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中。
蔡曉丹請的老婦人正在蒸蛋糕。
這看到劉星系著圍裙走進來了,那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曉丹這次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搬進來住,真是打攪了啊!”
“沒事,沒事。”劉星聞言笑了笑:“請問您是曉丹阿姨的什麽人啊?”
本來想叫‘嬸嬸’的,但是怕這個蔡曉丹不高興。
所以就連忙將稱呼給改了。
“我是她表姐,跟她一個姓,叫蔡秀芝,柳家的人都叫我蔡嫂。”老婦人不知道劉星話中是何意,當下淡笑回了一句。
“哦!”
劉星點了點頭。
心中對這個蔡曉丹的人品有了大概的了解。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換做其他人的話,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稱自己的表姐為保姆,因為這話傷害不高,侮辱性卻是極強,可是這個蔡曉丹卻是這樣做了,那證明這個女人對於身份的高地很看重。
難怪之前看他的眼眸中有著不屑跟高傲的神色。
原來是有些看不起他這個從農村搬進市裡面的人。
這個蔡秀芝很明顯也是農村來的,要不然蔡曉丹怎麽可能當著他的面說這個蔡秀芝是保姆。
這話要是當場挑明。
估計會讓蔡秀芝傷心死了去。
但劉星卻是沒有這樣做。
因為他不想讓柳老難堪。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要不然等下憑借這蔡曉丹的勢利眼性格,指不定會在家裡面鬧出什麽事情來。
所以,為了家的安寧,也為了柳老的面子。
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想到這,劉星笑了笑。
卷起衣袖就做起了蛋炒飯。
一旁的蔡秀芝本來想讓劉星不要用隔夜飯做早餐的。
但是一看到劉星那嫻熟的樣子,當下也就沒有在多說了。
片刻之後,她的蒸蛋糕出來了,在跟劉星說了一聲後,就用抹布端著走出了廚房。
客廳中,小不點看到蒸蛋糕那鮮嫩可口的樣子,嚷嚷也要吃。
但蔡秀芝卻是沒有理小不點。
因為她是為蔡曉丹跟柳義和服務的,而不是瓜子。
這可讓正在喝茶的柳老有些尷尬了。
畢竟以往他在劉星家裡面。
只要是有好吃的東西,都會給他吃。
而不是說規定哪個人能吃,哪個人不能吃。
他這個大兒媳的表姐,也真的是有些不會做人。
但他又不好說這個蔡秀芝,只能訕笑了一聲,然後裝作沒有看到。
然而小不點卻是不管這麽多了,眼見一旁的瓜子、小包子、蘭蘭也眼饞蔡秀芝做的蒸蛋糕,當下邁著小短腿就跑進了蔡曉丹、柳義和所在臥室。
本以為會吃到蒸蛋糕。
誰知道剛跑進臥室的門口。
就被蔡曉丹給攆了出來,要不是跑得快,差點都被關上的房門給撞到。
輪椅上的柳老看到這一幕氣的不輕,正要說兩句這個蔡曉丹,卻是被對面的包航給阻止了:“你大兒媳是這樣一個人,說教有用嗎?要是換我的話,當初就不會讓她進柳家的門。”
言下之意,現在事情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留先忍忍。
好在劉星在廚房中忙碌,並沒有看到。
要不然這下子連劉星都給得罪了。
畢竟是傻子都看的出來。
小不點是劉星的逆鱗。
誰都欺負不得。
然後令他們二老始料未及的是。
小不點這沒有吃到蒸蛋糕。
立馬就哭著去廚房中找劉星告狀去了。
瓜子、蘭蘭、小包子也跟在了後面。
幾個小家夥,你一言我一語,就將這個蔡曉丹的‘惡行’給揭露了出來。
客廳中的柳老聽的真切,那是捂著額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然後劉星在聽明白了後,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找蔡曉丹的麻煩。
而是利用蛋炒飯將小不點、瓜子、小包子、蘭蘭給哄了出來。
然後在廚房中打雞蛋做起來了蒸蛋糕。
畢竟這道菜極其簡單。
他閉著眼睛都會做。
對於劉星的寬容。
柳老那是感激的很。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家教是多麽的不行。
要是家教的好的話,他的這個大兒媳蔡曉丹根本就不敢這樣亂來的。
現在好了,得罪了劉星、小不點、瓜子、小包子、蘭蘭不說。
還將柳家的老臉都給丟盡了。
這真是家門不幸啊!
包航看著柳老的樣子苦笑了一聲:“其實你這還算是好的,我家那幾個兒媳婦,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在人前會給我面子,但在人後更加丟臉的事情都能乾得出來,所以啊!該忍忍,還是先忍忍。”
“劉星這孩子很懂人情世故,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頓了頓,包航又補充了一句。
“這倒是。”
柳老緩緩點頭。
其實以前的蔡曉丹。
在他面前不敢這樣放肆的。
畢竟他手中掌握的柳家的經濟大權。
然而現在……真的是一言難盡,有苦難言。
就在有些黯然傷神的時候,瓜子邁著小短腿跑到了他的身邊,將小手中的蛋炒飯遞到了他的面前:“柳爺爺,你恰蛋炒飯不?窩哥哥做的,可香了。”
“爺爺不吃,你吃好了。”
柳老聞言,那是感動的眼眶都紅了。
要是瓜子是他的親生孫女,說實話他現在死了都值。
只可惜瓜子不是,他的孫子柳義和跟其比起來,那真的是不知道差了多少。
“柳爺爺,你怎麽了?”瓜子看著柳老傷感的模樣,那是好奇的歪著小腦袋問道。
“爺爺沒事,是沙子進眼睛了。”柳老連敷衍了一句。
“哦!”瓜子點了點頭,然後端著蛋炒飯跑向了餐桌。
冒的辦法,馬上就要八點鍾了,這要是不抓緊吃飯,那只怕等下讀書又要遲到了。
而就在這時,劉星端著蒸蛋糕從廚房中走了出來:“蘭蘭、瓜子,你們吃蛋炒飯能不能快點,我這蒸蛋糕都出來了,你們的蛋炒飯怎麽還沒有吃完呢?”
“窩想跟柳爺爺一起恰,他不肯。”瓜子回道。
蘭蘭則是三兩口將小碗中的蛋炒飯給吃完了,然後噎著脖子揚了揚小手中的空飯碗。
劉星看著一笑:“你慢點吃,噎到了可不好。”
說完這話,他將蒸蛋糕放在了木桌上,然後轉身給蘭蘭倒水去了。
回來的時候,一大碗蒸蛋糕。
居然被幾個小家夥給分光了。
其中小不點端著一小碗蒸蛋糕,帶著小包子來到了蔡曉丹所在的房門前:“裡面的人聽著,你們有蒸蛋糕恰有啥子了不起,窩舅舅也會做,而且比你們做的好恰多了。”
“是滴,老香了。”
小包子神補刀。
這話一出,讓柳老跟包航那是苦笑不得。
而躲在臥室中的蔡曉丹,則是臉色變了。
她很想出去教訓一下小不點跟小包子,但最後卻是忍了下來。
畢竟他現在是住在劉星的家裡面,要是真因為蒸蛋糕而鬧僵了,那對他可是沒有一點好處。
小不點見蔡曉丹沒有出聲,當下也沒有再調皮了,而是端著蒸蛋糕上二樓吃去了。
小包子也跟在了後面,畢竟她們倆現在不用讀書。
劉星本想說小不點幾句的,但最後卻是沒有去多管了。
因為在不吃早餐,等下讀書就會遲到了。
在三兩口將碗中的蛋炒飯吃完了後,他還吃了一些瓜子勻給他的蒸蛋糕。
然後背起書包帶著瓜子、蘭蘭、劉孜然讀書去了。
“爺爺再見。”瓜子在臨走之前,還不忘跟柳老、包航打一聲招呼。
這讓柳老跟包航很是開心,笑著目送瓜子的身影消失。
不過很快他們二老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至於原因,那是因為蔡曉丹牽著柳義和從臥室裡面走出來了,手裡面還拿著一個書包。
“你這是?”柳老面露疑惑。
“送義和去解放路小學讀書啊!”蔡曉丹回道。
“你什麽意思?”柳老皺眉。
之前不是說好的拿了錢就帶柳義和回去嗎?
怎麽這回又來解放路小學讀書了,難不成想長期賴在劉星家不成?
“沒什麽意思,現在你老了,身邊的錢全都投在了這解放路口的供銷大廈,我這個做兒媳的不幫忙看著點怎麽行?”蔡曉丹輕笑了一聲:“這次我帶著柳義和過來,可不光是拿回之前的投資的,還有屬於我跟建國的那一份家產。”
建國,是柳老大兒子的名,本名柳建國。
也是蔡曉丹的丈夫。
目前在交管局上班。
“我還沒死呢!”
柳老在回過神來後,那是氣的捶胸頓足。
“但你已經老糊塗了,要不然怎麽什麽東西都給柳風呢?”蔡曉丹聞言冷笑了一聲:“我可告訴你,屬於建國跟義和的那一份家產我是分毫必爭,但不屬於我的,我也不會多要。”
說完這話,她就帶著依偎在身邊的柳義和朝門口走去。
片刻之間,就消失不見。
柳老氣的臉色鐵青。
想拿起茶杯砸過去。
最後卻是隱忍了下來。
畢竟這是劉星家,而不是他家。
要是連他都沒有了分寸,只怕根本就沒臉在住在這裡了。
對面的包航見狀輕歎了一聲:“要不要我出手幫忙?給這個蔡曉丹一個教訓?”
“不用了,這是我的家事,我能處理好。”
柳老聞言苦笑,但眼眸中的怒意卻是越來越濃。
蔡曉丹當年跟柳建國的婚事。
他是怎麽都不同意的。
因為蔡曉丹是農村戶口。
也沒有讀過多少書。
但柳建國卻是執意要娶蔡曉丹。
沒有辦法之下,他才勉強同意。
也就是這個原因,他知道讓蔡曉丹記恨了他一輩子。
但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在包航還在的情況下放肆啊!
哪怕不知道包航的身份,也應該知道外面停著的那輛白色小轎車不簡單。
當然了,這也怪他,沒有將劉星、包航的底細透露給柳建國。
要不然,憑借蔡曉丹勢利眼的性格,此時絕對不敢放肆。
而現在既然連包航的面子都不給,他自然是要親自出手來教訓一下這個蔡曉丹了。
想到這,柳老雙手撥動輪椅的輪子,緩緩朝書桌前的電話走去。
包航看到這一幕,那是搖了搖頭就上二樓去找小包子去了。
畢竟蔡曉丹跟柳老之間的事情是屬於柳家的家事,他不便多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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