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台四周,尚軒還看到了其他身著大衍宗服飾的弟子,袖口上大多三道金文,甚至四道金文的都有。
顯然來此地的,至少都是親傳弟子和核心弟子。
在這群人當中,尚軒還看到了陳榮生。
這讓尚軒咧了咧嘴,沒想到這家夥也突破到了築基期。
看其氣勢,不比上官牧弱上分毫。
這家夥,看來最近幾年還是比較用功的。
尚軒又朝著擂台上看了看。
上官牧此時正和對手打的你來我往,而其對手,是一名身著錦衣的年輕子弟,手中持著一柄長劍,看他卻沒有禦劍對敵,劍不離手,一直和上官牧對戰著。
孤陋寡聞的尚軒自然是不知道對方是哪派弟子。
見尚軒打量著擂台,一旁的蘇沛輕笑道:“這擂台左側的是大衍宗的弟子,右邊的是萬劍宗弟子。”
“大衍宗乃是大周國綜合實力最強的門派,而萬劍宗乃是劍修第一的門派,二人都是築基初期,勝負可不好判斷啊。”
尚軒有些驚訝,他知道大衍宗是大周國的頂級宗門,可也從沒聽說過是最強的門派!
想到這,他好奇的問道:“為何我一直聽聞大衍宗只是三大頂級勢力之一?”
蘇沛一臉怪異的看著他說道:“什麽叫只是?”
“我說的是綜合實力,三大勢力是不錯,可大衍宗卻是獨一檔的,因為大衍宗的綜合實力可以抵的過後面兩個勢力的總和,連皇家都對大衍宗禮遇三分。”
尚軒有些目瞪口呆,心中驚訝萬分,這麽強的嗎?
可我在大衍宗呆了一年,為何我都不知道!
見尚軒一副吃驚的模樣,蘇沛搖頭輕笑,繼續解釋道:“大衍宗的高端戰力太過強大,三十多位化神期大能坐鎮,是整個大周國化神強者最多的勢力。”
尚軒張了張嘴,他當然知道大衍宗化神多,至少三十七八位,可其他的勢力這麽弱的嗎?
這話他也就沒說出來,不然怕是要給人打死。
十多位化神期強者坐鎮的勢力,這貨居然覺得實力弱,這上哪說理去。
蘇沛以為他是吃驚於大衍宗的實力強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無需太過擔憂,大衍宗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大衍宗與人為善,只要不輕易招惹對方,並不會隨意去針對他人。”
尚軒茫然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腹誹不已,招惹,我招惹個鬼啊,化神大佬我都已經招惹過了,還不止一位!
至於老帥哥是不是化神大佬,尚軒也懶得管了,就當他是吧。
就在二人閑聊之際,‘轟’的一聲悶響過後,擂台上也分出了勝負,那名萬劍宗的弟子已是被擊下了擂台。
上官牧在台上拱了拱手道:“承讓。”
那名萬劍宗的弟子面色難看,艱難的站起身來,朝著上官牧拱了拱手,在身旁的宗門師兄弟攙扶下,退到了一旁盤膝療傷。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陣叫好之聲。
上官牧面露謙和的笑容,朝著四方作了個揖。
不得不說,大家族的弟子,做樣子的功夫還是挺不錯的。
此時的上官牧完全看不出當年的驕橫,一副淺淺家公子的模樣,惹得擂台下不少女修都投去了炙熱的目光。
畢竟這家夥長的還是挺帥的,突破築基期後,氣勢更顯沉穩,又出身名門,自然算得上是良偶佳配。
上官牧此時正謙謙有禮的和擂台下的觀戰者回禮,可隨著他的目光遊走,身形卻是猛然頓了下來,雙眸一凝,死死的盯著一處,眼神充滿著不善。
無法,隨著他的目光遊走,他自然是看到了不遠處,正立於樹下的尚軒。
他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此地還能碰上尚軒。
數年未見,沒想到那家夥居然也突破到了築基期。
想到當年所遭受的屈辱,上官牧心中的怒火再次上湧。
而尚軒身旁的蘇沛還在用扇子拍手祝賀,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此情此景,使得上官牧心中大怒,在他看來,尚軒這是和同夥一起嘲笑自己來的。
自己在擂台上與人搏殺,對方卻是在台下看戲。
想到此處,上官牧眼神一冷,死死的盯著尚軒道:“姓尚的,沒想到你居然也來到了天涯書院,修為居然也達到了築基期,既如此,如今你沒什麽借口可說了吧,上來一戰!”
他心中對尚軒早已憤恨至極,可當初尚軒離開宗門他都完全沒得到消息。
畢竟尚軒是自彩霞峰直接離開的,幾乎沒有幾個人知曉。
否則那時他肯定會追殺上去,早早的報仇雪恨。
如今再次看見了尚軒,他又怎可能放過對方。
隨著上官牧的喝聲響起,周圍的吃瓜群眾都是一愣,而後齊齊朝著尚軒看去。
這兩人有仇?
多大的仇怨啊,居然當眾挑釁。
人群中也有不少人都認識尚軒身旁的蘇沛,聽上官牧如此喊話,更覺莫名其妙。
莫說是他們,站在尚軒身旁的蘇沛也同樣如此。
聽到上官牧的喊話,他也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看著尚軒,心中暗暗腹誹。
剛才還說別招惹大衍宗的,你這家夥居然已經招惹過了?
大衍宗可不是那麽好招惹的,想到這,蘇沛有些頭疼。
這叫什麽事,剛來就出么蛾子。
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尚軒撇了撇嘴,低聲對著身旁的蘇沛說道:“別搭理這傻子,腦子不太好使,我們走。”
說完,便徑直朝著遠處行去。
蘇沛嘴角抽了抽,搖了搖頭,背負著雙手跟了上去。
他很想開口詢問一番,可此時卻又不好開口。
雖然有些忌憚大衍宗,可一個親傳弟子,他還沒那般在意。
可他還是一臉古怪的回頭看了看上官牧。
你一個築基初期的家夥,居然去挑戰一名築基後期的強者,看來尚軒說的沒錯,這家夥,果然是個傻子啊……
當然,尚軒的修為隱藏的非常好,如今展示出來的實力,也就是剛剛踏入築基期而已。
尚軒自然是懶得跟這傻子動手。
要知道,即便在當年的宗門大比時,他便已經超越了上官牧,更何況是現在。
如今的尚軒,一巴掌便能將他給拍死了。
實力相差太過巨大,這使得尚軒對這家夥的殺心都淡化了許多。
一隻跳蚤一天天的到處蹦躂,他才懶得搭理。
可方才他對蘇沛說的那句話,可不是使用傳音說的,聲音雖輕,可在場眾人都是築基強者,那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可讓在場眾人有些驚異起來,這家夥居然罵大衍宗的親傳弟子是傻子,是真不懂還是膽子夠肥啊,有話你都不傳音說……
擂台上的上官牧自然也聽到了那句話,頓時氣的臉色漲紅。
他心中怨恨至極,每次這家夥都是鬥嘴不動手,典型的嘴強王者。
可這家夥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麽地方?
還以為這是在大衍宗呢?
當初在大衍宗他還有所忌憚,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自從得知這家夥被逐出了大衍宗,上官牧的報復心理本已經漸漸淡去,畢竟被逐出師門已是最嚴重的懲罰了。
大衍宗可是最頂級的宗門,被逐出大衍宗,在他看來,比殺了對方還解恨。
可沒成想,今天居然在此地還能遇上,而且對方居然還敢辱罵自己,這如何能忍。
上官牧眼神冰冷,盯著尚軒的背影大喝道:“姓尚的,你休要猖狂,一個被驅逐出宗門的垃圾而已,若非是有人給了你充足的丹藥,怕是你現在還在煉氣期吧。”
在上官牧的眼中,肯定是沈夢芝偷偷給了尚軒丹藥,否則尚軒不可能如此快突破到築基期的。
否則,當年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而已,怎可能有如此機緣。
尚軒掏了掏耳朵,依舊沒搭理他,朝著不遠處的一座涼亭走去。
愛說就說,爺爺不跟你計較,一個小菜雞罷了,懶得和你動手。
身後的蘇沛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尚軒,他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是從大衍宗出來的!
驚訝歸驚訝,蘇沛此時也沒問,隨著尚軒一同走向了那處涼亭。
尚軒雖沒應聲,可擂台上的喧嘩聲卻是引來了諸多的圍觀者,連之前散落在各處的修士也都朝著這邊圍攏。
有熱鬧可看,吃瓜群眾當然不會錯過,更何況還牽扯到了大衍宗。
見尚軒走得怡然自得,依舊不搭理自己,上官牧心中暴怒。
對方這態度,擺明了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這和當初在宗門時,如出一轍!
這是赤果果的無視啊。
想到此處,上官牧咬牙切齒,心中怨毒更甚。
還以為這是在宗門?
還以為有人給你撐腰?
上官牧聲色俱厲的喊道:“就你這種廢物,連上擂台的膽量都沒有,難怪沈師妹都懶得去找你,你怕是不知道吧,如今門內追求沈師妹的高才子弟可是數不勝數,誰還會記得你這個廢物!”
尚軒聞言,終於是頓住了腳步,瞥了一眼上官牧,譏諷道:“高才子弟再多,也輪不上你。”
神情依舊是淡漠,只是相比之前,此時不屑之意更濃了幾分。
見尚軒終於是開了口,話雖然說的難聽,可上官牧也不著惱,而冷笑一聲,自得道:“那可未必,我可以讓家族老祖去提親,屆時,一切可都難說了。”
聽他如此一說,尚軒眼神一冷,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想激他上擂台,可他還是不樂意聽這家夥拿小丫頭來說話。
關鍵是……一隻跳蚤居然如此囂張,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自己只是不屑去找他麻煩罷了!
尚軒眼神幽幽,冷冷的盯著上官牧道:“你是真的想要打?”
見對方終於打算上台,上官牧心中一喜,繼續譏笑道:“我自是願意和你切磋一番,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上來。”
尚軒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道:“行吧,臉可是你自己湊上來丟的,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