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在留下酋長坐鎮前線之後,許墨白孤身一人來到了,都城的北郊。
眼前就是破之一族的族地了。
一片江南小鎮風格的建築群,前排皆是大理石壘成的房屋,呈四方形,將族地保護在其中。
往後一排則是幾處竹製的小樓,許墨白發現每棟竹樓的頂端都有一明一暗的崗哨,以防備敵人的偷襲。
這樣一片族地,既是居住區,又是潛在的戰爭堡壘,這也難怪王國會對破之一族如此忌憚了。
許墨白來到大門前百米處之後,就注意距離最近的兩處竹樓的哨衛已經拿出了武器,對準了他,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許墨白也就沒有再前進。
“樓上的朋友,麻煩通知一下你們族長,就說蠻族的巫前來拜訪。”
許墨白站定一禮,朗聲說道。
只是許墨白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執勤的人正是上次跟他們的交手的那群人,他們上次被許墨白打了一頓之後,回去被楊無敵好好地教訓了一頓。
而這段時間兩個陣營交戰,楊無敵為了安全又限制族人外出,導致他們積壓了滿肚子的火氣,現在一看前面的竟然是上次害他們挨罵的罪魁禍首,當場就氣不打一處來。
“噹”
回應許墨白的是一柄丈二長槍。
長槍通體黝黑,閃爍著森冷的光澤。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寬大的槍尖,竟然長達四尺。
槍杆粗如常人手臂。
兩黃,兩紫。四個最佳配比魂環同時出現在槍身之上,圍繞著這柄丈二長槍上下閃耀。
面對近在咫尺的長槍許墨白沒有畏懼,他右腿微微後撤,然後猛地向上一撩。
許墨白的腳掌踢在了槍尖上,長槍瞬間倒飛出去,插在一旁的石獅子上面,槍尖整個沒入。
“破之一族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許墨白輕輕拍了拍鞋上的塵土,言語中盡是挑釁的意味,既然對方不想好好談,那許墨白也就沒有跟他們客氣的必要了。
“少廢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好心。想見我們族長,那先打贏我再說。”
從竹樓上跳下了一名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黑色的長發肆意地披散在他的身後,隨著激蕩的魂力隨風招展著。
然後他右手一招,插在石獅子上的長槍又重新出現在了的手中。
隨著長槍入手,男子的氣勢再度發生了變化,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悲無喜的狀態,所有的情緒都凝聚到了他手中的長槍之上,整個人的氣勢也在不斷地提升。
明明只是一個魂宗,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他的身上竟然有了近乎魂王的威壓,而且還依然在不斷地增長。
按理說,許墨白應該在對方的氣勢還沒有蓄積到頂點的時候,搶先打斷對方蓄積氣勢的狀態。
但許墨白此行是要尋求楊無敵的幫助的,既然是尋求合作,那麽必須要拿出能令對方刮目相看的本事才行,不然對方憑什麽要和你合作。
所以許墨白決定這次要正面打服對方。
金色的光芒閃耀,一團金色光芒從許墨白右手的掌心浮現了出來,同時向兩邊延伸。
隨著光芒隱去,一柄縈繞著白色火焰的長槍出現在了許墨白的手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對面長槍的不凡,弑神槍上白色火焰做的紅纓,突然火光大作,旺盛的火焰將許墨白半邊身子籠罩在了其中。
許墨白抬起了頭,
漆黑的瞳孔中迸發出攝人心魄的光彩,兩黃一紫的最佳魂環配比浮現在弑神槍。 此時對方的氣勢也已經蓄積到了頂點,只是他感到有些怪異,他手中的長槍竟然在微微顫抖,這在以往是從未出現過的。
但他沒有過多糾結,氣勢蓄積到頂點之後,要是不及時攻擊,便會陷入一鼓作氣,再而衰的地步。
“嘿!”
對方猛然大喝一聲,原本已經攀升到頂點的氣勢竟然再次高漲,長槍一擊直刺宛如一頭黑色毒蛇吐信般,襲向許墨白的心臟。
許墨白有點吃驚,他感覺到對方這一擊居然對空間造成了擠壓感,這一擊除非許墨白使用閃爍,不然無法避開。
不過許墨白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避其鋒芒呀。
弑神槍同樣一擊直刺,後發先至地抵到了對方的槍尖,巨大的衝擊波從兩人交手的地方爆裂開來,兩人相繼倒飛出去。
男子穩住身形後,一直沒有情緒的臉上流露出吃驚之色,剛剛的一次對拚他後退的七步才穩住身形,許墨白隻退了三步。
而許墨白並沒有蓄積力量, 兩者的高低立現。
許墨白沒有給他繼續吃驚的時間。
許墨白雙腿一蹬,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向對方飛撲而去,同時縈繞在弑神槍的白色的火焰順勢高漲,將許墨白包裹在其中。
男子感覺自己的精神有點恍惚,眼中好像浮現出了一頭巨虎的虛影,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
“爆!”
男子大喝一聲,長槍上的第三個魂環亮了起來,槍尖驟然迸發出一層黑色的光芒。
破魂槍的第三魂技——爆,能將攻擊力提升到更加恐怖的程度,一旦刺中任何物體,魂力就會產生出恐怖的爆炸力,令長槍擁有更強的破壞力。
他並不想閃躲,破之一族的戰鬥方式,除了進攻,沒有其他的方式,就算是敵人的攻擊強,那就用更加強大的攻擊打回去。
許墨白雙眼一凝,第二魂環悄然亮起,被火焰包裹的弑神槍宛如一條咆哮的巨龍。
“BOOM”
龍首將對方一口吞下,兩人皆被火焰包裹,撞擊形成的巨浪掀得地上的沙石亂飛,白色的火焰附著在了身後的建築上,空氣中傳來的頭髮燒焦的臭味。
片刻之後,火光急劇地向中心收縮,兩道人影浮現了出來。
許墨白持槍而立,槍尖指著男子的咽喉。
出於許墨白的惡趣味,男子的頭髮和眉毛被火焰焚燒得一乾二淨,而身上其他地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許墨白強忍著笑意,“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