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軍不知道的是。
這次可不是馬大炮掉進錢眼裡面去了。
而是現在的鰱魚河那可是汙染的很嚴重。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沒有錢開路的話,那毛豆根本就不會去冒險的。
也就是說,這個錢很不好拿,隨時都會有送掉性命的危險。
然而顧軍根本就沒有想這麽多。
在等馬大炮將毛豆喊過來後,隨手給了十張十塊的鈔票。
在他看來,像桃源縣這樣的窮地方,一百塊錢那是可以乾好多事情了。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思想,可是讓毛豆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但被馬大炮給阻攔了下來,拉著一起前往了鰱魚河。
在遠離了飯店的范圍後,毛豆終於再也忍不住竹了:“馬大哥,這個姓顧的也太摳門了吧!咱們拿命給他乾活,他娘的用這點錢打發叫花子都不夠啊!”
“你嚷嚷啥?”馬大炮揚手就抽了毛豆一下。
等毛豆老實了,他才解釋道:“這黑燈瞎火的,他能看到咱們遊過鰱魚河去查看德源造紙廠?”
“你的意思是?”毛豆有些糊塗了。
“當然是隨便在鰱魚河周圍轉轉,然後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說。”馬大炮看了一下天色:“至於德源造紙廠弄出來的動靜,明天一早再說。”
“顧軍要是問起,咱們倆統一口徑,就說礦洞小面積塌方了。”頓了頓,馬大炮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辦法不錯。”毛豆開心的不行。
這樣說來。
顧軍這一百塊錢賺的輕松。
但下一秒,他就哭喪著臉不知道咱們辦了。
原來馬大炮趁著他不注意,伸手就將那一百塊全都給搶了過去。
但並沒有全都揣進腰包,而是給他留了十塊。
毛豆見狀,隻得忍氣吞聲的將錢收好。
然後快步朝鰱魚河的方向走去。
……
半個小時後。
他們倆就到了鰱魚河上遊的一座小山坡上。
從小上坡的位置,正好可以將正對面兩裡開外的德源造紙廠的輪廓給盡收眼底。
但奇怪的是,平常燈火通明的德源造紙廠,今天卻是沒有一盞燈是亮的,而且安靜的可怕。
這讓毛豆不由有些害怕起來:“馬大哥,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
“怕什麽,咱們至少要調查清楚這德源造紙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馬大炮抓了抓頭,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毛豆,我把剩下的九十塊錢都給你,你遊過鰱魚河去查看一下行不行?”
之所以臨時改變了注意。
那是因為今晚的德源造紙廠太不正常了。
要是不調查清楚,只怕回去也會睡不著覺。
“我才不去,你這九十塊錢可買不了我的小命。”毛豆說著,轉身撒腿就跑了。
只是眨眼間,就消失在夜幕中不見。
這一手讓馬大炮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也沒有去怪毛豆。
畢竟他剛才的要求是在有些過分。
眼見周圍靜的可怕,當下連忙抬腿就朝毛豆消失的方向追去。
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摻和德源造紙廠的事情為好。
他不知道的是,這剛追上毛豆,身後就有幾個黑影從樹林中鑽出來了。
“主任,要不要把這兩個人給綁起來扔進鰱魚河裡?”一個魁梧的黑影看著遠去的馬大炮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不用了,他們只是周邊村子的普通村民,我認識那個毛豆。”被稱為‘主任’的黑影冷笑了一聲:“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抓緊轉移德源造紙廠的資產,還有開采出來的銅礦。”
“只是這麽多銅礦第一時間不好轉移啊!萬一被當地部門發現了,我們這兩年可就白忙活了。”
“不錯,我真是想不明白了,蒂芙尼為什麽會被星輝實業有限公司老板的一個電話嚇成了這樣,不但讓我們炸平了礦洞,還讓我們最近要低調行事,要是我的話,直接找人把他乾掉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這樣麻煩。”
“你懂個屁,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老板可不是普通人,想當年三大財團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如今幾年過去了,星輝實業有限公司已經是國內的巨無霸,那更加沒有勝算跟他作對了。”
“真的假的?這個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老板有這樣厲害嗎?主任,您不會是在故意嚇唬我們的吧?”
“哼!嚇唬你們?你們也不想想夠不夠資格,而是這個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老板,他真的是妖孽般的存在!當年杜邦集團生產的鉀肥在國內可是擁有著說一不二的壟斷地位,但最後卻是被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給直接趕了出去,現在連一丁點的市場份額都沒有了。”
“而洛克菲勒大財團,更是想利用金融手段做空港島的股市,結果星輝實業有限公司一出手,直接讓他們虧了近百億,這些都是蒂芙尼跟我說的,絕對錯不了。”
……
這話一出來。
現在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有不遠處鰱魚河河水的潺潺流動聲。
幾個黑影在相對對望了一眼後,均都沉默的轉身走進了樹林中。
之所以會這樣,那還是因為他們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
因為連蒂芙尼都懼怕的存在,那他們肯定也招惹不起。
不過他們在同時也有些好奇,這個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老板到底姓甚名誰。
一個電話就能讓德源造紙廠搬出鰱魚村,甚至還不能光明正大的離開。
……
德源造紙廠大舉搬遷的消息。
最終還是沒能瞞住顧軍跟白家人。
畢竟要想將成噸的銅礦,還有大量的物質運送出去。
這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也不可能逃過周邊村子百姓的眼睛。
當然了,他們在慶幸的同時,也有著很大的疑惑,那就是這個德源造紙廠為什麽要搬遷,這換在以往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乎,好多村民就來到了飯店門口詢問王老板。
畢竟之前有車隊停在飯店門口,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這個詢問,王老板那可是哭笑不得。
為了將這些村民打發走,順手就指向了顧軍:“這事情你去問他吧!雖然我不知道德源造紙廠為什麽要搬走,但跟他絕對脫離不了乾系。”
這話一出,所有村民都一哄而散了。
不是不相信王老板。
而是顧軍身邊的年輕人。
全都是當地的小混混。
這樣的人要是能乾出什麽好事,那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王老板看到這一幕,那是哈哈大笑。
見顧軍朝他投來了帶著殺氣的目光,連忙收住笑聲去忙他的去了。
顧軍還想找王老板的麻煩,卻是被白富海給攔住了:“你別節外生枝行不行?既然現在德源造紙廠的事情陰差陽錯的解決了,那咱們趕緊出發去湘北省的五鬥坪,遲了……只怕我們幾個都別想活。”
“好吧!”顧軍隻得點了點頭。
但他第一時間卻是沒有行動起來,而是拉著白富海走到了一旁僻靜的角落:“您老實跟我說說,那四個老家夥為什麽要把我們都喊去五鬥坪那樣的偏僻之地?”
“可能是為了贖罪。”白富海苦笑了一聲,轉身就朝路邊的小車走去。
“贖罪???”顧軍隱隱有些明白了。
在回過神來後,連忙追了上去。
對於他來說。
要是真能贖罪饒他一命,那這湘北省的五鬥坪去去也無妨。
然而他剛鑽進了車內,還沒有系上安全帶。
前方的道路上卻是浩浩蕩蕩的出現了一隊長長的車隊。
這車隊清一色的全都是嶄新的黑色小車,也有少量的貨車跟卡車。
因為數量實在太多,停在飯店周圍的時候,居然一眼望去都看不到頭。
這一幕讓顧軍那是吃驚不已,就是白富海等白家人,也忍不住打開車門看起了熱鬧。
而就在這時,居中的一輛黑色小車中,走出來了一個身形偉岸的高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劍眉星目,眼眸中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滄桑感,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他在看了一眼四周後,就朝車內的一個俏麗的長腿女孩招了招手:“馨兒,咱們今天只能在這裡暫時歇息一下吃頓飯了,下一站五鬥坪還有很遠呢!”
“好!好!”被稱為馨兒的長腿女孩,笑著低頭鑽出了車內。
這一出來,頓時驚呆了周圍看熱鬧的所有村民,還有顧軍等白家人。
不是因為這長腿女孩長得太漂亮,而是因為她跟高個年輕人站在一起,那種男才女貌的氣質讓所有人都折服了。
就在眾人猜測這對年輕男女是何方神聖的時候。
一個兩米高的魁梧漢子出現在高個年輕人的一旁:“老大,我跟昆侖哥帶人去周圍巡邏去了,順便去處理一下德源造紙廠的事情,你就不要給我們留飯菜了,到時候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
“好!”高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對了,此去德源造紙廠可能會有危險,把青蓮帶上吧!到時候也好有一個照應。”
“嗯,”魁梧漢子點了點頭,轉身就跟路邊被稱為‘昆侖哥’的中年人匯合了。
顧軍、白富海等白家人聽到這些對話,一愣之下頓時一個個明白了過來。
這個高個年輕人他不是別人,正是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老板‘劉星’。
而兩米高的魁梧漢子則是趙構,長腿女孩不用想就是馨兒了。
他們這麽多人同時出現在桃源縣,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構跟王昆侖居然要去處理德源造紙廠的事情。
這樣說來,那這德源造紙廠的搬走,絕對跟劉星又莫大的關系了。
一想到,顧軍跟白富海等白家人那就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他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德源造紙廠是因為懼怕劉星才搬走的,而不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