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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的畢業季》第11章 忠義的德國黑和牙呲必報的大黃狗
  天漸漸亮了,獵殺的興奮已然過去,護衛隊員除司機外都沉沉睡去。

  風暴不知何時也停了,美麗的可可西裡在晨曦中又露出少女般的美麗。這裡的山水景物都在眼前,沒有霧裡看花的感覺,沒有虛幻,只有真實。

  矮小的草本和墊狀植物似錦緞鋪滿大地,木本植物極少,僅極偶見匍匐水柏枝、墊狀山嶺麻黃。匍匐水柏枝已經生活了萬年。這是一種有著深褐色枝乾和晶瑩粉紅花冠的植物。它纖細而嫵媚,以近乎匍匐的姿勢,彰顯著生命的昂揚。多刺綠絨蒿披掛起了藍色的花冠,隨風搖曳,召喚著它的萬千姐妹。雪山腳下的溫泉在冰川上刮來的寒風中散發出騰騰蒸汽和硫磺味道,成群的藏羚羊在雪山湖泊間如潮起潮落般來去……

  甄清流吃了雷貝克送來的藥,或許也是海拔下降的原因,舒服了許多,看著英姿颯爽的陳可芹,回想起相處的美好時光,在微醺的陽光中隨著車輛的晃動緩緩睡去。

  陳可芹興奮極了,只要停車就跑去看雪豹,采集著各種基礎數據,這可能是人類建立的首個雪豹生命數據庫。想到這,陳可芹更加坐不住,生怕遺漏了什麽。從雪豹的毛色、花紋、尺寸、到血液、唾液等等,一一建立著樣本數據。

  雪豹都蘇醒了,陳可芹看著睜著迷迷糊糊雙眼的雪豹急忙去供應車拿準備好的犛牛肉,剛繞過車和迎面而來的甄清流撞個滿懷。

  甄清流一把抱住陳可芹說:“看把你著急的,隊長以經將雪豹的食物準備好了。”

  陳可芹扭頭望向轟天雷。見他手裡端著一個大盆,裡面像食物。陳可芹走上前仔細看了看,是牛肉。

  陳可芹問道:“我們不是一直吃犛牛肉嗎?怎還有牛肉。”

  轟天雷望向甄清流。

  甄清流急忙說:“牛肉好消化,害怕犛牛肉雪豹吃了坐車消化不良。”

  陳可芹又仔細聞了聞牛肉,沒異味,肉也是上好的進口肩胛肉。隨後一起返回雪豹籠。轟天雷把牛肉分別丟給了兩隻雪豹。公雪豹聞了聞,沒動,雌雪豹也聞了會,把肉翻了幾下,終於饑不擇食的吃起來。轟天雷又先給雌雪豹丟了一大塊,再給公雪豹丟了兩大塊。嘴裡喊著:“美味的牛肉,香噴噴。吃,多吃點。”

  陳可芹也希望雪豹多吃些,增強體力,也幫忙喂著。

  公雪豹看雌雪豹大吃完一塊牛肉吃第二塊,才慢慢跟著吃起來。

  車隊一路穿出可可西裡,穿過囊謙地質公園大峽谷,到達玉樹結古鎮,車隊沒有停留,繞過國際漂流節龐大的帳篷營地直下三江源。

  陳可芹的電話、微信不停的響起。在可可西裡只有一部衛星電話和外界聯系,其他手機全都沒信號。

  是兒子陳子豪的電話。甄清流的身體不是太好,陳可芹的母親請人算卦,堅決不讓孩子跟甄清流姓,說甄字是西邊的土房子成不了大器,還說紅樓夢中有個甄士隱……

  陳子豪和母親陳可芹在電話裡親密的交談著。互說著分離後的情況。根據路程相約在三江源原始森林公園見面。

  離開者來寨驪靬人,吳詩瑤三人一路向西,到青海西寧、貴德、青海湖、茶卡鹽湖,目前已抵達共和。這一路,吳詩瑤收獲滿滿,記了幾本風情資料,拍了好幾TB的視頻照片,發表了幾十篇雜文遊記,短短的一段時間,竟然收獲了4萬多粉絲,每晚看留言時美美的,有明星的感覺。

  陳子豪剛開始只找到旅遊的情趣,

靠近青海後,遺棄的藏獒越來越多,他也逐漸進入亢奮狀態,一路登記流浪狗的品種數量,每看到殘疾、生病的就力所能及的盡力救助治療。救助時經常忘了所處的環境和危險。吳詩瑤成天提醒著陳子豪防衛狗咬和傳染病,不止一次鄭重警告說:“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無法救治。”還在陳子豪救助流浪犬時,和田書新一人手拿一個劃槳站在陳子豪身邊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人生伴隨著各種風險,等著英雄的挑戰。  在西寧貴德兩地存活著大量的流浪犬。前些年,隨著人們物質生活的寬裕,或許還有計劃生育的影響,從大城市開始,全國興起養狗風。從吉娃娃、貴賓、鹿犬等小型犬開始,逐漸興起養大型犬。最終,我國特有的藏獒因體型大、凶猛和對主人的絕對忠誠享譽全國。

  一個純種藏獒被炒作到幾千萬天價。養藏獒的人也以此標榜著自己的身價,相當於過去養妓女,現在養明星,領導養小三,顛倒著狗仗人勢。都是國人失去信仰,骨子裡奴性劣根充分流露的醜惡現象。

  青藏高原的藏獒從高海拔直接到低海拔不適應,存活率極低。作為過度,海拔低些的西寧和蘭州一帶像雨後春筍湧出了大量養獒基地,培育適應低海拔的藏獒後代。現在,這些基地成了廢墟。藏獒以自然規律繁衍著子孫。無人喂養的藏獒群逐漸向邊遠山區覓食,形成了自己在野外的領地,甚至捕殺草原狼。以致狼群向遠山後撤。原來生態平衡被打破,鼠兔大量繁殖,繼續和人類一起破壞者脆弱的綠色植被。

  貴德地質公園邊緣已是人跡罕至的原始高原。從這裡到三江源生活著大量的草原狼和藏羚羊、野犛牛、野驢,附近還有雪豹、岩羊、棕熊、雪雞、金雕、禿鷲、藏狐、赤麻鴨、白唇鹿、黑頸鶴等珍稀動物。

  他們三人,每到野外就搜尋著動物的遺跡。主要有毛發、痕跡、糞便等。三人中,陳子豪的動物皮毛學掌握最好。動物毛被的顏色由其中真黑素和偽黑素兩種色素含量的多少決定。分別吸收反射不同波長范圍光線,毛被也在黑色至白色兩個極端之間轉換。按理說深色吸收陽光好,淺色差。應該熱帶動物毛被顏色淺,寒冷地區動物毛被顏色深。可事實恰恰相反。毛被中封存著部分靜止空氣,吸收和隔絕熱量傳導,毛被的粗細,以及松散度同樣也受風力影響很大,這些都決定動物的毛被顏色結構,以及抵抗環境變化的能力。

  陳子豪給吳詩瑤解說著毛被在適應環境中的變化,同時也仔細辨認著屬於哪種動物,是豢養還是野生動物,以此分辨人類對野生資源的破壞范圍和程度,更準確的辨別流浪狗和野生動物的分界線。

  每天晚上,吳詩瑤都幫陳子豪製作動物毛被標本。吳詩瑤心靈手巧,標本做得精致,字體是大小均勻的仿宋。雖然說野外製作,但可和展覽館的標本一樣漂亮。

  陳子豪在顯微鏡下觀察這些毛被的細節特征,進一步分類,並結合環境、食物的變化對比著毛被的粗細、顏色、和鱗片結構,一一做著筆記。有機會還給吳詩瑤結合野生動物的生活習慣講著各種毛被的特性。

  一晚,田書新和吳詩瑤幫陳子豪整理標本,吳詩瑤饒有興趣的問道:“狼和狗到底怎樣區別?”

  陳子豪興奮的說道:“這幾天我剛好正在研究這種動物毛被的特性,你終於問到關鍵點上了。狼和狗本來就是同一個基因的,就像牛和野牛,狗是狼經馴化以後另起的名字。但是因它們長期的生活習慣的不同,它們的針毛、粗毛、細毛下毛絨毛的結構和顏色都不一樣,在顯微鏡下,才能看到毛被上面的鱗的結構也截然不同。”

  說著拿起了一根黑灰色的粗毛,湊近給吳詩瑤看,說:“這是狼的粗毛,從目前收集到的數據看,狼的數量比以前有所減少,活動范圍也後退向深山老林,目前我們發現的狼的品種都是書本上有記載的,真希望在這能有意外的收獲,發現一個以前書上沒有記載的新品種。”

  田書新見子豪對吳詩瑤說個沒完,故意打岔:“你為啥對狗這麽有興趣?”吳詩瑤趕緊退後一點,看著田書新不知這話對誰說的,不知所措。陳子豪聽出話裡有話,心說:“我就要同吳詩瑤多說話。”接著沉穩的繼續道:“我就給你們講講狗故事,你們就知道啦。”吳詩瑤本來有些不自在的表情瞬間轉變成好奇的神情,把目光離開田書新望著子豪,田書新也挑釁的看著子豪。子豪娓娓道來:“先說一個德國黑背,在我家後面靠近北坡公園下的院子裡住著一個姓巨的爺爺,他當兵時傷了兩根手指頭,部隊就讓他專門放電影,他轉業到寶雞的解放電影院繼續放映電影,從部隊回來時帶回來一隻退役的德國黑警犬,那隻警犬訓練有素,極其聽話,巨爺爺帶出去從來不用拴狗繩,警犬也不離開巨爺爺。巨爺爺對狗和自家孩子一樣,每天三頓飯人吃啥,狗吃啥,經常給狗加肉,狗也從不挑食。巨爺爺出門後,狗就在自家門前趴地上睡覺,當有生人走過,狗就會睜眼抬頭默然注視,隨著生人移動目光,直至生人離開院子,又倒頭睡去,期間如生人鬼鬼祟祟,狗就會立刻起身跑到生人附近監視,若是賊會嚇跑,若是走親戚的,主人迎進屋裡狗就回去了,若是借東西的,沒有主人出來,狗會立刻撲上去圍著狂吠不讓走。我就見過,主人不在,應該是說好的,那人沒辦法,隻好放下東西等主人回來二次拿走。”

  “不就是看門嗎?哪隻狗不會!”田書新笑著。

  陳子豪接著:“我們還考驗過,我們拿饃饃掰成小疙瘩,間隔一米擺出好遠,引誘黑背離家,可是每次到達離家十五米距離時,狗不再吃食,也絕不前進一步。”

  “你那有啥用,壞人一口毒藥就把狗毒死了。”田書新說。

  “那不會,狗認識我才吃,生人喂食從來不吃。”

  “你憑啥說狗認識你,沒咬過你?”

  “咬過,沒真咬。我一次一人在院子門口滾彈子玩,狗看見了跑過來追彈子,我以為追我,嚇得猛跑,可哪能跑過狗,狗本來是追彈子的,可我突然一跑,吸引了狗的注意,本馬上咬注彈子的狗嘴轉向咬住了我的腳脖子,我看見腳脖子被狗咬嚇得大喊大哭,狗立刻松口後退,可這時驚動了巨爺爺的女兒,她跑出來把狗訓斥了一頓,狗委屈的蔫蔫回去了,我腿上只有我掙扎時輕輕留下的壓印,連皮都沒破,我去安慰狗,它不理我,從此視我無物。”

  “那也不能說明是隻好狗。”

  子豪知道田書新打別扭“狗雖然從此不理我,可我仍然測試過它。我從鄰居家抱來一隻家兔去逗狗,經過幾次招惹,終於上演一出狗攆兔子的好戲。在院子中間平地,兔子根本跑不過,可兔子會緊急轉彎,把狗甩出去反向繼續跑,在種花種菜高低不平的地方,兔子和狗奔跑的速度差不多。我們在狗快追上兔子前,把狗擋住,抱走了兔子,要不狗一定會咬兔子。”

  “無聊的很,幼時的無知。”田書新說。

  “這隻狗是退役戰士,我們想知道狗怎樣當戰士。”子豪說。

  “不打仗,不搜尋地雷,狗戰士也還是沒用。”

  “誰說的,一天晚上,巨爺爺到電影院試片子,最後一場演完後才開始,連續播映兩部,回來時已是天都快亮了。到家門口,見大門大開,狗頭歪在一側,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巨爺爺趕緊施救,光狗脖子上就被捅了三刀,頭都快掉了,身上還有十幾刀。大家都覺得沒救了,可巨爺爺還是上藥包扎,精心照顧,警察勘察現場後說:‘一共四人,一人望風,三人同狗搏鬥,想進屋偷東西,可狗拚死沒讓歹徒進屋。’巨爺爺後悔的說:‘他不應該把狗拴住,否則狗不會受重傷。’你說狗戰士厲害不?”

  “狗死了嗎?”吳詩瑤問。

  “沒死,狗命大,躺了幾天,巨爺爺天天喂流食,活過來了。”

  “聽著還蠻感人的,像嚴守紀律的戰士,可缺少了些狠勁。我給你們講一個狗故事。”說完微笑看著吳詩瑤。他是立刻轉移吳詩瑤的注意力,把陳子豪比下去。

  “我們那裡山清水秀,農家小院層巒疊嶂。”

  “就高低起伏,不平,別說那麽文雅。”子豪搶先說。

  田書新沒接話“我們那裡家家都養狗,可不養什麽黑,都清一色中華田園犬,純種黃毛狗,我們一個男同學,個低,叫黃濤,可偏偏討厭狗,見狗就拿石頭砸,那一片的狗見他都躲得遠遠的。我們起外號叫他黃狗。一個冬天中午,我們相約到另一個同學家頑耍,大概午後2點左右,我們到了同學家,院門緊閉,敲門沒人開,家裡沒人,我們估計同學出去吃飯還沒回來。院子裡的狗隔著門狂吠,其他同學都不在意,站在院外閑聊等候,黃濤見狗就煩,隔著門呵斥,狗也不示弱,立起身子拍打著門板,它倆誰也不讓誰,隔門宣示著權威。不一會我們等候的同學回來了,打開門熱情招呼我們進院子, 狗比剛才叫的還凶猛了,我們猶豫不敢向前,那個同學見我們提防,就命令狗臥下,那條黃狗不甘心的臥下,時不時還衝我們叫兩聲。我們見狗安靜許多,就走進院子,依次走向房間,黃濤最後一個,邊走邊嘟嘟囔囔數落黃狗,黃狗看見黃濤也不服氣的多叫了幾聲,我同學見黃狗不聽話,又過去站在黃狗前面訓斥,然後把我們都招呼進屋裡,我們圍坐在茶幾周圍閑聊。突然,院中狗聲大作,我問:‘又有誰來了?’我們都向窗外看去,院子大門關著,沒人。‘啪’屋子的門被猛的推開,黃濤飛速衝進屋,立刻關閉屋門,黃狗在屋外凶狠的狂叫。‘你啥時出去了?’我問黃濤。‘出去收拾那討厭的黃狗。’狗還在叫,我那個同學說:‘沒事,狗不許進屋。’說完出去把狗攆回窩裡。我們打牌下棋整整快樂了一下午,直到6點,我們才回家,出門時,沒有任何異常,黃濤第二個出門,就在我前面,主人最後一個,可就在它邁出院子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時,黃狗悄無聲息的躥出一口咬住了黃濤的小腿肚,黃濤超出尋常的慘叫,狗主人連踢帶打,黃狗趁機跑了。我們急忙查看,棉褲被要爛,黃濤的腿肚子被咬掉了小籠包子大小的一塊肉,我們急忙把它送到醫院處理。黃濤休息了一個多月才來上課。”

  “狗有記性,狗急跳牆。”陳子豪說。

  “太狠了。”吳詩瑤憐憫的說:“看來你們對狗都有感情,側重點不一樣,培養的興趣愛好也不同。”

  陳子豪和田書新互相逗狠被吳詩瑤看穿,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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