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我猜你大爺!!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盡量忍住心中的怒氣,問他道。
“我知道關於皺海的事情,你也想知道吧。”他說。
我之前就設想過這個家夥是不是跟皺海有一定的關系或者在別的地方就一直觀察著皺海,雖然我不太清楚皺海的工作性質以及究竟會接觸些什麽人,但是現在我就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人是肯定認識皺海的。至於他和皺海究竟是什麽關系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但是從他對皺海的微信帳號盜竊的行為來看他八成不是什麽好人,就算在皺海面前裝的像個人樣背地裡也指不定會乾些什麽。
“告訴我皺海到底在哪?你們什麽關系?他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怎麽回事?”我問他。
“別急。”他慢慢摸摸地才回給我一條信息。“再告訴你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麽忙?你為什麽要來找我?我們認識嗎?”我繼續問他。
“現在你只能聽我的,我不需要回答你任何問題。”他說。
“你這麽囂張?我不幫你又怎樣?”我說。
過了幾分鍾,他發過來一張照片,照片照了一張類似於由獸皮製成的一張圖。
這張照片比較模糊,能大概看清楚整個獸皮圖的色彩大概是虎皮黃色,上面刻畫的內容是真的看不清,實在是過於模糊了,僅僅能看到一些很凌亂的刀刻痕跡,似乎是是想描述些什麽。
“你想幹嘛?”我問他。
“保存好這張圖片,幫我找到它。”他說。
“怎麽找?上哪去找?”我接著問。
“來可可西裡。”
嗯?我的思路在混亂中突然又閃過一絲清晰,可可西裡?皺海之前跟我說過的,他之前去的就是可可西裡,但是沒有告訴我他們去那裡幹什麽。現在他想讓我去可可西裡找一張照片上的獸皮圖?是何用意?
我想到皺海的公司會不會是那種非法捕獵的大型集團?專門前去那種野生自然保護區捕獵的?就剛才的那張獸皮圖來看,不是鹿皮就是虎皮之類製成的。像用這種來弄出來的多半是違法的,去捕獵國家級保護動物也是違法的。再聯系皺海之前跟我說要去西藏的話,那裡也有很多野生動物,那他們意思是去狩獵?做非法買賣?
我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皺海的為人我覺得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他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種氣質是普通人沒有的,他給我的感覺絕對不是去幹這種非法買賣的人。
其實光從一張獸皮圖沒辦法判斷出什麽來,更不能武斷皺海就是乾這個的,我剛才確實有點草率判斷了。但要真正去想,皺海到底是幹什麽的以及他到底又去了哪裡也只能從這個“皺海”告訴我的方向入手了。
“你告訴我怎麽做?”我問他。
但是他似乎已經不理我了,我等了很久將近等到了晚上他也沒有再回我一條消息。
我也沒什麽心思寫作了,我只是想知道更多關於皺海的消息,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情。結果卻不能如我所願,他真的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微信再也沒有上線過,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就是叫我去可可西裡。
我並沒有想好,首先他的身份很難定義,現在搞不清楚,他說的東西也很判斷有幾分真假與欺騙在裡面。但是從他的語氣來看我感覺到他好像根本不怕我不去一樣,甚至有點輕蔑,我有點這種感覺,不知道他到底想給我一個什麽信息。
但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隻叫了我一個人去做這樣的事情,還是說這個家夥已經廣撒網了才會這麽無所謂。 還有他想讓我去做這件事的目的現在很讓我匪夷所思。獸皮圖?到底是什麽意思?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思考了很久,認為這個事情涉及到的東西比較複雜,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一探究竟。
過去了幾天,我都沒有繼續寫我的小說,因為我覺得自己身上現在發生的事情比我的小說有意思多了。嗯,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在別人眼裡,或者說在別人口中,翬衍可能都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置身於大馬路上都能充當人肉背景的那種。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有這種感覺,活著這個世上,好像平平無奇,沒有精彩的人生,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就這樣,就這樣了……
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情已經讓我完全深陷進去,我開始對它產生無比濃烈的興趣。不僅僅是因為皺海,而是為我自己,我好像從沒有為自己活過。我一直以來寫小說好像也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自己卻沒有那樣的經歷,一直是一個旁觀者,在現實中,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只能說自己少年時有過火熱的夢想,卻也萎靡在生活中,敗給過生活。
我打算去做,去找到皺海,真正的去一次。不為什麽,大概是為了我的朋友,大概是為了重新尋回我年少時的張揚與夢想。
既然要去一趟可可西裡,我還是決定先好好準備一下。我在廣西還有一個表弟,姓徐,叫徐子原。現在估計還在讀大學,主要就是研究地質勘探這方面的。我認為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經驗的,我記得如果真的要去的話還是要去找他好好了解一下。
他就在廣西大學,就在南寧。所以我想去找他非常容易,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然後他說自己正在找大師算命呢,我說你他媽的趕緊給個位置,我現在就要過去。
然後他給了個定位給我,我就沿著定位一直走。說實話這個地方我在南寧都沒怎麽去過,有點偏,離市中心遠了點,但也不算是郊外那種。至少沒有南寧機場那麽遠,我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也便到了。
是一個山中小鎮,離青秀山不遠。但是實際往裡走還是蠻遠的,畢竟“望山跑死馬”嘛,從外面看自然不會覺得有多遠,真正往裡面走才知道路途遙遠。
我是打車過來的,還花了我六十多,進到這個山中鎮裡外面都還有半山環繞,算不上真正進到裡面,進去之後還得有一段距離。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能走進去,但是走了一陣子我發現是真的辛苦,迫不得已跟過路的村民搭了摩托告訴他我要順路一塊兒進鎮子裡面。
後來我搭著摩托進去都還兜兜轉轉在山裡頭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勉強進到小鎮裡面。這個鎮子也挺大的,但至少沒有從山外走進來那麽費勁,看樣子也不會太遠,我就一路步行進去了。
我表弟這個人呢哪都好,學習成績向來也都是非常優異的。小時候中考我也沒能考上重點高中,靠著家裡教育局的親戚才勉強上了個次重點高中,到後來也一直不好不差。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之前說自己真的普普通通,你說成績不行吧,也能考上個高中,你說高中不怎地吧,也能考上個大學。就是什麽都正好,但什麽都沒辦法做到最好。
我表弟阿原從小就很乖,也一直跟我特別好。他比我晚幾年高考,當時記得他是高二開始就貪玩了, 沒能好好學下去,要是按照他之前那個趨勢,估計也不止現在這樣。但是他在大學裡我記得也靠自己各科成績第一名得了不少獎學金。
但是接著說下去,他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比較迷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大人給他灌輸的思想還是其他什麽的,反正就是很愛算命算卦搞這種玄學之類的。我記得之前他還去因為這個被騙了五千多,我跟他講這年頭江湖騙子很多的,有誰整天不乾活就給人算命啊,要相信科學,像*同志學習,要做一個堅持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者。
但是他呢也就那樣了,一直都愛搞一些這方面的東西,勸也不太去聽。他跟我關系算好的了,他照樣也沒聽,更不會聽他父母說的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你不能因為別人的生活方式或者信仰也好習慣也罷就去說別人這樣做是不對的。只要不逾越法律和道德的底線,那麽我們就應該尊重每個人的習慣,沒必要以自己的思想去禁錮或者批判他人。——這段話來自於我之前大學的一個政治老師。
老一輩的人自然是不會懂這些,不過他們也算開朗,叫我看好阿原就行,別讓他被別人被騙了去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也怕他自己深陷進這個裡面,時常提醒他注意辨別真偽,別被一些所謂的大師給唬走錢了。
我自己對這方面倒是不太感興趣,特別是收錢的那種。我這個人吧還真就不信命,你如果說免費給我算一卦我也就當來玩玩,你要是說我未來會怎樣怎樣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