人的新聞。”子豪直覺又一次萌生,接著說:“不知小雪豹小西瓜在哪?”吳詩瑤被子豪突然轉換話題一頓,看著子豪也不無質疑地說:“你父親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子豪回答道:“我也懷疑,但就不知道小西瓜怎樣了?還是想念它呆萌的樣子。”

  倆人閑聊著,不遠處傳來巨大的音樂聲,其中還穿插著一個搖滾女聲:“大型的馬戲動物表演,俄羅斯風情,循環演出不清場。”吳詩瑤看到子豪又陷入憂鬱之中,急忙說:“我們去看俄羅斯馬戲。”說完不等子豪答應拉著子豪就走。

  在一個極漂亮的俄羅斯美女哪裡購了票,兩人在喧囂的聲樂中走進馬戲場。場內人不多,兩人坐定。表演的也是俄羅斯美女,漂亮,但不如門口的那位年輕。

  俄羅斯美女指揮獅子跳火圈,獅子懶洋洋圍著轉,就不跳,美女馴獸師給獅子吃了幾顆食物,獅子精神抖擻,在皮鞭鞭稍的“啪啪”聲中,一次次飛躍不斷增加高度的火圈。一隻獅子跳完,輪下一隻獅子跳,最後是最大的一隻,但也是最懶的,跳的次數少,也最沒精神。馴獸師猛甩了幾次鞭子都沒用,隻好從兜裡掏出小塊的食物喂給大獅子,大獅子才極不情願的跳過最高的火圈,誰知跳過後卻興奮起來,圍著場地亂跑,把前排的觀眾都嚇得尖叫,都匆忙翻過台階往高處攀爬。馴獸師急忙甩鞭子抽獅子,獅子被抽疼了,返身來咬馴獸師,馴獸師有經驗退守到獅子籠前,打開獅子籠鐵門,另一個強壯的俄羅斯男士拿著電棒衝過來,電棒頂端“呲呲”響著,閃著藍色的火花,攔截在獅子面前,獅子往前衝了一下,迅速轉身返回鐵籠。馴獸師關上籠門。大家才松了口氣。

  接著是一群猴子穿得花紅柳綠出場,猴子騎自行車,拉老爺車,神態自若,吳詩瑤突然一隻手拍打著坐在旁邊陳子豪的腿,另一隻手指著前方說:“雪豹,小雪豹。”子豪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隻雪豹坐在猴子拉的老爺車上,茫然望著四周。陳子豪似乎又像看到小西瓜,不禁喊道:“小西瓜!”小雪豹在嘈雜的聲音中似乎聽到有人叫它,頭轉向了陳子豪坐的方向,眼睛放出了光芒。當它看到陳子豪和吳詩瑤時,發出了奇怪的叫聲,試圖從老爺車上下來,可不知怎的,就是下不來。這時馴獸師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雪豹身上,小雪豹嚇得發抖,一下趴在老爺車上不敢動彈,隨著老爺車轉圈,只有眼巴巴的看著陳子豪。陳子豪不能確定是否小西瓜,拉著吳詩瑤急忙向前排移動。小雪豹看到陳子豪下來靠近自己,又直起身試圖跳離老爺車。嘴裡又嘶吼起來。馴獸師見狀,一聲口哨,猴子拉著車迅速跑回後台,兩人還是沒看清是不是小西瓜。這隻雪豹比小西瓜略大,肥胖,小西瓜在虎兒山放養,肌肉結實,體型勻稱。

  接著是一男一女兩人空中轉輪,女的是剛才賣票的俄羅斯美女,剛才穿裙子,這時穿肉色緊身衣,齊臀大紅色小短裙,不僅顏值高,而且身材勻稱,小腿筆直,腿長,突顯俄羅斯美女風采。男子強壯高大,也穿緊身表演服,全身奶白色。兩人隨轉輪上下翻飛,每到最高點時,男子故意控制轉輪暫停一下,又瞬間加速,或正或反變化不斷。觀眾在看到驚險動作時不由驚呼。

  可陳子豪沒心思看,腦海中不是回想著剛才小雪豹的畫面。這隻小雪豹和小西瓜體型差異很大,肥胖的像城裡人養的懶狗,根本不是小西瓜,可看自己的眼神又似曾相識。陳子豪一遍遍回憶起和小西瓜戲耍的情景,感慨萬千。

  第一遍表演完了,除了一些小朋友外,其他人都在喧囂的聲響中退場。陳子豪和吳詩瑤也隨人流走出大棚。剛遠離嘈雜的人群和大棚,陳子豪就禁不住問吳詩瑤:“你覺得剛才那隻小雪豹像不像小西瓜?”吳詩瑤思索了下回答:“外形不像,但眼神很像。”停頓一下又說:“不過,那隻小雪豹好像喜歡你。就是音樂太吵聽不見雪豹的叫聲,要是能聽見叫聲,我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小西瓜。”

  聽到這句話,陳子豪無助的眼神突然明亮了。他拉著吳詩瑤繞到了表演大棚後邊,找尋著圈養動物的鐵籠。他知道吳詩瑤從小學音樂對聲音有特別敏銳的辨別能力,他要確定那隻小雪豹是不是小西瓜。整個場地帆布都被繩子張開拉緊圍著,沒有任何可以進入的通道。陳子豪只有在帆布接茬處,用力掰開縫隙查找估計著小雪豹的大概方位。他們選擇離鐵籠最近的地方靜靜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能聽見幾隻獅子的低吼,猴子的亂叫,可就聽不見小雪豹的任何聲音,等了二十多分鍾,還是沒結果,陳子豪失望的看著吳詩瑤,似乎在詢問。吳詩瑤也無奈的搖搖頭。可看到有些絕望的子豪,本來提議要走的吳詩瑤突然說:“要不我們圍著大棚走一圈,邊走邊喊小西瓜,看有回音沒?”陳子豪感激的點點頭。兩人又往回繞著走,邊走邊大聲輪番呼喚著:“小西瓜,小西瓜……”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最角落裡他們都聽見了小雪豹的回音,兩人眼神確定是小雪豹,可陳子豪在嘈雜的音響聲中無法辨別是不是小西瓜,眼睛渴求地看著吳詩瑤。吳詩瑤一聲不吭,靜靜聽了一會,又呼喊幾次小西瓜,小雪豹也在盡力地大聲吼叫,吳詩瑤最後果斷對陳子豪說:“是小西瓜,一定是。”陳子豪聽到高興極了,喊道:“真是小西瓜,太好了。”

  吳詩瑤說:“我們找他們把小西瓜要回來。”拉著陳子豪就奔向前頭入口。陳子豪急忙阻止吳詩瑤說:“不行。”剛說完又陷入沉思憂鬱中。小西瓜找到了,但被賣到馬戲團,雪豹是保護動物,馬戲團不會承認是小西瓜,也絕對不會把小雪豹交給陳子豪。硬來,馬戲團一定會殺死小雪豹,並毀屍滅跡。絕不會留下把柄。吳詩瑤也意識到這樣魯莽,也隻好怔怔站在陳子豪對面注視著子豪。陳子豪思考了一會對吳詩瑤說:“我們先走,隨後再想辦法,小西瓜暫時也沒生命危險,衣食無憂,就是要受苦。哎,動物看來也有多舛的命運。”說完,為了不引起馬戲團人警覺拉著吳詩瑤遠遠繞開馬戲團大棚走了。

  回到田書新那裡,田書新看到陳子豪和吳詩瑤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他倆逛累了,也沒多想,很快下班,急忙收拾完拉著他倆去吃燒烤。

  兩個涼菜,四瓶啤酒,大蒜就烤肉,典型的北方吃法。田書新依然興奮講述實習的快樂,陳子豪和吳詩瑤不時點頭稱讚。吳詩瑤知道陳子豪心中惦記小雪豹,但他倆都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來。田書新講完實習的事,又講著以後的打算,滔滔不絕說道:“我先在這裡工作站穩腳跟,在選擇個合適地方開個寵物醫院,到時邀請你們加盟……”直到田書新講累了陳子豪也沒插話。

  吳詩瑤心說:子豪忍性增強了。子豪心裡急,但也沒想出辦法,所以也沒打斷田書新。田書新講了半天也覺得話多了,就轉問陳子豪的情況。陳子豪這才不急不慢地說:“我們今天看見小西瓜了。 ”田書新驚奇的說:“哦?”子豪繼續:“我們逛累了去看馬戲表演,就俄羅斯那個,在那發現小西瓜了,它被馬戲團馴化了做表演,真可憐。”田書新看著吳詩瑤問:“你們確定?”陳子豪說:“表演時我看著眼神像,但體型大,肥胖,我們不能確定,但隨後我們到後台找小雪豹,雖沒看到,但呼喊小西瓜時有回應,而且和小西瓜的聲音一模一樣,我還讓詩瑤仔細辨別,她說是小西瓜。”田書新又質詢地望著吳詩瑤,吳詩瑤說:“從小雪豹回應的聲音頻率、節奏都和小西瓜非常接近。”田書新不相信地笑著說:“雪豹叫聲不都一樣,又有多大差別?”吳詩瑤並不反駁,堅定地說:“我確定的因素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在虎兒山和小西瓜玩耍時經常呼喊:‘小西瓜兒,後邊兒化音拉得很長’,小西瓜回應時也慢慢養成了所有回應都帶兒化音的習慣,這是其它動物都不可能有的特征。”田書新似信非信地說:“你們只是判斷像小西瓜,但並不能確定。”說完分別看了陳子豪和吳詩瑤,三人都不吱聲。田書新沉吟了一會說:“我抽空去和馬戲團套套近乎,打探一下真偽,你們別擔心,來,喝酒。”三人又岔開話題聊起來。

  次日,陳子豪又拉著吳詩瑤去看馬戲,但不知什麽原因,在他們觀看的有限時間內並沒有再次看見小雪豹。他倆出來又繞到昨天呼喚小西瓜的地方呼喊,可沒有任何回音,隻好悻悻離開。他們回來找到田書新,看到田書新興致勃勃的為人們講解,他們簡短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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