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鋒,武魂亮銀槍,六十七級器魂帝。”
夏一鋒右手一轉,銀色的長槍在夜幕中劃過一輪圓月,胯下的駿馬來回踱步著,不停打著響鼻,以示其興奮的心情。
許墨白右手將弑神槍平舉,黑色槍尖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面露不屑地說道:“既然想殺我哪還費什麽話,你不會還自詡為正義的一方吧,有膽便攻過來!”
“真是一個狂妄的小子!”
夏一鋒沒有遲疑,催動的戰馬向許墨白攻去。
夏一鋒身前的第二魂環和第三魂環相繼亮起,他手中的亮銀槍上瞬間迸發出炫目的白芒,許墨白一個不注意就被白芒閃到了眼睛,暫時失去了視覺。
與此同時,夏一鋒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人借馬勢,整個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手中的亮銀槍以力劈華山之勢向著許墨白的腦袋劈下。
許墨白的第二魂環亮了起來,弑神槍上原本跳動著的幽藍色的火光衝天而起,向空中的夏一鋒襲去。
但凶猛的火光並沒有阻擋到夏一鋒的攻勢,僅是亮銀槍周圍出現的勁風,就將火焰劈成兩半,長槍余勢不減。
“嘭!”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兩人交戰的地方掀起了漫天的黃沙,飛揚起來的沙塵甚至阻擋住了天際的月光。
夏一鋒心中一驚,他沒有感應到自己的攻擊觸及到了許墨白,對方竟然在完全失去視野的情況下以毫厘之差避開了他這一擊。
“戰場上分神可是致命的喲。”
許墨白冰冷的聲音在夏一鋒的背後響起,他身上第四魂環亮了起來,飛揚的沙礫急劇向著亮銀槍的槍尖上聚攏,形成了一個螺旋的沙球。
緊接著夏一鋒一個轉身,手中的亮銀槍往前一遞,宛如人頭般大小的沙球呼嘯著向前飛去。
但是夏一鋒這一擊依然落空了。
許墨白在避開他的第一擊之後並沒有如同其料想一般,趁勢從背後攻擊夏一鋒,而是一個閃爍來到了在原地待命的衛兵的陣營之中。
夏一鋒的攻擊掀起來的沙塵很好地為許墨白的攻擊提供了遮掩,在吸收了暗魔邪神虎的魂環之後,許墨白的感知力再一次得到了加強。
縱然是被夏一鋒的攻擊弄得暫時失去了視覺,但憑借著剩余的感知,整個戰場依然如同白晝一般在許墨白的腦海中清晰可見。
面對這些錯愕的衛兵,許墨白沒有猶豫,黑色的弑神槍往前一掃,漆黑的槍尖瞬間就吞噬了對方六人的生命。
與之同時,一直收於許墨白背後的紫黑色的邪翼突然展開,翼尖端黑色的鉤爪宛如手術刀般精準地刺破了剩下兩人的喉嚨。
在衛兵追上許墨白之後僅僅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裡面,追兵就只剩下了夏一鋒和還躺在地上哀嚎的控制系魂王兩人了。
黑色的光芒從屍體上冒出,匯聚到弑神槍上,許墨白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
八名魂王帶來強大的魂力和旺盛的生命力讓許墨白有種渾身瞬間充滿了力量的錯覺。
弑神槍上原本已經暗淡的珠子,再次充滿黑色的光芒,濃鬱的邪惡的氣息從中洶湧而出,突然間聚集的強大能量使得整個槍身急劇地顫抖。
許墨白沒有猶豫,雙翼一振,帶動許墨白飛到了空中,弑神槍上泛出來的幽藍色的火光,在他的身後留下一道炫目的軌跡。
夏一鋒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在轉眼間就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他的雙目由於充血而變得猩紅,身前兩個黑色魂環亮了起來。 銀色的亮銀槍槍身周圍形成澎湃的狂風,整個須發皆立,隨後雙腿一蹬騰空而起,手中的亮銀槍宛如一條騰飛的巨龍,向許墨白襲去。
正在這時,升到空中的許墨白背後的雙翼微微收攏,整個人順勢俯衝而來,弑神槍上黑色珠子一下迸發出一團巨大的黑色氣流將許墨白包裹在其中,氣流與火光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槍尖攻向銀色巨龍的龍首。
“BOOM!”
空中蔓延開一道巨大的衝擊波,震碎了天上的雲彩,兩道人影從衝擊中心急速倒飛出去。
在撞穿了三座沙丘之後,許墨白終於是止住了倒飛的身形,此時的他背後的雙翼變得鮮血淋漓、翼骨具裂,整個人也碎了三個肋骨。
最為嚴重的是承受了正面衝擊的右手,整個手臂的骨骼沒有一塊完好, 宛如一攤爛泥一般僅憑著幾縷血肉連接肩膀上。
連續兩次催動黑色珠子使得許墨白承受了嚴重的後遺症,特別是最後強行催動黑色珠子加之它一次性汲取了遠超其容量的魂力,最後迸發出來的力量雖然使得許墨白成功戰勝了夏一鋒但其自身也陷入了瀕死狀態。
要是沒來得及接受救治的話,他或許就要隕落於這片黃沙之中了。
另一邊,劉莫在許墨白的拚死掩護下終於是在天亮之前到達了荒原堡壘。
經過層層審查之後,劉莫終於是見到了趙將軍,在將戴維斯給他們的敕封令展示給他之後,對方立即派出人手搜尋許墨白的下落,同時派軍隊進入了莫裡克小鎮。
但劉莫預想之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搜尋的士兵沒有在交戰的地點發現許墨白的蹤跡,他們又向外搜尋了近百裡還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而原本以為會被繩之以法的黃澤和克裡克侯爵,在有著充足的人證和物證的情況,反倒是將許墨白定義為了邪魂師,黃澤成了正義的一方
而最有力的證據正是來自追殺許墨白的那隊衛兵留下來的屍體,和已經不成人樣的控制系魂師。
要不是戴維斯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劉莫和沫沫也會被標榜上邪魂師的標簽,至於許墨白,帝國考慮到他的身份和影響的原因對外宣傳許墨白在荒漠遭遇了狼群的襲擊生死不知。
劉莫被勒令回家,而沫沫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在趙將軍的關照下留在了荒原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