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櫃台前,陳嵐出示影山的證件:“你好,我是警員陳嵐,有些事情要問一下被害人,你可會帶我過去麽?”
“請隨我來!”
跟在被暗示的護士身後,陳嵐一直低著頭走。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瞄了幾眼那些先進的設備和清一色的外國主治醫生,陳嵐斷定這裡是一個私立醫院!
現在又只能依靠我自己了,本想讓雲幫我解決一點麻煩,畢竟她是一隊的成員,實力絕對不弱。第一次見到玩具主宰的時候他就給了我強大的壓迫感,那是比恐懼獸更強大的壓迫。
即使那個家夥看起來有點二二的!
雲的實力應該比玩具主宰更加強大,戰鬥時,一個主力不可能會到處亂晃,雲是副隊長,在這裡如果沒有實力應該坐不上副隊長的位置。
喪失了一個極高的機會,這也是我白眉陰王的重大失誤吧!
護士站在門口敲門,“抱歉,有一位警察想要詢問福山一些問題!”
“請進!”
進入房間,陳嵐看到一個婦人和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福山身邊。
臉上余怒未消,應該是剛剛才把福山教訓了一頓,旁邊的女人低著頭不敢說話,應該是被連帶教訓了!
沒辦法,在這個父系主導嚴重的社會,女性和孩子在父親面前幾乎沒有什麽話語權。
“你們好,我是警員陳嵐,是來詢問福山小朋友一些關於案件的問題!”
陳嵐取出影山的警察執照暗示他們。
“請問,需要我們回避麽?”男人開口問道。
“就是一些小問題,完全不需要!”
“是,請!”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婦人將一張椅子搬到躺在病床上的福山面前。
陳嵐坐下看著福山微笑道:“傷的不嚴重吧?”
“左眼球破裂,再深四毫米就會傷到大腦神經,該死的混蛋,老子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那群家夥混在一起,你是聾子還是不用腦子活?”
福山低下頭不敢說話。
“堅野先生請不要發那麽大的脾氣,你應該慶幸的是福山還活著!”
“金城死了?”福山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陳嵐。
“想知道細節麽?”
眾人看著陳嵐那平靜的笑容不寒而栗!
“陳嵐警員,我兒子現在受傷了,請你不要嚇唬他!”
“你給我閉嘴,煩人的老太婆,金城果然死了,他果然死了!”福山低下頭雙手抓住白色被子身體因恐懼顫抖,淚水不斷落下。
“你給我回避一下!”堅野讓自己的妻子和護士出去,他坐在陳嵐面前問道:“金城就是那個傷害我兒子的家夥對吧?”
“對!”少年點頭。
“他怎麽死的?”
“很慘!”陳嵐轉頭看著堅野微笑著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道:“在傷害了福山之後,他去了學校,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恰巧看到金城被一個怪異咬掉了腦袋,我有他的屍體照片,你要看一下麽?”
“拜托了!”堅野彎腰請求陳嵐給他看。
將手機遞給堅野,陳嵐轉頭看著福山微笑道:“這件事和你們都有關系,能向我透露一些線索麽?”
“我不知道,我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系!”見福山對著自己怒吼,他只是平靜的微笑。
低頭看著照片的堅野身體不斷顫抖,他在肉類加工廠做主管,偶爾也會去車間,只看了一眼他就斷定,屍體的腦袋是被用極其鋒利的武器直接切下,
根據傷口判斷,它不屬於任何工具,而是大型野獸的獠牙。 “王八蛋,你還要瞞到什麽時候?”堅野扔掉手機一把揪住福山的頭髮怒吼道:“你想死麽?絕對是怪物殺死了金城,你想和他落得一樣的下場嗎?”
陳嵐低頭笑著!
“我們召喚了一個怪物,那只是一個遊戲!”福山大聲哭喊著!
“遊戲?誰提出來的?”陳嵐抬起頭看著福山。
“是金城,他家裡有一本很古老的書籍,上面記載著大量詭異的事情還有如何召喚那些詭異的存在!”
“書在那?”
“書,書在金城手裡,應該就在他的房間。”
“多謝你提供的線索!”陳嵐起身對福山鞠躬,“我會在事情變得更壞之前把問題徹底解決!請你們安心。”
轉身剛走出房間,堅野就追了出來。
他看四下無人便開口道:“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聊聊吧!”
“好啊!”
兩人向天台走去,站在天台上,晚上的風還有點冷。
“陳嵐先生,您不是一般人吧?”
“一般人不會接手這種案件。”陳嵐結果堅野遞來的香煙笑道:“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告訴任何人,在解決之前,我想請您的兒子暫時不要去上學!”
“一定!”
兩人站在天台上抽煙。
在病房中,福山低頭捂著自己的臉痛哭,“為什麽?都怪金城那個滾蛋,一定要那樣做,明明我們都可以活下來的,該死的混蛋!”
風吹動窗簾拂過福山的雙手,水從手背流過的感覺傳到大腦中。
松開雙手,福山看到白色的被子上沾滿了血跡,豆大的血液不斷從手背流下。
“哈?怎麽會……”福山感覺右邊似乎有人,他慢慢轉過頭看到窗簾背後站著一個人影。
“啊……”福山尖叫一聲從床上跌落,他連滾帶爬的起身向門外跑去。
就在距離病房門三米時,福山被絆倒,劇烈的痛苦從雙腿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是他們把你召喚來的,不是我的主意!”
福山痛苦的哀嚎從病房傳出,他感覺到那劇烈的疼痛生在慢慢從腿上爬向自己的身體。
此刻的福山就像是一隻被鐵絲網捆住的野獸,他拚盡全力瘋狂的向外爬,可每一次用力都只會把自己陷得更深!
但人終究還是動物,生存的本能驅使它向死而去!
聽到聲音之後,陳嵐和堅野迅速從天台跑向病房。
在不斷努力下,福山終於來到了門口,他拚盡全力抬起上半身用右手抓住門把手。
這也是全身被割開的福山最後一點力氣。
陷入休克之後,福山的右手下滑打開門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血液被撿起半米高。
當陳嵐來到門口,他看到鮮血染紅了整個病房,面色慘白的福山早已失去了生命跡象。
“啊……兒子!”堅野跪在地上將福山抱入懷中仰天哭嚎,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穿透陳嵐的耳膜讓他產生了短暫耳鳴。
“出去!跑!”陳嵐將堅野拉出門外死死盯著窗簾後方的人影!
轟轟轟……陳嵐舉起豺狼連開三槍,將醫院中的所有病人,家屬和醫生嚇出醫院。
進入房間,陳嵐將門反鎖,堅野不斷在外拍打,憤怒產生的衝動讓他違背了動物的本能——躲避危險。
左手聖水,右手豺狼的陳嵐慢慢死死盯著那個人影。
“你是誰?”
“哼哼呵呵呵……”詭異的笑聲回蕩在房間內,窗戶慢慢自動關閉,地上的血液開始跳動。
“為什麽要殺了福山?為什麽要殺了金城?”
“你猜!”
陳嵐瞪大眼睛慢慢轉身,一個身穿黑色水手服的女孩就站在自己背後,她只有一顆眼睛,一顆從左眼眶橫跨右眼眶的巨大而猩紅的眼睛。
轟……
轉身一槍,女孩被聖銀子彈打散,她化作黑霧在陳嵐身後凝聚,在門外拍打病房門的堅野已經“消失”了!
低頭一看,黑影正從腳下快速向門外流去。
陳嵐衝出病房開始逃跑,站在和黑影上,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啃食自己的皮膚。
在狂奔的途中,陳嵐回頭看了一眼,黑色的流體中,猙獰扭曲的人形跟隨流體吞沒周圍的一切。
若在外看,整座醫院都在被不知名的黑色物體覆蓋,吞噬。
打發掉自己的父母之後,卜秋轉頭看著正在低頭看時間的凌月。
“看什麽呢凌月?”卜秋皺眉。
上一次回溯的記憶存在於她的大腦中,可卜秋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但現在凌月又在低頭看時間。
“別裝了卜秋,你很不適合當演員!”
“你知道?”咬住自己下嘴唇的卜秋慢慢後退。
“對,這也是我不乾掉你的原因,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善心大發唯獨放過你?”
取出一把紫灰色鑰匙,卜秋盯著凌月問道:“你要幹什麽?”
“很簡單,大開殺戒!外附裝甲!”
巨大的機械手臂和上半身漂浮在距離凌月身體四十公分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