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哥哥,快走快走,你昨天才答應過要陪我好好玩一天的。”
次日清晨,剛剛才鍛煉完的許墨白就被小女孩拉著出了門。
“你呀,不好好鍛煉,以後要是武魂覺醒的時候先天魂力太低了怎麽辦?要知道再過兩年就是你覺醒武魂的時間了。”
許墨白也是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運,前身早就被父母用特殊的訓練方式和藥浴打好了基礎。
不然要是跟哪個平民的身體一樣的話,就算是覺醒出強大的武魂,也會因為身體無法承受而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這也是為什麽平民之中,極少有修煉到封號鬥羅的原因。
小女孩氣鼓鼓地瞪著許墨白,“哼,明明還有兩年零六個月,怎麽能說是兩年!”
許墨白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了這個小丫頭生氣了,不過他也不慌,直接剝了一顆糖放到小女孩的嘴裡。
“哼,就知道用這個哄我。”
小女孩一邊抱怨著一邊開心地吃著糖果。
許墨白沒有在意,右手輕輕拉著小女孩就在城裡轉了起來。
星羅帝國的皇都滿足了許墨白對古代城池的所有幻想。
青石板的道路兩旁擠滿了吆喝的小販,往前走幾步便是一個遊吟詩人說著不知是從哪兒聽來的奇聞異事。
“墨白哥哥,我想要那個糖人!”
一直默默跟著許墨白身邊的小女孩突然開口說道。
許墨白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發現路邊有一個攤位上擺滿各式各樣精致的糖人,令人垂涎欲滴。
“行。”
許墨白牽著小女孩來到了攤前,發現擺攤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雪白的大襖,右臂袒露在空氣中,濃密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多了幾分豪邁。
令人很難相信這麽精致的糖人會是出自這麽一個粗狂的漢子的手中。
“老板這個幽冥靈貓怎麽賣?”
正在閉目養神的老板,眼眸一開,“喲,小小年紀竟然能認得幽冥靈貓,不過我這糖人不賣,隻送有緣人。”
許墨白嘴角抽搐了幾下,在他的印象裡面這麽說的人一般都是騙子。
不過很快許墨白就有了主意,“請問你有經營許可證嗎?”
老板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墨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一般其他聽到他這麽說之後,都會自命不凡的說一句,“我就是有緣人”。
“小子主意打得不錯,但是經營許可證我可是隨身帶著的。”
老板右手在腰間一抹,一道流光閃過,一個刻著官印的令牌就出現到了老板的手中。
“許可證是沒有錯,但是我記得星羅帝國發的這種令牌都是鐵製的,而你手中的這塊確實木製的。”
許墨白微笑地看著老板,同時暗自將小女孩護到了身後。
“額……”
老板笑了笑掩飾了尷尬,“沒想到我這兒擺攤這麽久,卻被一個小鬼看破了。”
話音剛落,老板就站起了身,糖人攤開始變得扭曲,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小鬼看來你確實是個有緣人,不過糖人就沒辦法送給你了,下次見面再補償你吧。”
老板的人雖然還在許墨白的眼前,可是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四周也開始泛起了白霧。
小女孩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到了,緊緊拉住了許墨白的衣角。
“幻境?這麽稀有的魂師怎麽會跑到這裡來擺攤?”
許墨白並沒有太過驚慌,
對方除非是一名封號鬥羅,不然不可能敢光天化日之下在皇都殺人。 而且沒有猜錯的話,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可是一直被保鏢跟著的呢。
果不其然,霧氣才剛剛泛起就被人以強力擊散了。
“哼,就你們想留下我?滾!”
一名穿著黑袍的人突兀地出現在許墨白他們前面不遠處。
隨著對方的一聲厲吼,他的腳底下出現黃、黃、紫、紫、黑、黑、黑、黑,八個魂環。
第一魂環、第三魂環、第六魂環接連亮起,許墨白眼中的景象像是鏡子一般破裂。
兩道人影從裂縫中擠了出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黑袍人回過頭看了許墨白一眼,黑色的鬥篷遮掩了對方的面貌,但是許墨白知道他就是剛剛那個老板。
轉瞬間,黑袍人的鬥篷就化作一團火焰,憑空燃燒了起來,隨著火焰的消散,對方也消失了。
“別怕,對方已經走了。”
許墨白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歎了口氣。
“莫大叔,王大叔……”
小女孩像是失了魂兒一般,走到躺在地上的兩人身旁,小手顫巍巍地試探了一下他們的鼻息。
在發現他們真的失去生命氣息之後,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許墨白有點不知所措,他二十多年的經驗沒有教給他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
他猶豫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將一顆糖果放到了小女孩的手中。
“吃顆糖吧,吃了就不那麽苦了。”
小女孩弱弱地接過糖果,胡亂剝開糖紙之後塞到了口中。
本想繼續哭的她,卻因為嘴中含了糖果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唔……墨白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
許墨白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孩, 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放心吧,等以後就沒有人能欺負你了,我向你保證。”
小女孩抬頭看著許墨白,顧不得臉已經被哭花,還帶著淚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要是以後有人要殺我呢?”
許墨白歎了一口氣,掏出手帕輕柔地幫小女孩抹幹了眼淚。
“怎麽會想到這種事情呢?你這麽可愛,別人不會舍得殺你的。”
小女孩對許墨白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感到不滿,嘟起了嘴唇,雙眼怒張看著他。
就在這時候,空氣中傳出來了破空聲,一個穿著墨色衣衫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許墨白看到女子後,有些失神。
他從未見過如此冷豔的女子,眉間緊蹙的兩彎劍眉不但沒有破壞其容貌,反倒是增添了幾分寒意。
許墨白感覺自從她出現之後,周遭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女子越過許墨白,一把將小女孩抱了起來。
小女孩怯生生地將自己的小腦袋藏在女子的懷裡,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裳,微微聳動的肩膀顯示出了小女孩內心的恐懼。
許墨白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但女子像是感應到了似的,突兀一回頭。
女子目光宛如兩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子便攝住了許墨白的心神。
許墨白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額頭上鬥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流,他有種預感,自己要是真的開口的話,對方一定會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