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偵處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上午，就給安安打了電話。

喬涵已經去了醫院，沒在家。

林洛和林西看到安安似笑非笑，基本都猜到了結果。

“除了殘留的農藥，蘋果和獼猴桃裡，都檢測出了xxx，孕婦禁忌。”

“這個東西，是吃了就會引起流產嗎?”林西問。

“我同事已經找專家問了。”安安說。“分體質，有的人會小產，有的有幾率引起胎兒畸形！”

“不管哪一種，都夠狠的！”林洛說。“王家老家只有王立山、王立嶺、那位大嫂和劉珍珍在，那三個都可以排除，那就只能是那位大嫂了。”

“我看那位大嫂，也不像懂這些的樣子，該不是身後有高人指點吧！”林西說。

“先不管那些。”安安說。“下一步，我們要證實，劉珍珍那個夭折的孩子，是不是大嫂乾的！如果也是，那基本能確定，喬涵看到的女人，也跟她有關。”

“那麽久了，怎麽證實啊?”林西問。

是不太容易！

當初沒有任何人懷疑，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細節。

林洛沉吟了片刻。

“或者，我們可以嚇出來！”林洛說。

“嚇?”林西不解。

“對。不是有句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做了虧心事的人……”

“你的意思是……扮鬼?”林西懂了。

林洛點點頭。

“你不會讓我們家小紅乾這個吧！”林西警惕地看著林洛。“劉珍珍家孩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我們家小紅有點兒大，而且，她也不一定能看到小紅！”

“不用小紅！”林洛說。“得問問喬涵，那個孩子如果活著，大概有多大，找個那麽大的會異能的人，或看著年齡相似的妖，去嚇唬！得跑的快，別讓人抓住，或者會隱身之類的！”

“又得我去找這個人或妖，是吧！”安安撩了一下頭髮。

“你認識的人和妖都多，能者多勞！”林洛笑，不遺余力地拍安安的妖屁。

“行吧！”安安說。“先問問喬涵再說。”

“我們一問，喬涵就會猜到，我們在懷疑什麽！”林西說。“估計又睡不著了。”

“總得讓她見識一下人性之惡，省得她一直這麽天真。”林洛說。

“夠狠！”安安給林洛豎了個大拇指。

“還行！”林洛謙虛。

喬涵中午沒有回來吃飯。

“都要離婚了，還對他們家的人這麽好。”林西感歎。“喬涵的父母，是不是把她教的過於善良了！”

“從小富養又順遂的女孩子，估計都這樣。”林洛說。“也不知道王喬會不會像她媽媽。”

“應該不會吧！”林西歎息。“但願不會！”

快吃晚飯的時候，喬涵回來了。

林洛、安安和林西很默契地，沒有立刻跟喬涵說檢測結果，而是等到吃過飯，大家都洗漱完，只等睡覺了，才說。

聽說蘋果和獼猴桃裡真的檢測出藥物，喬涵呆了好半天，才歎了口氣。

沒有說話。

估計是不知道還說些什麽才好。

“喬涵。”林西小心地開口。“你二嫂家夭折的那個孩子，如果活著，今年多大了?”

“比王齊要大一點。”喬涵說，仔細想了想。“大兩歲的樣子，今年應該十九歲了。”

那個自殺的孩子叫王齊。

說完了，喬涵才反應過來。

“你們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喬涵問，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該不是懷疑，那孩子，也是……”

林洛、安安和林西一起點頭。

連阿依慕也點了點頭。

“如果也是她，

基本可以證明，你見到的那個女人，跟她有關。”安安說。“那個孩子，是怎麽死的?”林洛問。

“那孩子出生在夏天，天特別熱。”喬涵說。“二嫂生他的時候有些難產，身體特別虛，也沒奶水，就沒跟孩子睡在一起。那幾天，都是我婆婆和王欣桐在照顧孩子。那孩子省心，也不愛哭，她們也就衝奶粉換尿布，平時也不用總瞧著，沒想到，孩子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小薄被子抓到臉上，堵住了鼻子嘴巴，就……”

“你是親眼所見嗎?”安安問。

喬涵搖頭:“我本來打算過兩天請假回去的，誰知道還沒等看到，孩子就沒了。我都不知道孩子長什麽樣子，不過聽說，挺像二嫂的。”

“如果活著，說不定是個小帥哥兒。”林洛說。

“當時，就沒人懷疑，孩子可能不是自己拽的被子嗎?”安安問。

喬涵搖頭。

誰會相信，有人喪心病狂， 容不下一個孩子呢！

“你婆婆和王欣桐，當時是不是特別自責?”林西問。

“最自責的，還是二嫂，老說，應該把孩子放在身邊的！”喬涵說。“我婆婆和王欣桐也很懊惱，哭了好幾天，但後來……”

喬涵停下來，有點兒不太想說了。

“後來怎樣?”安安問。

“後來，村裡有人傳言，說那個孩子，不是二哥的，是二嫂跟別人生的。”喬涵說。“這是有一次，大嫂跟我說的，還說她把傳閑話的人罵了一頓，沒敢讓二嫂知道。”

“但早晚會知道吧！”林西說。“人言可畏！”

林洛冷笑了一下。

“這是一箭三雕啊！”林洛說。“如果傳言愈演愈烈，又有人懷疑孩子死的蹊蹺，大家會不會覺得，是你婆婆和王欣桐故意殺那個孩子的?”

可是沒人懷疑，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喬涵又呆了好長時間，才喃喃開口。

“不會吧！大嫂……許娟她……看著也沒這麽沉的心思啊！”

“人不可貌相。”安安說。“我覺得你們人類的面孔，比妖更難以辨認！”

“好好說話！”林西表達對安安的不滿。“不要製造人妖對立。”

“太可怕了！”喬涵還是不敢相信。“這都是你們的猜測，應該……”

“我們會證明的！”林洛說，又問。“這兩天，怎麽沒看到王永泉回來?”

“他晚上負責陪她爸。”喬涵說。“不回來多好，清淨！”

“是挺好。”林西說。“還可以打著陪爹的旗號，去陪別人。”

喬涵立刻看向林西:“馮可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