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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墓源記》一百八十三
  站在餐桌邊上的羊人嘟嚕管家看見兩隻人面老鼠後,它扭頭驚奇地看著吳忌說:“輝煌之王,您招募兩隻人面老鼠做仆人了嗎?”

  吳忌側面仰頭,看著自己身側的羊人嘟嚕說:“是的,我偶遇一隻人面老鼠舒鼠,是它承諾為我招募這兩隻人面老鼠做為我和白苓的仆人的。”

  說著他回頭看著桌面上在餐盤間來回爬行的兩隻人面老鼠,“我忘記介紹了,他們的名字,”他手指一指靠近自己的人面老鼠,“這隻穿花裙子的人面老鼠叫做貝落,而它身後的人面老鼠叫做秋實,這兩隻人面老鼠是一對夫妻,在貝落背脊上背著的,是它們的孩子。”

  羊人嘟嚕驚詫地看著兩隻人面老鼠,而餐桌上的人面老鼠紛紛站立起來,貝落很有禮貌地,揮了一下爪臂,然後邊躬身行禮,邊說:“我貝落早就聽說那塔城堡的羊人嘟嚕,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管家,相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傳言果然非虛。”

  羊人嘟嚕很是禮貌地微笑點頭。

  這時,人面老鼠秋實也說:“我妻子說的沒錯,在人面老鼠的世界裡,羊人嘟嚕的大名,那可是響當當的。”

  羊人嘟嚕轉而面對人面老鼠秋實微笑點頭。

  但是這時,人面老鼠貝落背脊上背著的孩子卻哇哇地大哭起來。

  羊人嘟嚕,白苓和吳忌同時看向孩子。他們看到貝落背脊上背著的孩子,樣貌上與人面老鼠秋實有幾分相似,細細瞅去,它又有點像貝落。

  人面老鼠貝落顧不上其他,她趕忙從背脊上解下包裹,一把把包裹包著的孩子抱在臂彎裡,看著自己的孩子,“哦,不哭不哭,這是餓了嗎?”

  “我的寶貝,這是怎麽了呀?是餓了嗎?”

  說著貝落就將自己毛茸茸的爪指伸入孩子的嘴中,就像是它剛才判斷的那樣,這孩子果然是餓了,貝落一把爪指伸入到孩子口中,這孩子就大口大口吸吮起貝落的手指來了。

  這時,人面老鼠孩子面頰上還掛著兩行淚痕,它雙頰上晶瑩剔透的淚珠,還在滴滴答答地往它胸脯上掉落。

  由於距離很近,人面老鼠孩子的面容和裸露在包裹外的胸脯也分外清晰,它的面容白皙,與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唯獨面孔很小,有大拇指手指蓋大小;而它胸脯上長著灰絨絨的長毛,幾乎將它胸脯覆蓋住了。

  整體上看去,這隻人面老鼠孩子和一隻剛出生的老鼠差不多的大小。

  吸吮了一會兒手指,這個人面老鼠孩子又開始哇哇地啼哭,人面老鼠貝落為難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的人,它看到餐桌四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面孔上,它這才抱著孩子,爬到了餐桌邊上,然後站立了身子,把包裹中的孩子系回背脊上。

  接著它縱身一躍從餐桌邊緣跳下,就在身子貼近餐桌腿的那一刻,它四肢抱住桌腿,然後爬到餐桌下面去了。

  到了這時,它解開裙子裸露出自己的胸膛,然後解開繩子,把孩子抱在自己臂彎裡,讓自己的兒湊到孩子嘴前。

  這個人面老鼠孩子似乎聞到了貝落上那香甜的奶水味道,它哇哇的啼哭聲戛然而止,猛然睜開眼睛,盯著貝落那小得很可憐的,咂摸咂摸嘴,一口就叼住了,香甜地吸吮起來豐富的奶水。

  這時,羊人嘟嚕說:“國王的仆人,秋實先生,您早晨吃點什麽呢?”

  餐桌上,人面老鼠秋實瞪大了眼睛,眼珠圓滾滾地掃視著餐桌上的杯盤。

  在白苓和吳忌面前,

各擺放著一大杯香甜的牛奶,而在牛奶杯的前面,並排放著一盤麵包,一盤醬牛肉。  今天早晨的早餐,就是這樣,麵包配牛奶,加上一盤醬牛肉,想想都覺得香甜,更何況親自大快朵頤呢?

  人面老鼠秋實聳動著喉結咽了幾口唾沫,然後眼珠仿佛都綠了,它賊溜溜地眼珠邊掃視著白苓和吳忌身前的牛奶,麵包,牛肉,邊咕噥著:“我和貝落吃麵包,醬牛肉,喝牛奶就行。”

  “稍等,我去去就來。”羊人嘟嚕說著,轉身就離開了,向著廚房走去。

  吳忌說:“秋實,我和你主母先享用早餐了。”

  人面老鼠秋實聳動一下肩膀,然後目視著吳忌揮出一隻爪子,“主人,你們慢用,我不著急。”

  吳忌沒再說什麽,隨手拿了餐盤中的刀叉,然後一手拿刀,一手拿著叉子, 把麵包固定住,再切麵包片。

  此時白苓也開始用餐。

  正當兩人把麵包切好,又把一片片醬牛肉夾入兩個麵包的檔口,羊人嘟嚕從廚房端來一個極小的餐盤,它一到了餐桌前,就把手中的餐盤放到了人面老鼠秋實的面前,然後它背負雙手,站立在吳忌的身側。

  人面老鼠秋實面前的這個餐盤很小,像是玩具,但是餐盤裡面的內容卻很豐富,有兩小杯牛奶,有兩小盤麵包,有兩小盤子醬牛肉。

  縱使小盤子,小杯子中的麵包,牛奶,醬牛肉份量很小,但是其上卻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這對秋實的誘惑力很大,它先是低下頭挨個嗅聞杯盤中的食物,然後很是小心地把餐盤中的兩個牛奶杯,麵包和醬牛肉盤子拿了出來擺放在桌面上。

  它不肯先吃,只是趴在杯盤前看著麵包,牛奶,醬牛肉。

  吳忌和白苓當然明白,人面老鼠秋實的意思,它是想等它的媳婦,貝落回來了,再和貝落一起用餐。

  白苓和吳忌邊喝著牛奶,邊吃著夾著麵包片兒的醬牛肉時,人面老鼠貝落從餐桌腿兒上爬回到了餐桌上。

  這時,人面老鼠秋實一下子就站起身,它邊招手,邊說:“快來,咱們的早餐上來了,都是你愛吃的好嚼貨兒。”

  人面老鼠貝落快速跑到秋實身邊,瞅著秋實咯咯傻笑數聲,然後也不客氣一聲,伸出爪子,拿起眼前的一片醬牛肉片放到嘴裡,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它邊吃著,邊讚賞地說:“這醬牛肉的滋味,真就不錯。我活了這麽大,這還是第二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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