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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這兩株草藥是許墨白仔細考慮一番才確定之物。
主要原因在於這兩株草藥中和之後,配上冰火兩儀泉不但可以提高人的潛力,還能使其身體達到冰火不侵的境界。
當然還有一個更為主要的原因就是防備獨孤博的出爾反爾。
到時候若是獨孤博不遵守承諾的話,朱竹清憑借著冰火免疫的身體,借助冰火兩儀泉或許能抓住一線生機。
見到朱竹清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許墨白也是松了一口氣,
許墨白一直擔心,朱竹清的體質可能難以抵擋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所帶來的衝擊,導致爆體而亡,不過現在看來並無大礙。
要是推測沒錯的話,再過十多個時辰,朱竹清就會從冰火兩儀泉中出來,那時候的她便算是脫胎換骨了。
許墨白在水潭邊盤腿坐下,一邊調理自己的身體,一邊幫朱竹清護法。
雖然他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冰火免疫,但就冰火兩儀泉散發的熱氣中所攜帶的毒素,他還是能夠抵擋一二。
再者許墨白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體內的邪氣祛除一些出去,雖然無法根治,但也算是能夠極大地緩解症狀了。
只是好景不長,兩人難得的放松的時刻很快便被打破了。
原本平靜的泉水,不知道為何突然劇烈翻滾了起來,水面上也有氣泡不斷升起破滅。
許墨白臉色一變,連忙將自己魂力注入水潭中勘察起來。
只是,許墨白低估此時冰火兩儀泉的凶險。
他的魂力才剛剛接觸到了水面,寒毒和火毒便如同嗅到腥味的鯊魚一般,順著魂力瘋狂地入侵許墨白的身體。
“咳!”
兩種極端且相克的毒素的衝擊,使得許墨白的氣息有些不穩,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不過,經這一遭之後,許墨白也是隱約探查到了朱竹清的氣息。
她現在狀態極其糟糕,身體由於劇烈的痛苦而變得扭曲,寒毒和火毒在她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更讓許墨白詫異的是,在那漩渦之中,他感受到了一絲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的氣息。
這樣的情況,出乎了許墨白的意料。
按理說,朱竹清服下藥草之後,要麽撐過藥力反噬,成功脫胎換骨,要麽撐不住藥力,整個人爆體而亡,是絕不會出現現在這種藥力外泄的情況。
許墨白來不及細想,從水潭邊一躍而下,來到了朱竹清的身前。
只是他並沒有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的支撐,單靠自己的身體強度和魂力來抵擋冰火兩儀泉的侵襲。
但一息不到的工夫,許墨白身上的衣物便化作了灰燼,他的皮膚變得通體通紅,好像要被煮熟了一般。
許墨白不敢耽擱,用流質狀的火焰護住身軀之後,便將手伸入漩渦中,將朱竹清拉了出來。
當許墨白雙手觸及到了朱竹清的身軀之後,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許墨白當時推測醫治方案的時候,沒有將朱竹清的傷勢考慮進去。
她腹部的傷口雖然不會影響她服用藥草,但是丹田受損也使得她難以保留藥力。
這就使得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在她體內的平衡被打破了,造成了藥力外泄,而這也使得冰火兩儀泉的毒素有了侵入她體內的機會。
“該死,我怎麽會犯這種錯誤!”
許墨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光,不過現在還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有一絲希望能救回朱竹清。
許墨白將朱竹清和自己掌心相對,
然後將自己的魂力輸入到了朱竹清的體內。金色的魂力沿著朱竹清經脈流轉,不斷地幫她修補被狂暴的藥力破壞的經脈。得到許墨白的幫助之後,朱竹清的臉色看起來不再那麽痛苦了,只是她的意識還未從無邊的疼痛中掙脫出來。
許墨白控制著魂力小心翼翼地來到朱竹清的丹田,這裡是兩種藥力和冰火兩儀泉的毒素衝突最為激烈的地方。
許墨白能夠清楚的感應到,一縷縷精純的藥力正不斷從朱竹清丹田的缺口泄露出去。、
而外面的寒毒和火毒正瘋狂的攻擊朱竹清的丹田,有一小部分已經湧入到了她體內,隻待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的藥效消耗一空,便一舉將朱竹清的身體吞噬一空。
許墨白沒有猶豫,催動魂力召喚出了弑神槍。
漆黑的弑神槍漂浮在許墨白和朱竹清中間,槍杆上縈繞的幽藍色的火焰,令周圍的寒毒和火毒一時間不敢上前。
許墨白的雙眼隨著弑神槍的出現也變得猩紅,宛如他當時才吸收暗魔邪神虎的魂環時,被邪氣入侵了一般。
許墨白已經完全催動了自己的第三魂環, 加上弑神槍上白色的珠子的效用,許墨白的魂力開始瘋狂吞噬侵入到了朱竹清體內的毒素。
伴隨著這龐大的吸力,原本逸散到泉水中藥力也重新回到了朱竹清的體內。
許墨白操控魂力為朱竹清構造了一個臨時的丹田,堵住了她的缺口。
同時他還將那是狂暴的藥力盡數沿著右手吞噬到了自己體內,再經過自己丹田的提純後,又沿著左手注入到了朱竹清的身體中。
經許墨白幫助後,烈火杏嬌疏與八角玄冰草的藥力已經變得溫和,朱竹清的身體也沒有再出現排斥,開始貪婪地吸收著許墨白傳輸過來的藥力,用以修補自己的傷勢。
藥力和毒素在許墨白和朱竹清之間形成一道微妙的平衡,隨著時間的流逝,朱竹清氣勢漸漸變得強盛了起來,而許墨白的氣息卻漸漸變得隱晦了。
在幫助朱竹清疏導藥力的過程中,許墨白的身體雖然不可避免地吸收了少量的藥力,但這遠不足以無視寒毒和火毒的侵襲,更不用說許墨白還主動將朱竹清體內的毒素吞噬了過去。
若是任由事態這麽發展下去的話,許墨白最好的結果也是根基受損,終身實力難以精進。
“真是癡兒……”
水潭邊傳來一聲歎息,不知是在感歎兩人生死與共的感情,還是感慨許墨白的莽撞之舉。
隨著聲音的落下,原本暴動的冰火兩儀泉竟然變得平靜下來了,乳白色和赤色的泉水再度變得涇渭分明。
只是全部心神都放在朱竹清身上的許墨白沒有察覺到外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