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車夫將韁繩往後輕輕一拉,馬車就穩穩地停了下來,車內的人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顛簸。
沒等馬夫拉開簾子,許墨白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綿延不盡的綠色古樹,每棵看起來都有至少百余年的樹齡。
林間時不時傳來幾聲狼吟虎嘯,平添了幾分幽暗陰森的氣息。
往前數百米,森林的外圍卻是一個小型的集市,各種組隊、叫賣聲,絡繹不絕。
“這裡是魂獸森林的前線,你看到的那些叫賣的、招募隊員的都是沒有什麽背景的平民魂師。他們由於實力不夠,無法獨立獵殺到適合自己的魂獸,所以大多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林長老看出了許墨白眼裡面的疑惑,便開口解釋道。
“不過這些都是烏合之眾,一個真正強大的魂師團隊裡面至少要有食物系魂師負責補給;輔助或治療系魂師負責狀態、魂力恢復;敏捷系魂師負責偵察,力量系魂師負責抵擋;攻擊系魂師負責殲敵,而更加完善的團隊還會配置有控制系魂師負責指揮。”
說到這兒林長老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許墨白說:“你以後要是跟別人發生了衝突記得一定要先淘汰掉對方的控制系魂師,他們一般都擁有創造奇跡的能力。至於魂師團隊,等你正式進入學院學習後,會有機會組建屬於你的魂師團隊的。”
“不過我有不一樣的看法。”許墨白淺淺一笑,“這些人雖然實力沒有那麽強大,也沒有林爺爺你說的那麽專業,但是他們身上這種自強不息的品質也值得我們刮目相看了。”
林長老沒想到許墨白會這麽說,倒是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等你長大後就不會這麽想了,平民身上與生俱來的劣根性,是無法被改變的,他們注定無法與我們同行,這是從他們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的。”
說著林長老身上迸發出強大的氣息,以他為中心出現了一層氣浪,吹飛了原本還在他們周圍的平民。
那些被弄得灰頭土臉的人們,反倒是一個勁地點頭哈腰,唯恐林長老不高興。
“墨白,你現在看到了嗎?螻蟻永遠是螻蟻,他們的身上除了小人物的唯利是圖和趨利避害,就再無他物了。”
林長老一邊說著一邊用目光審視了一番周圍的人群。
目光所及,那些人們無不低頭彎腰,卑微到了塵埃裡面。
許墨白歎了口氣,這過程中他沒看到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反抗林長老的壓迫。
不,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升起過,
但是許墨白並沒有感受到林長老口中優越感,反倒是一種悲哀,這個國家的貴族有種病態的優越感,平民則有病態的自卑感。
不過自己既然還是既得利益者就不必要去改變這一現狀,等有機會再糾結這件事情吧。
“林爺爺我們還是先去森林裡面獵取魂環吧,我有點等不及了。”
“好好好,看你一路走來老神在焉的樣子,還以為你不在意這些呢。”
林長老慈祥地摸了摸許墨白的小腦袋,哪裡還有剛剛盛氣凌人的樣子。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去見你帶隊的老師,後面也是他負責將你帶回學校。”
說完林長老便帶著許墨白走進了集市裡面最高的一座建築物——獵魂酒館。
在二樓的雅間裡面許墨白總算是見到了這次帶隊的老師。
劉麒,五十三級,
器魂王,一位溫文如玉的男子,要不是林長老說他是一位強攻系器魂師,許墨白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文職人員。 只是不知為何,對方身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左右孩子。
“這位就是許墨白吧,看起來精神不錯哦,先將你的武魂召喚出來看看吧。雖然學院的老師們已經對你的武魂經過了一番討論,但是還是親眼確認一下比較好。”
許墨白沒有猶豫,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已經能夠自如地調動魂力召喚出武魂了。
一道金芒閃過,通體金色的長槍便出現在了許墨白的手掌。
在弑神槍出現之後,劉麒一下子便站到了許墨白的身旁,比許墨白大了一大圈的手掌剛想幫許墨白提起弑神槍,環繞在槍身的星芒立馬便光芒大作。
空氣中傳來“吱吱”聲和一股刺鼻的味道。
許墨白感到右手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僅僅一息的功夫就將他體內的魂力吸收了一乾二淨。
隨著魂力的枯竭,弑神槍也是自動消散了。
劉麒也是立即松開了手掌,“居然能自主傷敵,這環繞在槍體四周的星芒竟然還有焚燒魂力的效果。”
林長老開口詢問了最關鍵的地方,“你剛剛動用了多少魂力。”
“三十分之一的魂力。”
劉麒看了一眼有些虛弱的許墨白,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體內的魂力已經被消耗一空了對吧。以你現在才魂士級別的魂力質量,能消耗掉我這麽多魂力,從你武魂覺醒時對祭壇的破壞程度推斷,你武魂的攻擊力也是不容小噓的,看來你的武魂果然是頂級的強攻型武魂。”
“這樣一來,我們今天可以玩點出格的東西了。”
許墨白看著滿臉笑容的劉麒,心底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總感覺剛剛對這位老師溫文如玉的感覺是自己瞎了眼。
林長老眉頭挑了挑,沒好氣地說道:“魂環對於魂師的重要性你應該是知道,要是……”
還沒等林長老說完劉麟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辦事你放心,保證給這兩個孩子都弄上最適合他們的魂環。”
“許墨白、劉小莫。走,出發,目的地魂獸森林。”
說著劉麟一手拉著一個孩子走出房間,許墨白注意到他走的時候順走了桌子上的一瓶青酒。
“你好,我叫劉莫,不叫劉小莫。”
走出房間後旁邊那個肉嘟嘟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跟許墨白說道。
許墨白看著這個躲在劉麟身後的有些怕生的小男孩,想起了以前同樣躲在自己身後小女孩。
他露出了自以為友善的笑容說道:“好的呢,劉小莫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