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源最後的瘋狂還是被許墨白和大地暴熊合力擋下了,達摩克利斯之劍最終沒有落下。
都城各處爆發出響徹雲霄的歡呼聲,無數人不由得淚流滿面,以慶祝自己劫後余生,還有人向大地暴熊下跪磕頭,以感謝救命之恩。
不過許墨白也不好受,大地暴熊終究是大地之子,加固後的盔甲以及自身所具備的強大的防禦力使得他雖然看起來慘不忍睹,但大多只是皮外傷。
而正面抗下這一擊的許墨白險些當場斃命,要不是邪翼幫他抵消了一大部分的衝擊力加上神罰之刃的大多數力量都被大地暴熊擋下了,許墨白估計已當場逝世了。
但饒是如此,許墨白的邪翼還是盡數斷裂開來,耷拉在許墨白的背後,同時許墨白也被擊中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南宮源看到了這一幕,咬了咬牙,右手從魂導器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左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地將自己的身子向許墨白挪過去。
“吼~”
大地暴熊發出無力的呻吟,如成年頭顱般大小的熊眼中,流露出不甘之色,它掙扎了幾下,但還是沒能成功站起來。
最終大地暴熊開始急劇地縮小,變回了酋長的模樣。
南宮源看了他一眼,沒有選擇停止腳步,繼續拖著殘軀向許墨白走去。剛剛強行使用超過自身承受極限的一擊,使得他的傷口再度破裂,就算是許墨白他們放他離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南宮源,許墨白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他慶幸自己成功救下了一城人的性命,也並不認為南宮源會有機會能殺死他。
“飛燕,現在他交給你了。”
一直被許墨白保護得很好的南宮飛燕持劍站在了許墨白的面前,她面色冷淡,仿佛極北之地那亙古不化的萬年冰山,但眼神中卻有著無盡的恨意。
“你要阻我?”
南宮源氣極反笑,他走到南宮飛燕的身前,手中的匕首指向她的喉嚨,厲聲說道。
“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南宮家的血!”
南宮飛燕輕笑了一聲,左手握住了眼前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刺破了她那白皙的柔荑,流出鮮紅的血液,但身上的疼痛怎麽比得上心裡苦楚。
“殺死你這件事情,我可是日思夜想了十七年了。”
說著南宮飛燕右手手腕一轉,便將南宮源的右手整個切了下來,她將斷手放在自己頭頂,閉目享受鮮血流淌在自己臉上的美妙。
南宮源驚恐地看著南宮飛燕,他現在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再也不是任他肆意玩弄的物件了。
“真是美妙呀。”
南宮飛燕的嘴角露出病態的微笑,她舔了舔臉上的血跡,仿佛這是什麽稀世美味一般。
“我想了好多方法來享受這一美妙的時刻,爺爺您可是九十級的魂鬥羅,一定要多堅持一會兒才行。”
南宮源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殺死這個叛徒,現在他實力百不存一,根本沒辦法從她手裡逃脫。
想到自己以前對南宮飛燕做過的種種荒唐之事,南宮燕心一橫,嘴巴一張,想要咬舌自盡。
但一直盯著他的南宮飛燕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眼疾手快地將斷手塞到了南宮源的嘴裡。
“別著急呀,爺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玩。”
南宮飛燕神色突然變得極為溫柔,要不是滿臉的鮮血,還真讓人以為她是個乖乖女呢。
湛藍色的長劍在南宮源的身體上一點點的劃過,
最後停在了南宮源的雙跨之間。 “爺爺,這是你最自以為豪的地方了吧,放心它馬上就會離你而去了。”
南宮源的眼神再也沒有先前的怨毒和高傲,只剩下恐懼和求饒之色,他嘴角發出模糊的嗚嗚聲,身體不住後退,想要南宮飛燕停止她的行為。
南宮飛燕回以他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隨後目光凝固,手起刀落,將其切了下來。
南宮源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嘴裡不停地哀嚎。
幾隻大膽出來覓食的老鼠,聽到了他的嚎叫,嚇得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洞中。
南宮飛燕閉上了雙眼,表情舒適,像是在享受悅耳的音樂一般,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過了一會兒之後,南宮飛燕睜開了雙眼,手中長劍不斷地向南宮源刺去,每一劍她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南宮源的要害。
南宮源不愧為九十級的魂鬥羅,在南宮飛燕非人的折磨之下, 堅持了整整半小時才斷氣。
但南宮飛燕好像入魔了一般,雙手機械地重複刺劍、拔劍的動作,仿佛只有將南宮源剁成了肉糜她才會停下來。
“他已經死了。”
恢復了一點兒力氣的許墨白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南宮飛燕身後,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製止了她的行為。
南宮飛燕掙扎了一下,發現掙脫不開許墨白的右手,一時間她愣在了原地。
許墨白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南宮飛燕的後背,柔聲說道:“放心,噩夢結束了。”
聞言,南宮飛燕身形一晃,暈了過去。
許墨白趕緊扶住了她的身體,略微探查一番之後,發現她只是心神損耗過度,也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城裡的喧囂聲也漸漸歸於了平靜,懸在天際的月亮也擺脫了烏雲的束縛,將皎潔的月光灑在了這剛經歷了一番戰亂的大地上。
“都結束了。”
楊無敵從廢墟中走了出來,站到了許墨白身邊,從族中帶來的破之一族就剩下他一人了,縱然是獲勝也沒辦法讓他高興起來。
另一邊的酋長可沒有楊無敵這麽多愁善感,雖然在這一戰中,蠻族士兵也死傷了不少,但是戰死是一名蠻族最好的歸屬,更不用說現在還勝利了。
他不顧自己還是重傷之軀,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仰頭歡呼。
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南宮源,許墨白有些感慨,自此風劍宗的高端戰力盡數戰死,逃走的那些門人也再也難成氣候了,屬於風劍宗的時代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