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劉莫帶回了那份早餐,那是我們今天早上唯一共同接觸過的東西。”
想到關鍵之處後,許墨白趕緊找起了今天早上剩下的殘羹。
“這丫頭吃得也太乾淨了吧?連一顆飯粒都沒有剩下。”
看著乾淨得能夠當作鏡子的飯碗,許墨白顯得有些無奈。
“不對,她怎麽沒有被影響?難道是……”
想到關鍵之處後,許墨白連忙打開了床頭櫃子上的罐頭,果然裡面蜂蜜已經被食用了大半。
魔鬼蜂的蜂蜜具有清熱解毒的功效,百年份的蜂蜜能夠幫助魂尊之下的魂師提高三層魂力修煉的速度。
如果真是魔鬼蜂的蜂蜜解除了毒性的話,那麽這個推論也說得通。
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對方究竟是為什麽要對自己和劉莫兩個人下毒呢?難道是因為……
許墨白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女孩,就算是睡著了她的眉頭還是緊蹙,小手一直靜靜地抓著床單,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
“砰!”
許墨白正在思索自己在救小女孩的時候是不是漏掉的什麽細節的時候,房間的大門一下子被人蠻橫地撞開了,一隊衛兵衝了進來。
“大人,昨晚唯一留宿在我們這兒就是他,他還有一個同夥。我親眼看見他那個同夥一大早就出去了,剛剛才回來。”
酒店的服務員從衛兵的身後竄了出來,指著許墨白,滿臉正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墨白是什麽窮凶極惡的罪犯呢。
“兩個小孩?”
衛隊長顯得有些疑惑,侯爵派他調查案件,他先從這段時間小鎮的外來人員查起,但沒想到這段時間唯一的外來人員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小孩?
“大人您可別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昨晚他們來我們店投宿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到他的背後長著一對漆黑無比的翅膀。我只看了一眼,今天就覺得腰酸背痛的,現在還沒好呢,您說除了邪魂師,誰還有這麽邪惡的武魂?”
雖然被人包圍了,但許墨白並沒有太過慌張,先不說這些衛兵留不留得住他,等劉莫來了之後,拿出戴維斯給他們的敕封令也足以化解這一次危機。
“隊長,人給你帶來了。”
這時候三名衛兵押著劉莫從門外走了進來,不過看樣子劉莫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你就是莫裡克小鎮的衛隊長嗎?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麽事,值得你這麽大動乾戈?”
許墨白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雖說對方是來抓捕他們的,但這何嘗又不是一次機會呢?
他們兩人前腳剛中了毒,後腳就來了一隊衛兵來抓捕他們,這兩件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沒錯我就是小鎮的衛隊長黃澤,小朋友,你們的大人呢,告訴叔叔好不好?鎮子上發現有人投毒,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們處理比較好。”
衛隊長走到許墨白身前,他看起來三十來歲,黃色的戰甲整齊地穿戴在他的身上,頭髮並沒有其他士兵一樣充滿黃沙,臉上收拾得很乾淨,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樣子。
聽到他這句話許墨白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雖說他的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七了,但嘴唇上還未褪去的稚毛無不表明了他小孩子的身份。
“叔叔我們的父母在來的路上被沙漠狼給吃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兄妹三人。”
許墨白說著就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正被衛兵們看押著的劉莫見到這一幕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今天早上中的毒一定是還沒有清理乾淨。 這時候劉莫注意到了許墨白偷偷抬起頭,給他打了一個眼色,他糾結了一會兒後,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的父親呀,你死得好慘呀!你怎麽就拋棄了我一個人走了呀。”
哭聲驚醒了原本還在睡覺的小女孩。
她見到許墨白和劉莫被一大群人圍著,一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個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她也不由得一下子哭了起來。
“大人你可別被這三個小孩給騙了,你想想有那麽邪惡的武魂的人會是什麽好人嗎?再說了誰知道這三個孩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服務員見黃澤有點像放過許墨白他們了,連忙走上前說道。
“小朋友,叔叔能看看你的武魂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許墨白心思一轉並沒有召喚出弑神槍,隨著錦衣破裂聲響起,紫黑色的一對巨翼從他背後展開,一股邪惡、暴戾的氣息從翅膀上湧現了出來。
衛隊見狀立馬齊齊召喚出了自己的武魂,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在見到許墨白的“武魂”之後,黃澤心中的一絲猶豫也隨之消散了,同時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將他們帶回去,關在大牢裡面等候侯爵發落。”
隨著黃澤的大手一揮,衛兵就將他們三人押著帶走了,只是小女孩受到了驚嚇,只能讓許墨白抱著離開。
“衛隊長你真是慧眼識珠、公正不阿,在你的帶領下莫裡克小鎮怎會有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都是這些外鄉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許墨白他們被押出去,服務員立馬上前對黃澤拍起了馬屁。
“哦?'
黃澤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服務員,好奇地說道:“我記得新來的鎮長克拉克侯爵可也是外鄉人。”
“嗨,你瞧我這嘴,克拉克侯爵可是我們鎮上的鎮長怎麽能算是外鄉人呢,大人你說是吧。”
服務員膽小如鼠的模樣逗笑了黃澤,“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小子這麽能說會道。”
服務員賠了一個笑臉自豪地說道:“當服務員不會說話,那可不行,但最關鍵的是要有一顆正直的心,這樣才能算是我們莫裡克小鎮的優秀居民。”
“你呀。”
黃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搖了搖頭走出了酒店。
只是黃澤沒有發現,在他離開後原本卑躬屈膝的服務員突然挺直了腰板,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開幕戲,已經演完現在該去享受掌聲和歡呼了。”
說著服務員的頭皮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成年男子從裂縫中鑽了出來,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將褪下的人皮隨意丟進壁爐裡面焚燒掉了,然後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