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兩人領著酒就蹲亞力士門口等著,天不算冷就是蚊蟲多,兩人靠著牆看著天喝著一瓶朗姆酒。
亞柏的興致不高,依舊沒走出來,這一年他經歷的事兒比以前二十年都多。
氣死了爹,病死了娘,失去了家、丟人的哥哥,沒了命,丟了爵。
階級觀念極重的英吉國,這就是跌份跌到家,如同笑柄,曾經的朋友見他如見瘟神。
劉勇用嘴把瓶塞咬下來遞過去,亞柏接過來“咣咣咣”的灌下去,猛地嗆住開始咳嗽。
“悠著點”劉勇給他拍著背。
亞柏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鼻水和酒混著眼淚留下言,劉勇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他。
“我就是個廢物,我就是個廢物”每一聲一個嘴巴子,被劉勇拉住。
“夠了”。
“沒夠,我就是個廢物”。
“那又如何”。
“我丟了爵位”。
“你丟的嗎?”。
“我哥丟的”。
“威廉姆斯的榮光被別人踐踏的一點都不剩了”。
“是的”。
“我就是想被別人看得起,鼓起勇氣去局長那哀求了個機會,我哥的屍體又被偷了,來到這還被一個小酒保瞧不起,這瓶酒是我爸的珍藏,你知道嗎,勇,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了”。
“是的”。
“我該怎麽做”。
“先把眼淚擦掉,喝口酒,想哭接著哭,以後一點點來,不急,這次我陪你抗”。
亞柏重重的點點頭,抹抹眼淚,繼續喝著酒。
弄了一草垛往上一躺,看著星星,蚊子肆虐,沒法入睡,開始有人往這湧動,有人陸陸續續抬著屍體望這走開始排隊,不一會人頭聳動,如同大部隊襲來。
沒想到賣個屍體有上千人趕來,亞力士對屍體的要求很高,多數人沒戲,都渴求別人施舍一點,這事兒沒轍。
排在最前面的就是劉勇和亞柏,其他人看他倆也不覺得奇怪,這裡面很多人都是要賣器官的。
劉勇也奇怪,亞力士怎麽解決排異反應的。
這些人看起來多數面色如柴,眼神麻木,背著屍體往地上一方躺在旁邊就睡。
有幾個人也因為前後發生口角吵了起來,旁邊的人眼神都懶得抬,撕打起來也很快被人製止,亞力士脾氣太差,可能惡了貴人,今天不收,大家都白跑。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在昏昏欲睡,大門打開,幾個骷顱人走了出來,抬著桌子和器械放在門口。
一個穿著邋遢法師袍,帶著髒呼呼的法師帽,往哪一站,一雙銅鈴大眼,大鼻頭,剩下的都被油膩的胡子遮蓋。
懶散的撓撓頭對著外面大喊“屍體拿來,賣器官的往裡走”。
劉勇和亞柏走過去。
“你倆誰賣”。
“抱歉亞力士先生,昨天沒見到你,今天在叨擾您,一點小小的見面禮”劉勇拿出威士忌。
捕捉到亞力士的瞳孔收縮。
“不錯,不錯,什麽事兒”。
劉勇掏出那個小袋子,遞了過去,他捕捉到亞力士的手異常乾淨細膩。
接過來端詳一下,打開聞了聞。
“臥槽,多久了”。
“三個月”。
“跟我進來”。
劉勇和亞柏走了進去,冷風吹了出來一股子福爾馬林的氣味,裡面隱藏著腐臭味。
穿過走廊和客廳一個大門門口站著兩個人拿著武器,但是面部表情比較僵硬,
他們打開門,裡面一個數百平的實驗室。 各類化學試劑、書籍、資料和儀器亂糟糟的放在桌上中間一個法陣不斷散發著冷氣。
亞力士用手把桌子推開一片空地兒, 拿出顯微鏡和一顆小型的魔法石,跑到一旁抱著幾個試劑,擺在桌上。
拿著魔法石和一個木頭法杖念念有詞,法杖在魔法石上開始雕刻紋路,如同電路板一般。
一會法陣啟動放在桌上,亞力士把嘔吐物結塊放在上面,一會就變的如同剛剛吐的液體,拿起引流棒沾取一些放到玻璃鏡片加入試劑調整好放到顯微鏡下開始觀察。
“不錯,看的很清楚”。
不斷調整,用滴管滴各種試劑,拿筆記錄著,繼續測試,經過數十次測試以後。
亞力士吸了口氣,似乎很驚訝。
“還有這種東西”。
劉勇問了問“怎麽回事”。
“你來看看那些黑色蠕動的東西”。
劉勇看了看,黑色的液體運動,如同有生命一般開始跳躍和撕咬。
“這是什麽”。
“魔鬼蟲”。
“什麽東西”。
亞力士跑去書架翻來翻去拿了本書過來攤到桌上攤開,裡面用最古老的文字希波文記錄著事兒。
劉勇一字一字的念出來“諸神黃昏的怨恨,死去的神的血液帶著情緒滲入土壤,開始汙染大陸,數萬的各族法師用生命獻祭完成了封印,但蟲子吸食了血液開始了變異,撕咬生物讓諸神寄生和復活”。
亞力士說道“認識希波文,不錯”。
“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是不是突然性格大變”。
“是的”。
“難怪,他的屍體呢?”。
“被人偷了”。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