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從窗戶揮揮灑灑照射到臥室中,白苓和吳忌還在相擁而眠。這時房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床底下牆角邊上的洞穴裡,一個小腦袋鑽了出來,在洞穴口處張望了一下,它的目光最後落在房門上。
咚咚……
連續響起的房門聲,還在持續地想著。
床上的吳忌緩緩睜開眼睛,發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稍後視線恢復。那咚咚的敲門聲回響在他耳畔中。
他扭頭看向房門,房門上咚咚的聲音還在持續,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然後走到衣櫃前穿好了衣服。
這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白苓,見她還在床熟睡,但是白苓肩頭上的紅掌印記,淡淡在她肩頭留存了下來。
吳忌腦海中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白苓那凹凸玲瓏的身材,白皙的肌膚,仿佛一幅幅畫面,在他腦海中一幕幕地浮現,使得他越想心潮越澎湃,到了最後他都不敢再想下去。
一想到昨晚的白苓,他的心臟緊張得就砰砰地跳,然後從丹田中湧現的一股熱流,就仿佛滾燙的開水充斥在他血液中,使得他身體異常的燥熱。
但是他沒先管敲門聲,而是走到白苓身邊,為她拉了拉被子,把白苓裸露在外的肩膀,完全覆蓋住了。
到了這時他才向著房門走了過去。
一停在房門前,他耳畔的咚咚聲,就越加的清晰,震動得他耳鼓嗡嗡直響。
他伸出手,壓下門首,將房門拉開,門外羊人嘟嚕的面容,赫然出現在他眼簾。
羊人嘟嚕深深鞠躬,然後說:“輝煌之王,清晨五點了,該起床了。”
吳忌說:“我們這就下樓,另外不要讓兔子侍者進來,我們自己穿好衣服。”
羊人嘟嚕沒說什麽,它點了點頭,然後隨手就將臥室房門拉上了。
隨著砰地一聲落下,房門外就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吳忌轉身回床前,看著熟睡的白苓,白苓側著身子,白皙的面容上,像是不夾雜著一絲塵埃,白晶晶的,閃閃亮亮的。他坐在床邊上,伸出手,輕輕摩挲著白苓的面頰。
白苓輕微的呼吸聲,在這時戛然而止,她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著摩挲。
吳忌把自己的面孔貼附到白苓的面頰上,嘴唇輕柔地親吻在她面頰上。
白苓轉過身子,面對著吳忌,目光中含情地看著吳忌的面容,吳忌的這一張臉上,留存著昨夜的紅唇印記,他兩邊白皙的面頰上不下有數十個紅唇印記,分布在他的面頰上。
此時吳忌的面頰就是一張布滿紅唇印記的花臉,但是他卻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樣貌,而是深情地看著白苓。
白苓嫣然一笑,然後伸出白皙而修長的小手,在吳忌堅挺的鼻頭上點了一下,緊接著她說:“你是一隻大花貓嗎?”
被這突然來的一問,吳忌有些茫然,自己怎麽就成了大花貓了呢?
正當吳忌要說什麽時,這時說話聲響起。
“主人,主母是說,你的臉面上有紅唇印。”
吳忌和白苓聞聲看去,只見此時床尾上,一隻人面老鼠正站立著瞅他們。
事實上,這隻人面老鼠正是那兩隻認他們做主人的人面老鼠當中的一隻,而且這只是穿著花裙子的叫做貝落的人面老鼠,它背著孩子,孩子卻從它肩頭上探出頭來,大眼生生地,不錯眼珠地看著白苓和吳忌。
白苓瞅著人面老鼠貝落嫣然一笑。
而吳忌面孔上就顯得有些羞赧了,
他沒說什麽,只是從床邊站起身,走到門口,推開門後,他才想起有什麽話忘記了說,他轉身面對白苓說:“把衣服穿好,一會兒咱們下樓吃飯。” 白苓瞅著吳忌莞爾一笑。
人面老鼠回頭看著吳忌。
吳忌轉身就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帶上。
出了臥室門,門右側就是一條走廊,而走廊的盡頭有一間衛生間,他向著衛生間快速地走去。灑滿陽光的樓道裡,一個孤獨的身影停留在衛生間門前。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入。
一位國王的衛生間,到底有多大呢?這個衛生間足足百十來平米的樣子,在衛生間中洗浴的浴缸,洗手的水盆,洗浴用的毛巾…一樣都是不少的。
吳忌站立在鏡面前,這才體會到人面老鼠貝落口中說的口紅印記有多麽可笑,在鏡面的映像中,他白皙的面容上,幾乎沒一處是好地方,淡淡的紅唇印記像是一個個紅烙印印在他面頰上。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 傻傻地笑了,但是昨夜他和白苓相擁熱吻的場面,就又不受他控制地浮現在腦海裡。
白苓眼中的那一份癡迷,她烈焰似的紅唇,她眼角微微含著的笑意,像是一幕幕閃現在他腦海中的畫面。
那時他吻著她,她熱情地回應著他,兩人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蛇纏綿到一處。
這一幕幕腦海中呈現出的畫面,讓吳忌反應遲鈍,他站立在鏡面前好久好久,直到有一個聲音打破了他腦海中的片段,他腦海中的畫面才一點點地破碎開來,消失殆盡。
“吳忌,上個衛生間洗把臉,怎麽這麽長時間,你什麽時候回臥室?”
吳忌很熟悉這個聲音,她的聲音像是微風中叮叮作響的銅鈴聲悅耳動聽,像是竄湧在山間的清泉水一樣清脆,使得聽之人,聞聲就想見面,見了面,又會被白苓清純的面容吸引,久久不能將目光從她面頰上移開。
“啊,我這就回來。”話後吳忌雙手合攏,就在長流不息的水流下接了一把清水,然後一下就把清水撲到自己的臉上,借著冰冷的水,他雙手摩挲著自己的面頰。那昨夜留下的紅唇印記,像是紅豔豔的鮮血融合在水流中,從他手掌縫隙間流淌到水池裡。
把臉洗乾淨,吳忌又擦淨自己的面容,他這才出了衛生間,向臥室走,當他推開門,他看到白苓做在梳妝台上,手拿著畫筆,筆尖輕觸在自己眉毛上,畫著眉毛,隨著她畫筆滑過,她眉毛上卻多幾分顯眼的黑色。
遠遠瞅去,白苓清純的面容仿佛多了幾分的俊朗和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