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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東山》第3章 甘為獸餌(1)
  江湖柔情情亂象,少年有志志滿樓。

  第二日晨時,便隨監宦去往山莊。山莊在武陵山腳依山而建。種有獨味桃花,夏秋時節風吹陣陣,滿園盡是粉黛春光。

  張斐然母子二人雖也是名門大家,倚水觀山,訪求古跡也是多了,這桃花滿園確實有些獨特,獨特其一便是這桃花,不同於尋常桃花,花蕊處隱隱有白點,粉色淡,多了些紅色,花瓣外側竟有密密小刺,是罕見品種,如此大范圍種植實屬少見。其二便是這山水,武陵山山氣雄偉,與著柔情粉調顯得有些怪異,武陵山四周皆為古木,這獨林的地勢也是罕見。樹竟也齊高,有迎賓之味,也有送客之意…

  莊園不大,只是桃林頗深。

  莊園大開大合,敞亮。

  門外有數十侍衛,個個身高七尺有余,除了幾人手持刀斧,其余皆執劍門外,未曾收入劍鞘。

  “稟官家,張家母子帶到!”

  “草民給官家請安!”院內無人相應,數秒後有一畫卷扔出,是用筆墨草率勾畫的喜鵲,翻著畫後,凌然寫著“入”,監宦知意,示意二人入院內。

  小心入了庭院,見院內有二人各坐石凳,一人面著院內唯一的桃樹,散亂畫卷,面目深沉。一人則遙望天外,有些向往,有些惆悵。

  白衣短髯者,手持畫卷,昏黃額頭上落了幾片桃葉未佩冠冕。另一人也是張父張守仁,無須,形貌端正,相比白衣者垂垂暮色,朝氣中多了一絲憂慮。同樣身著白衣,衣帶漸寬,不悔,隻知生如驚鴻,死若蜉蝣,穿得顯得更為寬松。

  “張夫人來了,就那兩個石凳就坐吧。”這便是當朝皇帝教主道君皇帝、道君太上皇帝,花鳥皇帝—宋徽宗趙佶。二人安靜端坐一旁,成年男子之間的談話,婦女孩童是不便插嘴的,什麽也不說,便是最好的方式。倒是皇帝先開口。

  “張侍郎,你妻子二人到了,還是不應嗎?”

  張守仁似乎才發現二人,有點喜悅,可轉瞬便變得吃驚,疑惑,苦惱。見張守仁無話,便調轉想婉江兒。

  “婉氏是大宋名門,張氏也是大宋名家,皆為大宋棟梁。大戰在即。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張夫人也是懂得罷。對吧?”提及戰事,便不會是什麽好消息了,婉江兒難為的看了看張守仁,張守仁仿佛早已麻木,並未回復,依舊無神。又鬥膽側目窺視趙佶,一時四目相對。

  “對的罷?”趙佶追問。

  驚慌之下,婉江兒微微點了點頭。

  “張夫人識得大體!遼人也不願交戰,生靈塗炭,無利可追,不過是些許貪欲罷了。”

  “近來遼臣使者通國書與我,願結宋遼友誼,撤軍北上。”

  “但他們想要兩件小禮物。”趙佶頗有意味的看了看母子二人。

  “哪兩件,給了不便好了?”張斐然終究還是小兒,在趙佶情緒帶動下,好奇心隨著家國情懷,下意識說出了口。

  “小子說的極好。只需兩件你父親的拿手作—母女連心瓷!”

  “遼王家母過壽,遼王素來有孝親美名,知曉母親連生數女,皆早夭,聽聞大宋有寄托亡魂情思的骨瓷,便想尋上一對!”趙佶小心的說,生怕驚了外人,可這除了四人並無外人。

  “尋對屍骨,做…”“住口!”張守仁打住了張斐然未說出口的話。

  “小兒,這是你說話的地方!你學的什麽個禮!給我住嘴!”張守仁大怒,斥責小兒的無知。這樣生氣的父親是張斐然第一次看見,雖見過父親發火,卻從未激怒如此。

  “小兒所言有理啊,張侍郎!”趙佶輕聲重歎。

  “他們要的那對母女瓷,要的是製瓷人血親,說是動了真情方有神韻,這倒同作畫相似,張侍郎,如何?”言語間不時用皇威激嚇侍郎。

  趙佶說的極為輕松,張家三人聽得確實神色驚變。這就是他們一國之君的守國之策,他們所愛戴的君主。這是要奪張家性命!

  “對了,他們派了所謂的專使,會全程觀其過程,作畫記錄,滴血,驗屍,剔骨,燒瓷,一個步驟也不落啊。”趙佶說的有些戲謔,全然不顧所謂的萬民之心。

  張斐然本想著遼人不知瓷色,參假應對,這這話倒是破滅了這般念頭。三人面目更是少了血色。面色最難看的婉江兒,張家無女,確有主母啊,這是在為自己定下死路啊。若是不去死,狗皇帝豈會罷休,張父許是不同意,卻只有他會做,否則趙佶也不會詔此二人商議。夫君承受了多少,婉江兒有些神傷。

  見張家人皆躊躇不語,故也凝住眉頭,正打算再激壓。

  一竹葉似箭從林裡飛射進來。

  “砰—”在眾人眼前竟如飛刀,插入石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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