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孩子不容易。”高慕白搖頭。
“不如去我們那邊吧!”林洛輕聲說。“在這邊做飯,會不會打擾到她們?”
原本以為,平平是最好帶的。
沒想到,小小孩兒晚上又要吃又要尿,有時候也不吃也不尿,也不知道為什麽哭。
反而成了最難帶的。
“實在不行,今晚把平平送回去,讓笑笑過來吧!”林洛說。“連淺淺的精力都受不了, 何況其他人。”
“淺淺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修為也高,但該睡覺也得睡覺啊!”顧佩笑。“只是不吃飯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能吃,還是不想吃。
“奇奇,跟哥哥姐姐們玩兒,姐姐回去給你們做飯飯,好不好?”林洛輕聲說。
“好。”奇奇點頭。
“我回去做,你們等下帶孩子們過去。”林洛說。
林洛煮了雞蛋,又找出胡蘿卜,上鍋蒸好,準備上午給孩子們加餐的時候用。
顧佩他們帶著孩子過來的很快,林洛立刻燒水,給孩子們下蔬菜面。
黃的綠的紅的蝴蝶面,非常吸引小朋友,就是吃雞蛋的時候有點兒費勁。
哄了半天,好歹都吃了。
為了不打擾風淺淺和李浩,吃過飯,四個人就帶著孩子們在這邊玩。
玩滑梯比不得玩太空沙,林洛他們都站在滑梯旁,防止孩子們從滑梯上掉下來。
上午九點多,終於看到李浩推著兒童車,帶著泯泯過來了。
“嗨!”李浩跟大家打招呼,補了覺之後,還挺精神。
“睡醒了?”阿依慕笑。“這就是挑選了小寶寶的好處,孩子們晚上也要吃東西的。”
“為什麽呀!”李浩苦惱。“是白天吃的太少嗎?”
“不知道。”林洛說。“我們也不懂。不過, 也有小寶寶, 晚上並不醒的。”
“其實他兩次也沒喝多少奶粉。”李浩說。“一次喝了小半瓶,一次就喝了幾口,主要是跟我玩了。”
“可以試試晚上不讓他吃。”高慕白說。“給他穿紙尿褲,如果他動了,可以輕輕拍拍他。有時候小孩子起來,不一定是因為餓,可能是尿了。你拍拍他,他如果睡了,就不用喂。小孩子的夜奶,都是這麽戒掉的。”
“哇!”阿依慕看向高慕白。“沒想到,我們當中最懂的育兒的,竟然是你。”
“我也是看書學的,後來又在小白身上實踐了一下。”高慕白說。“當然,小白要省心很多。”
“小白之前一直是你帶嗎?”林洛問。
“大多數時候是我帶。”高慕白說。“畢竟,他跟我長得最像。”
“是不是因為你們那裡,你顏值最高?”李浩笑。
“還行。”高慕白推了推眼鏡,故作謙虛。
林洛本想揶揄高慕白兩句,但想到高慕白帶了小白兩年多,把小白給她們送去的時候,一定很難過。
雖然當時沒表現出來,反倒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小白送給她似的!
而現在,小白雖然跟高慕白一直很親近,但如果讓小白在她和高慕白中選一個,小白還是會選擇她。
當然,他們不會故意逗小白,不會讓小白選。
但只要想想,換作是她,也一定會非常失落的。
將心比心,林洛忽然有些同情高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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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人自戀,也是很正常的。
不說他了。
“你喝了營養液沒有?”林洛問李浩。
“喝了。”李浩說。“淺淺也喝了,但她要看著平平,就沒過來。”
“平平也醒了嗎?”阿依慕問。
“醒了,小胳膊揮呀徽,小腿兒蹬呀蹬的,特別可愛。”李浩說。“就是晚上把淺淺折騰夠嗆。”
“可能把白天晚上睡反了,剛出生的小娃娃有時候會這樣。”高慕白笑。“白天多逗逗她,一兩天就變回去了。”
“我去跟淺淺說,孩子睡,她就跟著睡,省得晚上沒精神。”顧佩說著,抱起詩詩。“寶貝兒,我們回去看動畫片,好不好?”
還沒等詩詩回答,迪迪已經大聲答應著。
“好!好!”
一行人轉移到顧佩和風淺淺的住處。
先給孩子們洗了手,然後排排坐,看動畫片。
林洛去風淺淺的臥室,跟風淺淺逗了一會兒平平,又去那邊拿了蒸好的胡蘿卜過來,準備給孩子們吃上午餐。
調好了胡蘿卜蛋白粉的糊,林洛他們一邊喂孩子,一邊想起了昨晚海靈的提醒。
“我沒發覺什麽異常。”李浩說。“當然,也可能是我只顧著孩子了,沒注意。”
“我也沒發現。”阿依慕說。
“瀚瀚一晚上沒起來,我們睡的可好了。”高慕白說。
都沒聽到李浩和孩子嗚嗚哇哇地說話。
“不過,今天早上,我發現了點兒問題。”高慕白說。“我們牆壁上的蘋果燈,變成黃桃燈了。”
“啊?”李浩應了一聲。“我沒注意。”
“我臥室的牆壁,從淡藍色變成天藍色了。”林洛說。
“我這邊屋子裡倒沒有變化。”顧佩說。“但院子裡的太空沙多了。”
“所以,每個院子都進來人了。”林洛說。“我們那邊,應該是那位白衣服的女生,能改變顏色的。”
“我們這邊應該是黃衣服那位。”顧佩分析。“能憑空出現東西。”
“那我們那邊來的是誰?”李浩問。“難不成是畫家?重新畫了一下壁燈?”
李浩的話一出口,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這是他們最擔心的。
那就是,畫家本人,就在這副畫裡。
那就麻煩了。
他不會讓大家出去,也不會銷毀這幅有點兒魔性的畫的。
“也不一定。”阿依慕說。“也可能是能改變物體形狀的異能。”
“對,也可能。”林洛說。“他們來過,還故意改變一些東西,就是為了警告我們,別輕舉妄動。”
“也許是為了嚇唬我們。”顧佩說。“換作普通人,經過這一晚,可不是嚇壞了,以後對他們言聽計從。”
“他們不會嚇唬普通人,而是專門來警告我們的。”高慕白說。“否則,這裡的普通人,就沒那麽淡定了。”
高慕白說著,笑了起來。
“只是,我沒聽到任何聲音,也就算了,你們也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