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試過你怎麽知道呢!”劉大柱笑了笑。
“您還跟我杠上了,那我問您,知道鋁合金門窗嗎?”劉星隨口問道。
“啊?鋁合金門窗?”劉大柱呆住了。
“不錯,這次的百貨大廈裝修,門窗方面可能會用到鋁合金,您要是會的話,倒是可以承包給你,還有外景牆的設計,可能會用到大量的玻璃,超大一塊的那種,我現在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您懂這些嗎?”劉星攤了攤手,然後笑著又問了一句。
“不是,現在木製的門窗不好嗎?”劉大柱急了。
他從劉星的口中聽到了木質門窗將要被淘汰的跡象。
這樣下去,那他還在集市上開的木材加工店,只怕也要被淘汰了啊!
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改變。
“三叔,不是木製門窗不好,而且在未來的二十年內,木製的門窗都大有市場,但是我建造的百貨大廈,乃是這個集市標志性建築,要是用普通的木質門窗,那豈不是落了下乘?”劉星揶揄的反問道。
起初建造百貨大廈的時候。
他就跟劉大柱等人說過。
他的百貨大廈。
將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不管是建築的風格,還有裝修的樣式上,都要別出心裁。
這要是用普通的木製門窗,這還能別出心裁嗎?
劉大柱聞言,那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聽你這樣說,我算是明白了,那你說這百貨大廈會用上鋁合金門窗,我要不要去學習一下製作技術?”
“目前來說肯定不用,因為農村現在好多連木製門窗都沒有呢!”劉星如實回道。
現在學習製作鋁合金門窗,那肯定是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鋁合金門窗直到九十年代末期,在內陸城市才發展起來,直到二零零五年以後,才大面積的代替了木製門窗。
而八三年國內好像只有幾個大型城市有生產鋁合金門窗的廠家,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還是外資企業。
究其原因,那就是價格限制了發展。
當然了,八十年代初期鋁合金門窗的製作。
被外國人當做了一門絕密的技術,根本就不肯外傳,這樣也限制了鋁合金門窗的使用。
但劉星可以肯定的是,八三年在國內只要有錢,要想買到鋁合金門窗那應該不是難事。
這其中的內幕,劉大柱哪裡知道,他見劉星阻止他學習製作鋁合金門窗的技術,當下訕笑抓了抓頭:“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天黑了,家裡面還有好多人等著我吃飯,先回去了,等明天我就喊幾個人來給你幫忙將這小池塘給疏平整理好。”
“這個不著急的,等過了元宵節在說吧!”劉星提議道。
畢竟他等下就要回集市了,要是喊人來做事而沒有準備飯菜,那多少是會被人說閑話的,尤其是在過年期間。
劉大柱猜出了劉星的心思:“那行,全都依你的。”
說完這話,他騎著自行車就消失在鄉道上不見。
劉星松了一口氣,牽著瓜子跟小不點轉身就走進了紅磚房。
第一時間,他並沒有開車離開。
而是將之前挑選出來的翡翠原石料搬到了五十鈴雙排座貨車上。
然後用箢箕挑來了大量的泥土,將小池塘中的和田籽料跟翡翠原石料都給稍微掩蓋了一下,見看不出什麽端倪了,才滿意的開車載著黑犢子、瓜子、小不點離開了硝石村。
……
大年初三。
早上。
劉星一覺醒來。
才發現父母帶著瓜子、小不點、劉燁、劉孜然出去拜年了。
不過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
告訴他飯菜都熱好在鍋裡,想吃去廚房拿就是。
這讓劉星心頭暖暖的,在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後,連忙穿好衣服起床了。
洗涮隨便吃了點東西後,正要去集市方辦公室看看,聶海帶著集雲社的負責人孟大江來了。
很顯然他們是來要鬥破後續劇情大綱的。
這讓劉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卻是一點都不慌,因為他早就準備好了。
拿出了兩篇大綱遞給了孟大江:“集雲社上次講的鬥破劇情,有好些根本就不對,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建議你將寫好的劇情事先給我看一下,要不然你這寫著寫著都偏離了我的大綱,那我寫的大綱還有必要嗎?”
“你說的極是。”孟大江連點頭。
在跟聶海對望了一眼後,就拿出了兩摞面額十塊的鈔票放在了茶幾上:“這裡是兩萬塊,這次大綱的錢,我現在別的希望沒有,就是希望你能將大綱給我寫快點。”
“知道了。”劉星看都不看鈔票一眼。
“那我先走了。”孟大江知道劉星家不能多逗留,在笑著拿起了鬥破的大綱後,就起身離開了。
但聶海卻是沒有走,而是端起了茶杯:“劉星,有些話呢孟大江他不好當面跟你說,趁著現在他不在,我都給你說一說好了。”
“好!”劉星點頭。
“其實孟大江的集雲社,是趙家旗下的產業。”聶海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
“趙家?那個趙家?”劉星眉頭微皺。
“還能有那個趙家,你不是在承建百貨大廈、人魚灣碼頭都跟他們有過合作嗎?”聶海看向了劉星:“當然了,趙家現在不靠集雲社賺錢,但集雲社養活的人不少啊!”
“你聽懂我話中的意思沒有?”頓了頓,聶海又說了一句。
“聽懂了,無非就是想讓我快點將鬥破大綱劇情寫好。”劉星笑著回道。
至於聶海口中的趙家,自然指的是趙明所在的趙家。
“聰明,反正你這早晚要寫完,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寫完,現在的集雲社,不差這點錢了。”聶海跟著笑了笑。
“那你來寫啊!”劉星攤了攤手。
要不是鬥破劇情是重生的記憶帶來的。
他一個月能寫出兩篇鬥破劇情大綱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居然想著法子來催,這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我要是會寫,那還用大過年的來求你啊!”聶海看著劉星的樣子,那是哭笑不得。
“不會寫那你就別催,逼急了我一年給你一篇大綱。”劉星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聶海知道劉星有些生氣了,那是連忙閉嘴:“我不逼你,你好好休息,我馬上消失行不行?”
說完,還真的就走了。
走的乾淨利落。
劉星搖了搖頭,不過沒有多想。
在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後,就朝後院走去。
片刻之後,就將黑犢子給牽了出來,不過他第一時間沒有喂吃的。
而是揣了幾十個紅包朝集市上的街道走去。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今天的日子不錯。
絕對會有商販開張。
而他拿紅包出門。
自然是要給這些商販賀喜。
畢竟昨天好多都給他拜年了。
而黑犢子跟著他去,不用想就是去混飯吃,這個肯定沒有誰會嫌棄的。
因為現在在集市上,黑犢子就是吉祥的象征。
好多商販看到它,那高心都來不及呢!
只是令劉星始料未及的是。
這剛剛牽著黑犢子來到集市上。
身形還沒有站穩,就聽到了右側的小巷子裡面傳來的好幾個小孩的哭聲。
“怎麽回事?”劉星皺眉看了過去。
在看到是一條流浪狗在猛追幾個幾歲大的小孩,當場那是呆住了。
回過神來後,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流浪狗跑了過去。
但下一秒,他就臉色變了。
原來小巷子裡的流浪狗不止一條,而是三條。
“真是該死!”停下腳步的劉星著急了起來。
這幾個小孩要是被流浪狗給追上,那無疑是會被咬到的。
不對,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已經被流浪狗給咬出血了。
就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黑犢子卻是低著頭朝小巷子衝去。
幾個被流浪狗追趕的小孩,看到這一幕那是懵逼了。
杵在原地那是站也不是,跑也不是。
不過戲劇化的是,三條流浪狗也被嚇跑了。
只是眨眼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星松了一口氣,孩子們見黑犢子沒有傷害他們,那是歡呼了起來。
這動靜引來的周圍的大人,其中一個中年壯漢在看到虎頭虎腦的小孩手臂被咬傷了,那是關系的連忙伸手抱了起來:“虎伢子,你沒事吧?”
“沒事,是這頭水牛救了我。”小孩指了指一旁的黑犢子。
“是嗎?”中年壯漢忍不住笑了。
其他趕來的大人臉上也有著淡淡的笑容。
無疑,他都認識黑犢子,更加認識一旁的高個少年劉星。
“劉老板,謝了啊!”中年壯漢放下了手中的小孩:“我店鋪今天開張,要不過去喝兩杯。”
“好!”劉星沒有拒絕。
“請。”中年壯漢開心的不行。
畢竟在以往,其他店鋪開張,可是請不到劉星。
但劉星在牽著黑犢子前往店鋪的同時,卻是沒有忘記被流浪狗咬的小孩:“你家虎伢子的手臂要趕緊帶著去醫院消毒,這個可不能忽略了,到時候傷口感染了麻煩可就大了。”
八二年還沒有狂犬疫苗。
但狂犬病這樣讓人談之色變的急性傳染病卻是早就有了。
所以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自然是要特別的注意。
然而中年壯漢卻是一點都不在乎:“怕什麽,在農村我小時候被狗咬的還少嗎?不照樣生龍活虎的活到現在了嗎?”
“那是你命大,你難道不知道狂犬病是怎麽來的嗎?”劉星看著了中年壯漢,眼眸中有著認真。
“這個……那看來我也得注意一下了。”中年壯漢見劉星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招手喊來了媳婦,帶著虎伢子前往了醫院。
劉星松了一口氣。
正要坐下來喝杯茶。
手中牽著的黑犢子,卻是朝路邊的一個菜農走去。
這個菜農穿著草鞋,帶著破爛的鬥笠,能在大年初三就來集市上買菜,那證明他家的家境肯定不行。
眼見黑犢子要吃他攤位上的白菜。
一愣之下連忙揮手驅趕。
“老伯,別趕了,您賣的白菜跟蘿卜我都要了,就說多少錢吧!”劉星見狀連說道。
“好!好!不過我得稱一下。”菜農連忙拿出小秤忙活了起來。
劉星看著直搖頭,直接拿出了兩張十塊的遞了過去:“別稱了,稱了也沒有幾塊錢,這二十塊錢你拿著,回去好好過一個年。”
“這……這怎麽能行,給的太多了吧?”菜農猶豫之下,眼眶居然紅了。
“當然能行,您把白菜給我家黑犢子吃,然後回家吧!”劉星揮了揮手。
“哎!哎!”菜農連點頭,在伸手摸了摸黑犢子後,開心的挑著箢箕就朝對面的街道走去。
黑犢子哞叫了一聲,在目送菜農走遠後,才低頭吃起了白菜跟蘿卜。
中年壯漢一直全程看著這一切:“劉老板你真是心善啊!這樣的好事我是不敢做。”
“為什麽?”劉星搬著板凳坐了下來, 疑惑的看向了中年壯漢。
“因為這個老伯就是螺絲村的,他兒子、兒媳去年都在樟木基建隊做事,可是到了年底,一分錢工資都沒有拿到不說,還被樟木基建隊的負責人給打了,現在人躺在床上可憐的很呢!”中年壯漢說完,就端起茶壺給劉星倒了一杯茶。
“樟木基建隊?”
“拖欠民工工資?”
劉星聞言,眉頭那是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重生前一些有關樟木基建隊的往事,在心中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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