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供銷社大門口的劉星才知道,被魯小班這家夥給小小的坑了一把。
原來供銷社的大門上封條早就被工商局的相關人員給撕掉了,此時正在搬運裡面的貨物,而且看停在街道上大貨車貨架上的貨物,只怕搬運有快一個小時了。
魯小班之前從這裡經過,肯定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敢在劉星面前說大話。
這看似沒有什麽,但卻是讓劉星知道,這個魯小班是一個喜歡吹牛的家夥。
而吹牛的人,一般不喜歡務實,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劉星知道,這個魯小班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絕對不會第一天來集市上,就開一輛二手的小轎車,不!應該是好多手的小轎車來集市上跟他炫耀了。
眼見魯小班沒有任何顧忌就走進了供銷社內,當下在搖了搖頭後,就跟著走了進去。
屋內光線昏暗,打開了照明燈都沒有什麽作用。
劉星見裡面的東西都差不多搬空了,笑著就問左顧右盼的魯小班:“這供銷社的佔地面積這樣大,咱們要住進來辦公,是不是要好好裝修一下啊?”
“這是當然,你最近不是收了好幾千的臨時攤位費嗎?拿出來用絕對夠了。”魯小班指著靠窗的位置:“這裡來兩張辦公桌,那裡在來一張餐桌,到時候在招兩個做飯的廚師,這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還有呢?”劉星聞言笑容不減的問道。
但心裡面卻是在罵娘,因為他好不容易收上來的錢,就這樣鋪張浪費的用掉了,那集市上亟待建設的基礎設施怎麽辦?
難道說就這樣不管了?
魯小班哪裡知道劉星心中的想法,他見劉星似乎很高興,在點燃了手中的香煙後,繼續說道:“我家離集市有些遠,陳紅也是,所以這供銷社必須隔開弄幾間單間宿舍出來給我們住,要不然以後的工作可沒法開展。”
“先說好,裝修太差的我可不住。”頓了一下,魯小班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說的,劉星沒有黑臉,陳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魯主任,我們是來這上班的,可不是來著享福的,單間宿舍依我看就算了。”
“那哪行,這集市的人流量可是有上萬人,我們工作可是很辛苦的,要是相應的配套設施不跟上,那我們累出毛病了怎麽辦?”魯小班看向了劉星:“你說是不是?”
“嗯,言之有理。”劉星沒有翻臉,而是讚同的點頭。
魯小班聽到這話,以為劉星就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性,根本就想不到裡面的彎彎道道,當下也就沒有在遮遮掩掩的說話了:“既然你都同意,那咱們就商量一下分工合作的事情,你看陳紅是學會計專業畢業的,所以這集市方的存折跟帳本你應該給她管吧?”
“不錯,我看著那帳本就腦闊疼。”劉星連說道。
“那你以後解脫了。”魯小班哈哈大笑,在心中卻是罵劉星是一個二百五。
因為誰掌握集市方的帳本,那可就掌握了集市的經濟命脈,劉星居然腦闊疼,這是怎麽樣一個白癡才能說出來的話啊!
但陳紅卻是感覺劉星話裡有話,不過又不好當面說穿,隻好安靜的看著。
魯小班在笑完後,就開始認真了起來:“既然你同意陳紅管帳本跟存折,那你就別看著了,趕緊回去拿過來,等核對清楚了,咱們再說裝修辦公室的事情。”
“行!”劉星點頭:“不過我有件事情得問你一下,這裝修辦公室誰負責啊?”
“這個我可是內行,你就不要管了。”魯小班大手一揮,根本就沒有讓劉星考慮的機會。
陳紅一聽這話就知道味道不對了,因為在怎麽說劉星也是這集市方的正主任,從樟木鄉辦公室來這裡的時候,謝鄉長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要她跟魯小班協助劉星管理好集市,絕對不能做代俎越庖的事情。
可是這魯小班倒好,完全忘記自己的職位了,居然處處在坑劉星。
真要這樣下去,那只怕會出事。
想到這,她連忙輕咳了一聲說道:“魯主任,謝鄉長可是明確交代我們,要先把這供銷社的房子還給趙村長,要是他肯在租住給我們集市管理方,再談裝修辦公室的事情,你可別亂來啊!到時候錢花了,這辦公室又不是咱們的,那可夠冤的。”
這話一出,讓劉星知道了兩個信息。
那就是謝獅子頭早就知道了這個魯小班不是什麽好人,要不然不會事先說的這樣清楚。
還有一個信息就是,謝鄉長知道趙村長現在的難處,所以想在供銷社這房子上幫趙村長一把。
當然了,也說不上幫,畢竟這供銷社的房子,之前就是老屋村的,只是迫於肖道德這個人,不敢有任何動作而已。
現在肖道德被處決了,自然是要還給老屋村,讓趙村長自己來處理。
不得不說,謝獅子頭這事情做的漂亮,有理有據公平的很。
而魯小班想隱瞞其中的內幕,只怕就是不想跟趙村長打交道,先佔了供銷社這房子再說。
畢竟不管怎麽樣,趙村長小胳膊小腿的,他拗不過集市管理方。
想到這,劉星的臉黑了,他雙手叉腰看著魯小班:“我說魯主任,咱做事不能這樣不地道吧?雖然我跟謝鄉長沒有什麽交情,但你有些事情也必須跟我交代清楚啊!要是我把存折交給了你,讓你去搞裝修,最後這趙村長找我麻煩怎麽辦?”
“他不敢的,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著供銷社房子租用的事情?”魯小班急了,當下連表態道。
“行!”劉星求之不得。
魯小班白了一眼陳紅,轉身就走出了供銷社的大門。
因為想著趙村長跟供銷社房子的事情,一不小心差點撞到了走進來的趙構。
“你小心點行不行?”魯小班在退後了兩步後,黑著臉罵道:“沒長眼睛啊?”
“你罵誰呢?”趙構可是一個二愣子,最聽不得別人罵他,惱怒之下伸手就提起了魯小班:“有種你再罵一遍?”
“我……我沒罵你啊!”魯小班被趙構的力氣給嚇到了,雙腿在空中不停的亂動,直到發現趙構放下了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但他額頭上卻是出現了豆大的冷汗,雙腿也打起了擺子,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劉星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趙構,你注意點,這位是上頭派來的魯主任。”
陳紅也有些忍俊不止。
畢竟趙構將魯小班嚇成這樣,這樣有煞氣的人可是少見。
“哼!什麽魯主任啊!我在集市只聽你的話,其他的人該幹嘛幹嘛去。”趙構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劉星的身邊,將手中的一個筆記本遞給了劉星:“這是今天收取臨時攤位費的帳本,你看一下,要是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魯小班一聽到帳本兩個字。
雙眼頓時放光了,也不管趙構同不同意,居然伸手就搶了過去。
只是打開一看筆記本裡面登記的帳目時,整個人那是呆住了。
陳紅見狀伸長脖子也看了一眼,在發現筆記本上全都是鬼畫符,一個字她都不認識,那是捂著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這個劉星不簡單。
至少趙構的帳本他是看不懂。
要是不虛心請教,跟魯小班一樣那樣囂張跋扈,那只怕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魯小班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在回過神來後,合上帳本就問趙構:“你是不是文盲啊?寫的帳本怎麽全都是鬼畫符?”
“哎!你說話注意點,趙構可是集市方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帳本你看不懂並不代表著其他人看不懂,至少我就能看懂。”劉星站出來替趙構說話了,伸手搶過了魯小班手中的帳本遞給了趙構:“行了,今天你做的很不錯,先回去休息吧!”
“好勒。”對於劉星的護犢子,趙構那是開心的很,憨笑著露出了一口大牙。
趙構卻是急了:“不是劉星你什麽意思,他這帳本你看的懂?”
“肯定看的懂啦,這是我故意讓趙構這樣登記帳目的,為了就是防止其他人做手腳,你懂不懂啊!”劉星雙手插腰,一臉的認真。
趙構聽到這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他又不敢發飆,隻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我不跟你說話,我得去找趙村長談這供銷社房子租用的事情,你給我將存折準備好了就行。”
“你憑什麽?”劉星還未說話,趙構瞪眼發飆了,他抓著魯小班的衣領:“我告訴你,那些錢是我老大辛辛苦苦收上來了的,為的就是以後修建集市的基礎設施,給你?哼!你得看看你夠不夠格。”
“你!你……你先松手行不行?”魯小班算是怕了趙構了,在驚恐之下,隻得認慫了。
趙構見狀,冷哼一聲拿著帳本拉著劉星就走出了供銷社的大門。
魯小班松了一口氣,在等趙構跟劉星不見了後,忍不住大大咧咧的罵了起來,直到陳紅聽不下去了,他才道:“現在怎麽辦?劉星不肯將權利給我們,我們以後的工作怎麽開展?”
“是你自己沒有自知之明,所以才鬧成現在這樣的好不好?”陳紅看著魯小班的樣子直搖頭:“聽著,我不管你來集市上班是出於什麽心思,但我對我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來協助劉星管理好集市,至於存折跟帳本,劉星給我保管那是看的起我,不給我保管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咱們剛來,什麽都不懂,而且劉星才是這集市真正的負責人,職位還是正主任。”陳紅丟下這話,不等魯小班反應過來,當下轉身就走了,走的乾淨利落。
“不是……你等等我啊!”魯小班回過神來後,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當下連忙追上了陳紅。
……
街道上。
劉星正在跟趙構交代事情。
這看到陳紅跟魯小班從供銷社中出來,連揮手讓趙構走了。
至於他自己,則是等著。
等陳紅跟魯小班走近了,他才說道:“咱們三個玩歸玩,鬧歸鬧,既然謝鄉長答應這供銷社的房子給我們當辦公室,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第一時間先去找趙村長商量的好。”
“這個差事,魯主任去辦怎麽樣?”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行啊!交給我了。”魯小班見劉星不跟他斤斤計較,當下連拍著胸脯保證道。
“趙村長家在那裡。”劉星伸手指了指街道東面的房子。
魯小班聞言,笑了笑就走了過去。
陳紅目送魯小班的身影消失,忍不住說道:“劉主任,看來你這是準備坑魯主任啊!我敢肯定,魯主任絕對會高興而去,敗興而歸。”
“為什麽這樣說呢?”劉星好奇的很。
“因為這集市你接手已經有半個月了吧?對趙村長的為人應該很清楚,這談租用供銷社房子,按道理應該是好事,你卻是讓魯主任去做,這裡面肯定也文章。”陳紅也不避諱,當下就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沒你說的那麽多彎彎道道,我就是想看看魯主任的能力而已。”劉星笑著搖了搖頭。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根本就看不上集市管理方主任這個位置,哪怕現在魯主任接手整個集市,他都會沒有任何怨言。
畢竟他是重生人士,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要想混出一個人模狗樣來,那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陳紅見劉星這樣說,也跟著笑了:“那看來是我的不對了,不過這個魯主任你可別小看他哦,先不說能力這一塊,就他那靠山,你都要顧及三分。”
“哦?誰是他的靠山啊?”劉星忍不住問道。
“中益酒廠當主任的魯肅是他叔叔,你應該沒聽說過。”陳紅小聲說道。
“是他???”劉星呆住了。
到此,他終於知道這個魯小班來者不善,搞不好就是魯肅弄來惡心他的。
他就說魯小班的相貌跟魯肅怎麽有些像,原來他們是叔侄的關系。
吳局這回做人也有些不地道,居然沒有將這其中的內幕告訴他,害的他差點著了道,不過細細一想,又覺得冤枉了吳局,因為官場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怎麽,你認識這個魯肅?”陳紅有些意外的看著劉星。
“怎麽可能不認識,之前他跟那個中益酒廠的廠長劉思文在集市上取錢,結果被搶了,你說的這個魯肅應該就是同一個魯肅吧?”劉星揶揄的說道。
“就是他。”陳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因為魯肅跟劉思文在集市上被搶兩萬塊錢的這件事情,已經是中益酒廠最大的笑話了,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想笑。
劉星見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當下伸手邀請道:“要不去我的鞋店坐坐?”
“恐怕不行。”陳紅伸手指了指對面街道上走來的魯小班。
“咦?他怎麽這樣快就回來了?”劉星有些不解。
“跟趙村長的事情肯定沒談成,你看他那那黑著臉的樣子。”陳紅提醒道。
“哈哈……活該!”劉星笑了。
陳紅也想笑,但看到魯小班已經走過來了,隻得強忍著笑容將臉撇向了一邊。
“想笑就笑,我又不是沒出個糗。”魯小班看著陳紅的樣子忍不住懟了一句。
“我沒笑,只是眼睛進了沙子。”陳紅回頭看著魯小班,但最終還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的前仰後翻,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魯小班瞪了陳紅一眼,轉頭看著劉星道:“趙村長說了,要你去跟他談租用供銷社房子的事情,至於其他人,一概不見。”
“好!”劉星點頭。
“我還要去參加中益酒廠舉辦的酒席,所以就先走了。”魯小班說完這話,轉身就朝鞋店路邊的白色小轎車走去。
劉星聞言追了上去:“要不吃了晚飯再走啊?”
“沒時間,你家的飯菜哪有中益酒廠的好吃,再說了,衡水酒廠今天來了五個王牌維修工,我得給我叔叔幫忙敬酒,要是將灌酒設備給維修好了,這管理集市的副主任我還不稀罕呢!”魯小班扔下這話,就加快步伐走了。
劉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聽出了話外之意。
要是沒有猜錯,魯小班這小是在給他下馬威啊!
也就是說,之前魯肅、劉思文來集市上求著他去維修灌酒設備,最後又出爾反爾的內幕魯小班是知道的。
這來集市上班,真的就是純粹惡心他。
現在被他看穿了,魯小班也不裝了,攤牌了,準備拿從肇慶機械請來的五個王牌維修工來壓他找回面子。
要是這五個王牌維修工真的將中益酒廠的灌酒設備給維修好了,那這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劉星卻是沒有一點感到害怕,反而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因為他知道一場好戲隨著魯小班的離去正式開始。
……
下午五點半。
中益酒廠食堂二樓的大廳中,六桌酒席子座無虛席。
坐在正中間酒席上的是五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維修工,他們的頭髮大部分都白了,看年紀至少都在五十歲以上。
但今天在中益酒廠卻是被奉為上賓,就連劉思文跟魯肅這兩個中益酒廠的骨乾,今天都沒有機會跟他們五個坐在一起。
跟他們坐在一起的是中益酒廠的核心領導。
他們交杯換盞,圍著這五個維修工轉,說出來的話也盡是馬屁之言。
但周圍酒席上的人,沒有一個去揭穿,還一個個應聲起哄鼓起了掌。
這讓為頭的黑臉維修工‘刁鐵龍’很是得意,見吃喝的差不多了,當下借著幾分醉意說道:“說實話,我們五個本來真的不想來HY市的,因為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但看魯主任誠心的份上,我們幾個最後還是決定來了。”
“但有些醜話咱必須說在前頭,那就是在維修灌酒設備之前,你們中益酒廠得把之前說好的費用先給我們。”刁鐵龍說到這,看向了對面的一個圓臉領導。
圓臉領導此時喝的滿臉通紅,一聽刁鐵龍提錢,連朝魯肅招了招手:“你還坐著幹嘛?去把說好的錢給刁師傅啊!咱們中益酒廠的灌酒設備,維修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
“好的,好的。”魯肅連點頭,但卻是沒有動身:“只是畢書記,當初我們請刁師傅他們來中益酒廠,說好的費用可是六萬六啊!這麽多錢就算是拿來,他們也沒有地方存放,要不先讓他們去維修灌酒設備,等修好了,我們中益酒廠在幫忙將錢打到他們帳戶上去,這樣您看你行不行?”
“你這是什麽意思?”刁鐵龍聞言氣的一掌拍在餐桌上:“我們五個相信你們中益酒廠,你們卻是給我們耍滑頭,我可告訴你們,這六萬六的維修費用,少一分都不行,而且必須在維修灌酒設備之前給。”
“不錯,魯主任你當我們五個是毛頭小子啊!是那樣好騙的嗎?我們可是活了快六十歲的人了,維修技術跟人情世故可都是精通的很。”一個平頭維修工跟著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魯肅尷尬的看向了畢書記:“您看這事情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叫王會計去財務給刁師傅拿錢啊,要是不夠等明天再去銀行取,畢竟人家可是肇慶機械的王牌維修工,不可能拿了錢跑路的,也不可能維修不好咱們的灌酒設備。”畢書記摸了摸圓圓的腦袋,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是他傻,而是現在的中益酒廠耗不起。
那些灌酒設備一天不修好,那損失的都是錢啊!
跟區區六萬六的維修費用比起來,真的是大巫見小巫沒得比。
魯肅見畢書記都發話了,沒有辦法之下隻得起身帶著刁鐵龍等其他四個維修工朝財務走去。
劉思文本來想跟著去,但卻是被畢書記給拉住了:“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咱們得相信人家刁師傅,還有其他四位師父的人品,不要忘記了,他們可是肇慶機械的王牌維修工,當初我們中益酒廠的H—156型號灌酒設備,還是他們組裝生產出來的呢!”
“也是,也是!”劉思文聞言,隻得目送魯肅帶著刁鐵龍等維修工離開。
畢書記舉起了酒杯:“來!來!各位,為我們中益酒廠即將破蝶重生乾杯。”
這話可不是酒話,而是有信心的很。
畢竟肇慶機械內退的五個王牌維修工都讓他們中益酒廠給請回來了,這要想將漏酒損壞的灌酒設備維修好那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而只要灌酒設備維修好了,那賺錢自然是時間的問題。
劉思文跟趕來喝酒的魯小班也是這樣認為,當下也沒有再去管刁鐵龍等五個維修工,而是放開了暢飲了起來。
其他餐桌上的人見狀,也是沉醉在紙醉金迷中不能自拔。
以至於最後是怎麽睡著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直到晚上七點多中的時候,要下班的食堂負責人將他們推醒了,這才反應過來喝大了。
但沒有一個人在意,畢竟這樣事情在中益酒廠經常發生。
眼見外面都天黑了,劉思文連忙攙扶著畢書記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魯小班也跟其他人跟在了後面。
走著走著,畢書記突然間驚醒了過來:“咦?不對, 我們睡了這麽久,怎麽魯主任還沒有帶著五個維修師傅回來啊?”
他為了招待這五個維修師傅,可是特地安排了最好的單間宿舍,鑰匙還在他身上呢!這沒有拿去能去哪裡?
“也許他們幾個看到我們喝醉了,早就去宿舍休息了吧?”劉思文想了想回道。
“那咱們快去宿舍看看。”畢書記越想越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在一把推開了劉思文後,就朝東面的集體宿舍樓跑去。
劉思文帶著魯小班連跟在了後面。
然後還沒有跑到宿舍大門口,就看到守大門的王老頭急匆匆的背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魯肅出現了:“劉廠長,畢書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怎麽回事?說!”劉思文扶住了魯肅。
魯小班見狀也搭了把手:“叔,你這是怎麽了?”
“魯主任這是被咱們請來的那五個維修工給打暈了,我親眼看到他們拿著一編織袋的錢從後門跑了,小五他們十幾個人,硬是沒有追到啊!”王老頭連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什麽???”
劉思文聽到這話,那是兩眼發黑直接癱坐在地上。
畢書記也沒有好到哪去,他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的抓住了王老頭:“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那五個王牌維修工他就是騙子,騙到了錢後,就打暈魯主任直接跑了!”王老頭縮了縮脖子回道。
畢書記這回算是聽清楚了,但整個人卻是不行了。
在放開了王老頭後,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