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聯合研究項目,參與南天門計劃的研究人員從歐洲各國和露西亞以及炎國各地被匯聚起來。
這畢竟是多國聯合研究項目,需要將各國的科研人員和技術人員都匯聚到一起來進行協同研究,這即便是在災難之前網絡發達的時代也是一樣的。
像這樣大型的多國聯合科研項目,是必然要將各國的科研人員和相關技術人員都集中到一起的。
甚至為了建造“鸞鳥”大型空天戰略載機平台,還需要專門設立一個新的研究場地,畢竟人類以前可沒有製造過如此龐大的東西過,自然也沒有能夠容納這麽大東西的廠房。
而這個新設立的研究場地,在綜合考慮了各國的情況之後,還是將它放在了炎國境內。
選址是炎國的一個原本封存了的空軍基地,因為被選做了研究場地,這個原本封存的基地也再度熱鬧了起來。
來自各國的科研人員被陸行艦、飛機和火車等方式送到了這裡,其中絕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自己需要來參加一個研究項目,連項目的具體情況、自己要做什麽都不知道。
彼得就是這樣一個什麽都不知道便被國家征用,然後裝上陸行艦和其他人一起被送來的研究人員。
對於自己所遭遇的現狀,彼得一開始感到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但是在陸行艦上待了幾天之後,他也逐漸放平穩了自己的心態。
畢竟,他也沒有能力去反抗國家機構對他的征用,即便他所在的國家比利時只是歐洲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國家,如果不是法蘭西和德意志之間需要緩衝帶就沒了的小國家,但一個國家的實力仍舊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科學家能夠反抗的。
而且在登上陸行艦之後,他發現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來自歐洲其他國家的科研人員也都被裝上了陸行艦,他的心態就更穩了。
能夠從歐洲這麽多國家拉人,顯然歐洲各國都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用的還是炎國人的陸行艦,那炎國人也摻了一腳。
在現在這種大環境下,參與到炎國和歐洲各國都有份的大項目中,這對於彼得這樣的科研人員來說,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比利時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歐洲小國,在如今這個大環境下整個國家的日子都不太好過,像彼得這樣的非官方科研人員就更別提了。
如果不是陳新在歐洲組建騎士團的時候,他憑借自己機械專業的相關知識加入了其中一個騎士團,成為了這個騎士團的後勤維修技師,負責給他們維修各種載具,恐怕彼得不是餓死,就是被送上了戰場。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在比利時當地還算小有一點名氣的機械方面的科研人員,不是什麽著名學者,就算國家要保存科研力量,名單上也不會有他的名字。
事實上在加入騎士團之前,彼得的日子就過的相當拮據。
如果不是他一直單身,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在災難之前他收入還算不錯,平時閑著沒事的時候也對自己家做過一些改造,能夠靠著一些小手段在這種末世一般時代掙口飯吃,恐怕他早就餓死了。
而在加入了騎士團之後,雖然說吃喝不愁了,但日子過得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畢竟騎士團是靠自由城市供養的,如果城市的情況不好,騎士團也一樣,加上比利時是個小國,治安情況什麽的其實也還好,騎士團並沒有太多任務,也就沒有能夠拿去兌換更多裝備的功績,自然日子也就過的一般了。
所以對於彼得來說,能夠參與這種保密度極高的大型項目,別的不說,至少自己未來這段時間的待遇是不愁了。
這一點單從陸行艦上每天能夠吃到的夥食,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即便陸行艦上提供的都只是應急食品和脫水蔬菜,也比合成蛋白質塊要來的美味得多,至少這是正常的食物,不是工業原料。
合成蛋白質塊雖然解決了歐洲各國因為戰爭而日益下滑的糧食生產問題,但說實話,即便經過了調味,合成蛋白質塊的味道和口感也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時隔多年重新吃到正經食物的彼得真的是流著淚把自己那份飯吃完的,而吃哭了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整個歐洲雖然因為陳新那一年的梳理日子好過了不少,炎國援歐艦隊的各種建設工程和到處開分礦的行為也讓歐洲各國受益了不少,但是有著歐洲防線這個消耗物資的無底洞在,歐洲各國民眾的生活水平仍舊處在一個很低的標準線上。
這也就導致了這艘陸行艦上有新人上船的時候,先來一步的人在食堂圍觀他們因為吃到了正經食物而流淚成了彼得和其他人在陸行艦上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
畢竟看著別人因為吃到正經食物而流淚這種事情還是很歡樂的。
只是他們的歡樂並沒有持續太久,當陸行艦上所有的艙房都住上了人之後,這艘陸行艦便轉頭向東,飛回了炎國。
“我的天!那是藍天嗎?!太陽升起了!”隨著陸行艦逐漸接近炎國,天空也逐漸變得澄澈,他們回來的時間也趕得湊巧,剛好是太陽升起的時候,於是看到了日出的彼得整個人都驚訝的呆住了。
和彼得一樣驚訝的還有陸行艦上的其他人,他們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擠到了能夠看到太陽一側的艙房內,將自己的腦袋往舷窗上湊著,為的就是能夠多看幾眼那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
“我從來沒有想過,日出居然這麽的美!”一名研究員看著窗外那火紅色的太陽,由衷的讚歎著,說出了所有人此刻的心聲。
對於從未失去過的人來說,或許感覺不到每天照常升起的太陽有多麽寶貴和重要。
但是對於經歷過黑暗的人來說,刺破黑暗的光明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這一點,這些被從歐洲各國征召而來的研究人員們,在被陽光照耀在臉上的時候,便有了最深切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