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準備賣掉那個配方嗎?”
帕笛芙夫人茶館裡,伊澤貝爾一手托腮,一手用杓子漫不經心地攪動杯中的奶茶,雙眼含笑地盯著面前的男友問道:“你覺得能成功嗎?”
“不知道。”艾伯特抿了口奶茶,平靜地說道,“能成最好。話說回來,今天的茶館還真是熱鬧啊!”
“畢竟,昨天是情人節。”
“是啊,昨天才是情人節!”艾伯特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女友一眼,他可還記得去年伊澤貝爾特意給自己準備情人節巧克力,今年就很乾脆地免了。
“有些東西比巧克力更令人陶醉,是不是?”伊澤貝爾好似看穿了艾伯特的想法,笑著看向某個方向。
艾伯特順著伊澤貝爾的目光望向隔壁桌正在接吻的情侶身上,瞬間就理解她是什麽意思了。
沒等艾伯特開口說話,帕笛芙夫人茶館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肯尼思·托勒四處張望後,朝艾伯特這邊走來。
“你來早了。”
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懷表,瞥了眼上面的時間對來人道。
“打擾你們約會還真是抱歉了。”
肯尼思·托勒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嘴角邊忽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剛在艾伯特的旁邊坐下時,艾伯特與伊澤貝爾就同時將自己的目光移到肯尼思·托勒的身上,後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忽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不適。他又重新站起來,訕笑道:“我還是待會在過來好了。”
肯尼思·托勒當然看得出兩人眼裡的嫌棄,畢竟沒誰願意自己在約會的時候被人打擾,而且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自己待在這裡顯得太過礙事了。
肯尼思·托勒很識趣地離開了。
“他來這裡做什麽?”伊澤貝爾抿了口奶茶問道。
“肯尼思·托勒算是中間人。”艾伯特隨口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艾伯特注意到伊澤貝爾忽然看向櫥窗外,還伸手朝外面招手,他狐疑地轉過頭,看到卡特裡娜宛如遊魂般從茶館前飄過。
看到艾伯特微微挑眉的動作,伊澤貝爾開口解釋道:“是我叫卡特裡娜過來的,她最近的學業壓力有點重。”
“我曾經建議過她放棄幾門課,換一張正常的課程表。”艾伯特淡淡地說道,卡特裡娜選擇十二門課,壓力大完全屬於正常現象。
“她只是心態沒擺正,需要別人的引導而已。”伊澤貝爾輕歎了口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艾伯,忽然也不說話了
“你倒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艾伯特聽懂了伊澤貝爾的意思,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不由歎了口氣。
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大概也會這樣做吧。
“艾伯特果然很懂我,我記得你也有個妹妹吧!”伊澤貝爾笑眯眯地說。
“是啊,不太省心的妹妹。”艾伯特看了眼朝這邊走來的卡特裡娜,說道:“你看上去很疲憊,最好合理使用轉換器,坐吧,想喝什麽我請客。”
“應該是轉換器用太頻繁了。”伊澤貝爾對卡特裡娜說,“別替他省錢,點份最貴的,反正他待會就要發財了。”
卡特裡娜還有點發愣,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們在約會?”
她如此想到,來茶館這邊的男女都在約會。
艾伯特搖頭說道,“我覺得她本身應該很厭倦學習,所以才會感覺非常疲憊。”
上輩子學英語的時候就這樣子。
卡特裡娜看著你一言我一句的兩人,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我的建議還是不變,放棄一些你自己不太喜歡的課程,
做人沒必要活得那麽累。”艾伯特喝著奶茶建議道。卡特裡娜沒吭聲,只是安靜地喝著伊澤貝爾給她點的奶茶,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的腦袋裡仍然一片空白,還沒有搞清楚伊澤貝爾叫自己來這裡做什麽。
聽他們倆嘮叨嗎?
還是說伊澤貝爾想艾伯特說服自己放棄幾門課,恢復正常的作息時間?
總之,腦袋一片空白的卡特裡娜忽然問了句:“你們正在約會嗎?”
兩人都愣了一下,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古怪。
“抱歉,打擾你們了。”卡特裡娜起身準備離開了,結果就被伊澤貝爾拉住了。
“吃點甜食吧,感覺會好一點。”伊澤貝爾歎了口氣,給她點了份蛋糕。
何止不好,她看上去隨時可能崩潰。
艾伯特看著卡特裡娜的情況,不禁在心裡搖頭。
“你應該善意時間轉換器。”艾伯特提醒道,“不要總是用它來趕課與做家庭作業,上十二門課原本的課業壓力就夠大了,你應該要學會如何讓自己放松,如何適當休息,而不是一直都在做家庭作業,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你在跟我說教?”卡特裡娜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結果被伊澤貝爾用蛋糕給堵住嘴了。
“我是在傳授你經驗。”艾伯特頗為無疑地看著準備給卡特裡娜喂食的伊澤貝爾。
“別這樣。”卡特裡娜頗為惱火地抱怨道,“別老把我當成小孩子。”
“誰叫你總讓我操心呢!”伊澤貝爾把叉子上的蛋糕放進自己嘴裡,笑眯眯地看著卡特裡娜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我才沒有。”卡特裡娜忍不住抗議道。
“如果真累了,就應該好好休息,別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模樣。”伊澤貝爾說道,“我就經常看到艾伯特在有求必應屋裡睡覺。”
“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艾伯特糾正道。
“好吧,稍微休息。”伊澤貝爾愉悅地勾起嘴角道,“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休息,喝茶吃甜點。”
“你就不怕早肥。”卡特裡娜氣鼓鼓地說道。
“我有花時間運動。”伊澤貝爾不假思索道。
在卡特裡娜呆住的時候,就聽艾伯特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說時間差不多了。
“什麽時間差不多了?”卡特裡娜的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三十幾歲女人走進茶館,女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