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輛大貨車以八十碼的速度衝向了國泰鞋廠的大門,在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居然速度不減,反而加快了速度。
“怎麽回事?這個人會不會開車?”有人大驚。
“快跑,快跑啊!要撞上了。”有人失聲喊了出來,但雙腿卻是沒有邁動,很顯然,他被嚇到了。
而更多的人,這是連忙遠離了大門口。
其中還包括了玩鬧的瓜子跟小不點。
離的遠的劉星跟趙構看這一幕。
卻是沒有感到害怕。
在對望了一眼後,反而還迎了上去。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們不傻。
這開車的司機很明顯沒有喝酒。
也沒有想撞人的意思。
但為什麽要衝進國泰鞋廠呢!
很顯然想給某些人一個下馬威的意思。
這個人,不用想就是接手國泰鞋廠之人,也就是劉星。
這個念頭剛落下,衝進國泰鞋廠的大貨車嘎的一下就停了。
故意停在了發放糧食的貨車前。
兩者只有一米之遙。
嚇得排隊領糧食的員工,那是四下逃竄。
有膽大的員工,這時發現大貨車是皮革供貨商朱老板的。
在回過神來後,那是失聲喊了出來:“朱老板,你大爺的想幹嘛?”
“就是,想撞死我們啊!”一個矮個員工跟著心有余悸的說道。
“你們國泰鞋廠不還錢,我以後就天天這樣開車來這裡。”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打開大貨車的車門走了出來,手裡面還拿著菜刀。
他。
就是朱老板。
緊接著十幾個手拿棍棒的年輕人下了貨車跟在了後面,一個個氣勢洶洶。
不對,夾雜在這些年輕人中還有一些老板。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們的穿著打扮很講究,跟年輕人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
他們在跟朱老板匯合後,就想以‘實力’來要錢。
然後下一秒,好幾個都下意識的退後的好幾步。
就是朱老板也連忙將手中的菜刀給收了起來。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劉星帶著身高兩米多的趙構,還有一眾‘幫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這些幫手其實就是從集市帶來的管理人員,人數雖然不多,也只有十幾個,但一個個身形挺拔,步伐矯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在靠近朱老板等人的時候,就迅速形成了包圍圈。
這可是朱老板等人沒有想到的。
在回過神來後,一個個那是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其中朱老板揚起腦袋看向了趙構:“兄弟,都是誤會,有什麽話咱好好說行不行?”
“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說話,可你的架勢像是好好說話的人嗎?”趙構伸手就抓住了朱老板的衣領:“就算是欠你的錢,也要按照帳本說話,你囂張個屁啊!”
“是!是!是!”朱老板見趙構居然一隻手就差點將他給提起來了,那是嚇的連點頭。
“趙構。”劉星在這時開口了。
“哎!老大。”趙構轉頭看向了劉星。
“給我把國泰鞋廠的大門給關了,然後揍他。”劉星指了指朱老板,然後轉身離開了。
不是他蠻不講理,也不是不想將貨款給朱老板。
而是現在國泰鞋廠是他的了。
那就是他的地盤。
朱老板在沒有經得他的同意下。
就敢擅闖,這要是傳出去了。
那以後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硬闖國泰鞋廠了。
所以必須給這個朱老板一個教訓。
然後再來商談支付貨款的事情。
趙構跟在劉星身邊很久了。
自然是知道劉星的心思。
在壞笑一聲後。
那是連忙帶著兩個集市方管理去關大門了。
這可嚇到了朱老板跟其他要債的人。
他們轉身想逃,卻是被打完電話回來的王昆侖給堵住了。
王昆侖可不是趙構,看到劉星說攔住他們。
上前就就是一腳,踢的跑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當場趴在地上,那是想爬都爬不起來。
這一幕被青蓮看到了,連忙上前查看。
見沒有多大的事,當下忍不住抬頭責怪了王昆侖一句:“你下手輕點,這人都快被你給打死了。”
打死的話,那只怕又是另外一個版本了。
王昆侖知道青蓮是嚇唬他的。
當下訕笑抓了抓頭:“我這還只是用一成的力氣呢!誰想到他那樣不經踢。”
青蓮沒有理會王昆侖,而是連忙給傷者包扎了起來。
別看這一動作有些多此一舉。
卻是直接嚇懵了朱老板等討債的人。
他們這才知道接手國泰鞋廠的老板是一個狠人。
他娘的把人給打了,身邊還有隨行的醫生治療。
這是不讓人死,卻是要讓人嘗盡痛苦的節奏啊!
一想到這,朱老板再也坐不住了,哭喪著臉跪在了劉星的面前:“大哥,不!爺爺!我喊你爺爺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啊!之前楊永信欠下的債我不要了,只求您放過我們吧!”
“不錯,放過我們吧!”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幾個老板也跟著跪在地上哀求了起來。
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直搖頭:“現在知道怕了已經晚了。”
“丁蘭姐。”劉星高喊了一聲。
“哎!來了。”正在登記發放糧食數量的丁蘭,連忙抱著帳本跑到了劉星的身邊。
朱老板等人以為劉星要把他們活埋了,那是嚇的面無人色。
劉星沒有去管這些慫貨老板,而是輕聲對丁蘭道:“去找錢村長或者以前國泰鞋廠的財會,將欠下的貨款給我核對一下,是多少錢咱們一份不少的全都付清了,但要是不屬於我們的債務,一分錢都不能給。”
“好!”丁蘭連點頭。
在趙構的帶領下,她連忙走了。
朱老板聽到這話,以為是在做夢,那是瞪大眼睛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劉星接過了瓜子遞來的小板凳,隨意的坐了下來:“你就是給國泰鞋廠供應皮革料的朱老板是吧?”
“是,是!深港縣鞋廠八分之八十的皮革料都是我在供應。”朱老板訕笑回道。
“別跪著了,站起來說話。”劉星說道。
“哎!”朱老板連點頭。
不過他見劉星是坐著的,在爬起來後也連忙坐在了地上。
劉星沒有去多管,而是問道:“到目前為止,國泰鞋廠一共欠你多少貨款啊?”
“三萬……”朱老板伸出了三個手指,但到嘴邊的話很快改了:“按照市場上最低的批發價,國泰鞋廠欠我兩萬六的貨款,但是之前楊永信全是賒帳,並且承諾了高額的利息,這樣算來的話,那就是三萬八千多。”
“但……但利息我不要了,你只需要見本金給我就可以了。”頓了頓,朱老板連補充了一句。
他怕劉星不高興了,等下又找他的麻煩那可就不好了。
“你也是豬油蒙了心,我現在接手了國泰鞋廠,能給你貨款就很不錯,你還想著要利息,是不是楊永信欠的賭債,我也要替他還啊?”劉星沒好氣的質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朱老板羞愧的低下了頭。
其他老板也一個個面露難色。
因為這次來國泰鞋廠。
他們找國泰鞋廠要的貨款。
大多都有些見不得光。
這劉星現在把話說的這樣死。
那看來他們是一分錢的便宜都佔不到了。
早知道這樣,之前就不跟著一起來起哄了。
因為正常的貨款,除了朱老板的的多一點外。
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多少。
而就在這說話間。
丁蘭將錢村長帶過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老舊發黃的帳本。
她在走到劉星身邊後,就打開了帳本:“這是錢村長在廠長辦公室找到的,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國泰鞋廠賒帳的貨款,其中朱德志的最多,我大概看了一下,有一萬九千多。”
朱德志,就是朱老板。
“不對吧?明明是兩萬六的。”朱老板哭喪著臉,當著劉星的面,也拿出了懷中的小帳本。
劉星拿過跟丁蘭手中的帳本核對了起來。,在核對第三頁之後,直接將小帳本扔給了朱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上面有好幾筆是楊永信私人找你借的錢,並不是國泰鞋廠的貨款,你難道也要我給他買單嗎?”
“可是……可是當時楊永信借錢的時候,說記在國泰鞋廠貨款的帳目上啊!”朱老板攤了攤手連說道。
“那你去找他,我現在隻承認這一萬九千多的債務,你要是願意,我馬上讓人去取錢,要不然你一分錢都拿不到。”劉星皺眉說道。
“好吧!”朱老板沒有辦法之下,隻得答應。
當然了,他也知道不答應不行。
畢竟劉星能幫忙將國泰鞋廠的貨款給付清,那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他真的鑽牛角尖去找楊永信,只怕也會落得跟楊永信一樣的下場。
這可不是在說笑,而是事實。
因為生意場上的交易。
好些都經不起推敲,還有查驗的。
“那你們呢?”劉星看向了其他老板。
“我們也願意按照國泰鞋廠帳目來結帳。”
“我也是。”
“我也沒有任何問題。”
好幾個老板紛紛開口表態。
還有幾個沒有開口,但眼眸中卻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劉星見狀,轉頭對丁蘭道:“你去讓昆侖哥再辛苦一趟,去農村合作社取五萬塊錢來,將這些老板的貨款給結了,要是有帳目不清的,等有時間了在專門結清,總之一句話,咱們不欠任何人的錢,但他們也別想欺負我們。”
“好!”丁蘭連點頭。
帶著趙構就去照做了。
朱老板等老本聽到劉星這樣一說。
一個個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也知道劉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一旁的錢村長對於劉星的處理結果也是很滿意。
眼見這都到中午十二點多鍾了,連忙拉著劉星來到了一旁僻靜的角落:“我看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要不咱們出去吃飯去?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手底下的人來辦吧!”
“不行,我之前不是說過來嗎?中午就在國泰鞋廠吃飯,哪也不去。”劉星笑著回道:“村長您要是吃不慣,可以先行一步離開,畢竟現在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這哪行。”錢村長見劉星這樣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招呼人去國泰鞋廠的食堂是做飯,反正有現成的糧食,還有豬肉。”
“好!”劉星點頭。
錢村長轉身走了。
幾個村幹部連忙跟在了後面。
劉星也沒有在原地逗留。
去幫陸毅登記發放糧食去了。
至於朱老板等人,他沒有多管。
愛幹嘛幹嘛,總之別來煩他就行。
……
中午一點半左右。
朱老板等人拿著貨款走了。
而且是很滿意的走了。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劉星承諾了以後只要國泰鞋廠開起來了,那以後的供貨商還是他們。
這個承諾看起來沒有多大用,但聰明人都知道,這是盡棄前嫌的意思。
也就是說,只要這些供應商不去計較以前楊永信的事情,那他劉星也不會去計較。
大家既然聚在了深港縣這一塊做生意,那自然是要和氣生財,和諧發展。
五頭大肥豬在趙構回來後,也全都殺了。
豬血一點都沒有浪費。
被國泰鞋廠的員工家屬用臉盆接了回去。
當然了,每人也都分到了一斤豬肉。
這對於好久沒有吃到豬肉的他們來說,那可是皆大歡喜。
劉星見該處理的事情總算是處理完了,在喊來了一旁玩耍的瓜子跟小不點後,就帶著青蓮、趙構、王昆侖、丁蘭、陸毅等人,朝國泰鞋廠的食堂走去。
大老遠的,瓜子就聞到了紅燒肉的香味。
早就餓了的她,那是牽著小不點的小手,撒歡的就跑在前面。
片刻之後,就到了食堂的門口。
錢村長帶著一眾幹部,早就在門口迎接他們了。
這看到瓜子跟小不點那可愛的樣子。
一個個都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帶著劉星就朝食堂裡面走去。
“劉老板,這食堂其實有大半年沒有開火了,有些簡陋你可別見怪啊!”走進食堂的包間後,錢村長就抱歉的說了一句。
“為什麽沒有開火,員工們難道都在宿舍裡面煮東西吃?”劉星在坐下來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初這食堂每餐的費用是五毛,但是飯菜卻是難吃的要死。”錢村長拿起酒瓶給劉星滿滿的到了一杯酒:“好幾百員工因此都帶頭造反了一次,楊永信才重視起來,可是後來不管食堂怎麽改,都沒有人這裡吃飯了。”
五毛錢一餐的費用。
對於幾十年後的人來說,看上去不貴。
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是貴的嚇人。
因為按照國泰鞋廠的工資來算,這要是在食堂裡面每天吃飯,那根本就沒有剩余的錢了。
這可不是在說笑,而是事實。
因為在國泰鞋廠上班,每個月的工資才只有三十幾塊,這還是加班加出來的。按照五毛錢一餐,每天一塊五的生活費用來算,你就知道這費用有多貴了。
不造反。
那就會被剝削的一分錢都不剩。
“好吧!”劉星訕笑,將面前的酒杯遞給了趙構。
在外面打工,最讓人詬病的有兩點。
一點就是住宿,在一點就是食堂裡的飯菜。
這個他重生前打過工,所有深有體會。
但卻是不想多說,因為說多了真的很心酸。
“你這是?”錢村長看著趙構面前的酒杯有些不解。
“我老大不喝酒的。”趙構笑著解釋道。
“哦!”錢村長恍然大悟,當下也沒有強求。
見小不點跟瓜子看著豬蹄在流口水了,連忙笑著說道:“你們別看著啊!趕緊吃,到時候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哥哥這個給你。”瓜子見用筷子夾不動大豬蹄,當下伸手就拿起一個放在劉星的碗裡,然後給自己,還有小不點拿了一個,在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中,她們兩個邊啃邊跑了。
這一幕,讓劉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但再坐的所有人,卻是沒有誰因此而生氣,反而一個個臉上有些笑意。
劉星見大家都不敢動筷子,當下連道:“都趕緊吃,吃了等下好乾活,我預計在一個禮拜之內將這國泰鞋廠給開起來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構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白酒後,拿起一旁的一瓶茅台就跟王昆侖對吹了起來。
青蓮看著直皺眉:“你們倆少喝點,醉了的話可沒有誰來照顧你們。”
“沒事,他們倆喝一瓶白酒醉不了。”劉星拿起了碗筷:“趕緊吃吧!吃完好讓其他沒吃飯的過來吃飯。”
“好!”青蓮見劉星這樣說,當下也沒有在多說什麽。
丁蘭跟陸毅也是連忙吃起了飯菜。
見味道很不錯,那是連忙大口大口的吃了去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食堂的大廳中卻是傳來了瓜子的哭聲,而且越哭越大。
這讓劉星有些懵,在回過神來後,連忙起身跑出包間。
在看到瓜子滿嘴都是鮮血後,那是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舅舅,舅舅……小姨他啃豬蹄,把門牙給啃掉噠。”一旁的小不點,奶聲奶氣的連道出了內幕,因為擔心著急,小臉上也掛著晶瑩的淚水。
當然了,更多的是害怕。
怕自己哪一天也將牙齒給啃掉了。
那樣的話,可是很難看的。
劉星聞言,那是松了一口氣,連忙伸手抱起了瓜子:“別哭了,給哥哥看看,其實你這牙不是被啃掉的,而是換牙所造成的。”
“真的嗎?”瓜子收住了哭聲,但仍然在抽噎。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你張嘴讓哥哥看看。”劉星柔聲說道。
“嗯,”瓜子連忙聽話的張開了小嘴。
劉星見瓜子滿嘴是血,連忙跑到廚房中拿出了一條乾淨的圍裙擦拭了一下,將真的只是換牙,那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青蓮這時背著醫藥箱過來了,見瓜子連忙伸手捂住的小嘴,那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怕什麽,姐姐小時候也跟你一樣,啃東西把牙齒給崩掉了,不過很快它就會長出來的。”
“是嗎?”瓜子丈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當然是真的。”青蓮拿出了醫用棉簽:“你之前不也掉了一顆牙齒嗎?現在不也長出來了。”
“嗯,”瓜子破涕為笑,缺了一顆門牙的樣子好搞笑。
青蓮盡量忍住了不笑,然後給瓜子處理了起來傷口。
劉星見這樣抱著瓜子有些難受,當下搬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令他想不到的是,瓜子眨巴兩下大眼睛,居然直接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劉星,看來瓜子之前受的驚嚇心理陰影已經沒有了,要不然她不會睡的這樣快。”劉星將帶血的醫用棉簽扔掉了之後,伸手就抱過了瓜子:“你去忙你的吧!這個小家夥我來照顧。”
“好!”劉星點頭。
有青蓮照顧瓜子,說實話他放心的很。
正要轉身走進包間去跟錢村長聊一下後續的手續過戶問題。
青蓮喊住了他:“咱們等下晚上還回三德飯店嗎?”
“為什麽這樣問?”劉星攤了攤手。
“因為現在這國泰鞋廠都被你買下來了啊!這多少是咱們在福田村的一個大本營了,要是我的話,就讓車隊都過來,住在國泰鞋廠裡面,畢竟這裡地方大的很,光辦公樓的房子,就足夠住下我們這次來的人了。”青蓮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不錯。”劉星讚同的點頭。
說實話,他之前忙的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現在被青蓮提起,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意見。
“那你趕緊喊趙構將車隊都喊過來,人多了也可以幫忙處理一些事情。”青蓮笑著說道。
“好!”劉星轉身就走進了包間,去找趙構了。
當然了,還有許多事情他要去安排。
比如讓丁蘭、陸毅跟錢村長去辦理相關手續的過戶問題。
還有安排人員登記在廠的國泰鞋廠員工。
為以後開廠做準備。
這件事情現在不做。
那以後他離開可就做不了了。
雖然其他人做也是一樣,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
為什麽這樣說呢,那是因為之前發放糧食的時候,居然有好些員工都沒有出來,而是躲在宿舍裡面不冒頭,還有些躲在了辦公大樓裡面,其中好幾個被他清楚的看到了。
估計錢村長也看了,甚至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卻是不敢說,也不敢去深究。
但他現在接手了這國泰鞋廠。
這些潛在的隱患,要是不解決。
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趁著王昆侖、趙構都還在。
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給處理好。
……
在包間裡面休息了半個小時。
將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後。
劉星就帶著趙構前往了國泰鞋廠的辦公大樓。
而丁蘭、陸毅、王昆侖則是跟錢村長去了縣裡,去處理一些證件的過戶問題去了。
他們還答應路過三德飯店門口的時候,讓車隊都過來,在國泰鞋廠安營扎寨過夜。
辦公大樓門口,劉星見過道上堆滿了雜物,於是對一旁的司馬俊道:“現在在廠的員工這糧食也領了,豬肉也拿了,你是不是應該喊他們來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啊!”
“比如清理這辦公大樓的雜物,這個他們應該會乾吧?”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我這就去喊人。”司馬俊笑了笑,轉身就跑了。
劉星沒有等司馬俊,而是帶著趙構以及幾個集市方的管理,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過道,上了樓梯口,朝著辦公大樓的二樓走去。
二樓的房間,大部分都是國泰鞋廠高管的辦公室。
但好多大門都上了鎖,在走廊上根本就進不去。
奇怪的是,從窗戶口往裡面看去,卻是能清楚的看到裡面有人。
劉星見二樓都是這樣的情況,當下朝一旁的趙構揮了揮手:“砸門,喊裡面的人出來,注意安全。”
“好!好!”趙構連點頭。
在搓了搓手退後兩步後,一腳就將面前一道上鎖的辦公室大門給踹開了。
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接著就看到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慌張的跑了出來。
“你們在國泰鞋廠是幹什麽的?”劉星厲聲問道。
禿頂中年那支跟女孩沒有回答,而是慌不擇路的跑了。
“要不要追?”趙構看向了劉星。
“當然。”劉星回道。
“走。”趙構帶著兩個集市方管理就追了上去。
劉星則是走進了辦公室。
當打開照明燈,看清裡面的環境後,臉黑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身後的幾個集市方管理人員,一個個也是皺起了眉頭。
原來這辦公室已經被改成了居家的房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辦公桌上,一條條精品香煙那是堆的老高,在靠窗位置的角落裡,還有好多瓶白酒。
其中茅台居多,五糧液也有。
甚至在靠近木床的梳妝台。
還能看到好多沒有用過的金銀飾品。
這說明什麽,說明剛才的那個禿頂中年男子。
是這國泰鞋廠的蛀蟲啊!
雖然不知道他什麽職位。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那家夥吃拿卡要絕對是一個高手。
要不然這麽多的煙酒,還有金銀首飾哪來的。
楊永信也是一個糊塗蟲,居然讓這樣的蛀蟲住在辦公大樓裡面。
“不對,他們應該是楊永信的親戚。”想到這的劉星先是一愣,接著苦笑著肯定了他的猜想。
因為要不是楊永信的親戚,沒有人敢在國泰鞋廠裡面這樣亂來的。
也只有楊永信罩著他們,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只是同樣的,劉星也疑惑的很。
那就是現在這楊永信都被抓了。
為什麽這禿頂中年男子還不逃走。
這有些不符合邏輯啊!
要是換作聰明人,只怕第一時間早就跑了。
“老板,這裡面的東西怎麽辦?”一個魁梧的集市方管理,在這時輕聲問了一句。
“派人全都送到廠長辦公室去,清點一下數量,然後全部充公。”劉星想了想回道。
既然是在他買下的國泰鞋廠中找到的,那自然是歸他所有。
他也不怕那禿頂中年男子找他麻煩,反而還要找禿頂中年男子的麻煩。
交代這裡面的一些肮髒細節。
想到這,劉星就走出了辦公室。
令他感到驚喜的是,趙構將禿頂中年男子抓回來了。
衣衫不整的女孩也沒有放過,只是哭哭啼啼的讓人有些心煩。
“老大,怎麽處置這家夥。”趙構在讓禿頂中年男人跪下來後,咧嘴笑著問了一句。
“讓我先問問他一些問題。”劉星說道。
“好!”
趙構在一旁守著。
順手給劉星搬來一條凳子。
“說,你跟楊永信什麽關系?”劉星坐下來後,低沉著聲音看向了禿頂中年男子。
“他是我姐夫。”禿頂中年男子回道。
“那她呢?”劉星指了指一旁抽噎的女孩。
“她……她只是沒錢吃飯,來陪我睡覺換錢的。”禿頂中年男子低著頭回道。
“你大爺!”趙構聞言,一腳就踹了過去。
直接將禿頂中年男子給踹飛在地上。
由於是鼻子先著地的緣故。
頓時整個人血肉模糊了。
“你幹嘛?”劉星瞪了一眼趙構。
“一時沒忍住。”趙構訕笑。
“趕緊去喊青蓮過來給他包扎傷口,死了你就麻煩了。”劉星連提醒道。
“好!好!”趙構連忙跑了。
一旁的女孩,見禿頂中年男子說出了她陪人睡覺換錢的內幕,頓時悲痛欲絕就要跳樓。
但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兩個集市方管理給拉住了。
劉星見狀皺眉道:“你既然有勇氣去陪人睡覺換錢,那為什麽沒有勇氣活下去?死了你對得起養你的父母嗎?”
“我……我……”女孩崩潰的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什麽哭,哭就能解決問題嗎?”劉星攤了攤手:“實話告訴你好了,國泰鞋廠混亂不堪的局面已經結束了,你要是還想留在這裡上班賺錢,那就給我好好活著,到時候沒有誰會知道你的過去,指不定你還可以找到一個好歸宿。”
“把他帶走,要是我這樣說她還想尋死,那就讓她死在國泰鞋廠的外面,不要死在裡面禍害人。”劉星朝兩個集市方管理揮了揮手。
“是!”
“走吧!”
兩個集市方管理架著女孩就朝樓梯口走去。
而這時,趙構帶著青蓮趕過來了。
青蓮看到女孩哭哭啼啼傷心的樣子,那是詫異不已:“她怎麽了?”
“我……我不知道。”趙構訕笑。
知道了他也不敢說啊!
這樣會害死這個女孩的。
青蓮也沒有多問。
當看到禿頂中年男子那慘樣,那是連忙跑了過去,拿出繃帶、紗布包扎了起來。
劉星在一旁看著:“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王濤。”禿頂中年男子小聲回道。
“你姐夫楊永信被抓的事情,你知道嗎?”劉星又問了一句。
“啊?”禿頂中年人男子,也就是王濤詫異的看向了劉星,眼眸中有著惶恐。
很顯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也就是解釋了,他房間裡面藏了這麽多煙酒,還有金銀首飾,為什麽沒有逃跑。
劉星在明白過來後,那是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你在這辦公室裡面紙醉金迷的小日子過得蠻不錯的啊!說,那些煙酒是怎麽來的?”
“員工送的。”王濤猶豫了一下才回道。
“說實話。”劉星眉頭皺了起來。
“真的,自從國泰鞋廠效益不好了後,好些員工就想離職討要工資,但我姐夫不讓,於是就有些員工將禮送到我這裡來了,讓我出面說話,這些禮就是這幾個月員工們送的。”王濤如實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就低下了頭。
“你還是人嗎?”劉星在聽明白後,那是氣的握緊了拳頭,也想走這王濤了。
員工們辛苦了好幾個月,最後要走了,還要被反咬一口。
那些瓶裝的茅台,還有精品香煙。
哪一樣不是十幾二十塊才能買到手的啊!
而王濤就因為是楊永信的小舅子。
就可以肆意的剝削,真他娘的豬狗不如。
青蓮聽著也是氣氛不已:“你這傷口我不包扎,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劉星也沒有去理會這個王濤。
站起來後,對趙構說道:“你繼續給我審問一些詳細的問題,我去找人挨個搜索,看看這頓辦公大樓裡面,到底還藏著什麽牛蛇鬼怪。”
“好!”趙構點頭。
“大哥,這棟大樓裡面除了我三個相好,還有我姐夫的七個親戚,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你就放過他們吧!”王濤聞言連求饒道。
“什麽?”理性聞言,那是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在跟趙構對望了一眼後。
卷起衣袖揮動拳頭就砸了過去。
直到揍得王濤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他們倆才收手。
“我呸,人渣。”
劉星在吐了一口唾沫後,轉身就走了。
趙構沒有跟著,而是帶著身邊的幾個集市方管理,開始繼續清理起來了辦公大樓的那些牛蛇鬼怪來。
至於王濤。
肯定死不了。
但身上的傷,估計沒一兩個月好不起來了。
……
第三章送到。
求月票。
訂閱。
txt下載地址:
手機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