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依稀記得亞柏他大哥慘死腐爛的臉。
在太平間他和亞柏站在遺體旁,警察局管理不善,屍體腐爛,臭味令人作嘔,兩個人捂著口鼻端詳著這局遺體。
劉勇抑製著自己想吐的衝動,亞柏看著自己大哥,痛苦並作嘔著。
劉勇帶好手套和口罩,拿著刀具記憶著夢中法醫的教學,一點點開始操作。
身體上已有大量的蠅蛆和成蟲,加上曾經冷凍,按照通知消息,確實死亡時間已經快三個月了,在缺乏基因檢測技術和病理學的研究,單純的解剖和顯微鏡能提供的數據比較少。
但劉勇在他的喉嚨和鼻腔發現了凝固發酵的嘔吐物,咽喉和聲帶粘膜並沒有嚴重出血,舌骨骨折,顏面青紫腫脹,是窒息死亡,雖然手和指甲腐爛的嚴重,但是指甲還算乾淨,手沒有勒痕和傷口。
他可以斷定在被別人勒之前已經死了,嘔吐物將自己弄死,沒必要多此一舉,對方想要隱藏什麽,看著這團凝固的嘔吐物他實在很難做什麽檢定。
“亞柏,你哥哥是被嘔吐物憋死的”。
“什麽?”亞柏驚訝的站起。
“所以我好奇,凶手沒必要多此一舉,他這麽這做的動機是什麽?隱藏什麽?”。
“所以他還是被害死的”。
“是的,你認識能做化檢的人嗎?”。
“認識,但我請不動他”。
“總局的首席法醫,但是他不會幫忙的”。
“為什麽?”。
“我哥以前羞辱過他”。
“別怕,我們再去試試”。
兩個人在警局裡被異樣的眼神掃過,劉勇的膚色和亞柏的存在都是異類。
上了樓梯,深紅木色的裝飾依舊昏暗複古的裝修風格,顯得極為壓抑。
兩人走到法醫門口敲門。
“請進”。
推門進入,亞柏低頭哈腰的說道“阿爾奇先生”。
穿著警服外面套著白大褂的法醫坐在凳子上,眼睛輕輕一斜“喲,威廉姆斯伯爵,不,前伯爵怎麽光臨寒舍”。
“有求於您啊”。
“哦~,尊貴的威廉姆斯家族會求我這個小小平民,實在有趣”。
“以前我哥確實對您不敬,在這我給您道歉,只是麻煩您做個化驗”。
“哦,不行,我這個賤民不配給您服務”。
劉勇走上去“阿爾奇先生您好”。
大量一下劉勇奇怪的膚色和瞳色“您是南大陸的人”。
“東大陸”。
“挺少見的”。
“是的,阿爾奇先生,雖然無奈但還是懇求您幫忙,您是這個國家最出色的法醫和化檢師,其實在民間有很多您的傳說”。
“哦,還有這事兒”。
“大敦市總局的案子,只要您出手,八九不離十能破”。
“哈哈哈,這是誇張了”。
“真沒有,所以很多人找亞柏打聽一些您的事兒,前幾天那個,那個,清聖教的女孩在河裡被發現了,這案子您法檢,一天就給了關鍵線索,是不是有這事”。
“啊~這事兒都被知道了”。
“必然,您來根華子,不,雪茄”劉勇從懷裡抽出一根中檔的雪茄遞了過去。
“謝謝”接了過來,劉勇順手掏出火柴給他點上。
“所以這事兒只能拖您來辦”劉勇從兜裡掏出密封包裝的幹了的嘔吐物。
“這是什麽”。
“從死者身上提取了一點東西”。
“哦~亞柏,局長允許你辦案了”。
亞柏點著頭說道“是的”。
“那個死者”。
亞柏順嘴說道“我哥”。
阿爾奇面色一僵,把雪茄放到煙灰缸裡掐滅,還吐了口痰進去。
“亞柏,你是覺得咱們局經費很多”。
“沒有”。
“板上釘釘的事兒你也打算翻案”。
“只是想調查下”。
“哼”。
劉勇接著說道“阿爾奇先生”。
“你閉嘴”。
幾個人僵持了那麽幾秒。
阿爾奇說道“這事兒我不能辦,也不樂意辦,但是我也不是什麽壞人,給你們個出路,北區的貧民窟盡頭有一棟別墅,那裡有個老頭也可以做,但是做不做的成另說了”。
“感謝您先生”亞柏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爾奇歎了口氣“你比你哥強,就是運氣差點,走吧”。
兩人出來,相視一看,立馬跑向藏屍房,他哥的屍體已經不翼而飛。
兩人迅速追警局門口,看著一輛喪葬馬車已經快速跑了起來,兩人追著跑了一路,最後還是被甩開了。
亞柏一臉的沮喪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劉勇一臉的憤恨的扶著膝蓋半蹲著呼吸著,一瞬間惡心的趴在路邊嘔吐。
但是他們沒猜錯,這案子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